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一陣手機鈴聲把羽婷從沉睡中驚醒。她惺忪著睡眼,伸著手摸索著,摸到了手機,把它放到臉蛋旁:
「喂。」
「羽婷嗎?」小蓮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我找到房子了。」
聽說找到了房子,羽婷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真的嗎?」
「嗯。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羽婷完全清醒了。她一邊聽電話,一邊起床。可是一掀被子,把她嚇了一跳,甚至忘了回答小蓮。
原來她一掀被子,看到了自己**的。她趕緊把被子蓋上,「怎麼回事?」她驚魂未定,戰戰兢兢把被子掀過頭頂,望下看去,嚇的眼睛都閉不上了:被子下面是一絲不掛的身體。她重又蓋上被子,用手按住。
「難道我……?這個臭小子。就知道他不懷好意。」她努力回憶著昨天生的事情。可是只記得洗澡之後和那個人喝了很多酒。至於醉酒以後,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了。她越想越後悔:「我怎麼能……真是該打了。」
手機裡傳來小蓮急切的聲音:「喂,羽婷,你幹什麼呢?聽見沒有?」
這時,衛生間的門開了。衣著整齊的思宇從裡面出來。
「你醒了?」他關心地問。
羽婷趕緊用被子摀住胸口。
「外面的廁所有毛病,還沒修好。所以我上了這個。」思宇解釋著。
手機裡傳來小蓮驚訝的聲音:「你和男人在一起?」
羽婷回過神來。
「我們一會兒在公園門口見。」她說完掛斷了電話。
思宇說:「你還好吧?我叫了醒酒湯你起來喝了吧。」
「劉思宇,」羽婷咬牙切齒地說:「沒想到你這麼卑鄙?」
「卑鄙?」
「竟然對我做這種事情。」
「你誤會了。我什麼也沒做。」
「沒做,我的衣服誰脫的?」
「是我……」
「還說沒做。」羽婷叫著,「連內衣都脫了。」
「我只脫的外衣,內衣是你自己脫的。」思宇說。
「你胡說。」
「千真萬確。要是撒謊我是你孫子。」思宇賭咒。
「難道……」羽婷記起自己光著身子睡覺的習慣。可是,「你幹嗎脫我衣服?還不是想做那個?」
「別冤枉好人。是你吐了一身,我給你把贓衣服脫了。」思宇辯解,「我是閉著眼睛脫的,可是什麼都沒看見。」
「難道真是這樣?鬼才相信。」羽婷疑惑地想,看見思宇還站在那裡看著自己,忙拉被子說道:「看什麼看,還不出去?」
思宇聽話地趕緊退出去了。
羽婷生了一會兒氣。想想木已成舟,也是自己找上門的,也不能全怨別人。就算是對他讓自己過夜的酬勞吧。不過怎麼覺得那麼彆扭。現在是性命不保的時候,也顧不上糾纏這些了。還是趕緊去找小蓮要緊。
她想著,就起身穿衣服,可是找來找去一件衣服也沒有。急的她大聲叫道:「思宇哥!」
思宇站在門外問:「什麼事?」
「我的衣服呢?」
「昨天穿的那身嗎?」
「是。」
「我給扔垃圾箱了。」
「你是誰呀?」羽婷氣的火冒三丈:「誰叫你扔我的衣服的?」
「那麼贓還能穿嗎?所以我就給扔了。」思宇說,「你穿別的衣服吧。」
「要是有我還說什麼?」羽婷氣的都要哭出來了,「我就那一件衣服。你叫我怎麼起床啊?」
「對不起。」思宇一聽,抱歉地說,「我不知道你就一套衣服。出門怎麼不多帶幾套衣服啊。」
「要你管?」羽婷著脾氣,「現在怎麼辦啊?」
「要不,我出去給你買一套?」思宇試探地問。
羽婷沒回答。
「行不行啊?」
羽婷大聲說:「還不快去!」
「是。」思宇說完趕緊出去買衣服了。
過了大約四十分鐘,思宇回來了。帶來了一套衣服。思宇把門推開一條縫,把衣服著門縫扔給羽婷。羽婷拿過來看了看,吊帶短裙加外衣。樣式顏色還不錯。挺適合她的年齡的。可是剛想穿又現了問題:
「內衣呢?」
「什麼內衣?」
「就是內褲和乳罩。」
「……我怎麼好意思買那些東西?」思宇為難地說。
「叫我怎麼穿啊?」
「你就湊合著穿吧。」思宇說,「直接穿衣服就行了。」
「真是的。」羽婷還在牢騷。小蓮又來了電話。
「你到哪兒了?怎麼還不過來?」
「就快到了。」羽婷掛上電話。沒辦法,只好不穿內衣,直接穿上了裙子和上衣。站在地上看看,還好,外表看不出來沒穿內衣。不過可千萬記著別撩裙子,不然就了。
羽婷來到客廳。見思宇上下打量著她。就沒好氣地說:「看什麼?」
「還挺合身的。」思宇說。「昨天真的什麼事情都沒生。」
「真的嗎?算了。」羽婷冷冰冰地說:「這事也不能怨你。是我自己的錯。我不會讓你負責的。所以你不用擔心。」
「不是這樣的。我們……」
羽婷打斷他的話:「謝謝你收留我。就算我還了你的人情,我們兩清。我不欠你什麼了。再見。」
羽婷說完轉身就走。
「你不能走。」思宇想留住她,「等一下。喝了醒酒湯再說。」
「不必了。」羽婷說著頭也不回地出了門。門在她身後重重地關上了。只留下懊悔不已的思宇:「怎麼又讓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