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婷沒有耽擱,馬上來到了國際旅遊大酒店。乘電梯來到二十一層。出了電梯拐了兩個彎就到了羽婷站在門前,心想:
「不知道他還在不在這裡。」
一邊想著一邊按響門鈴。
屋裡面,思宇正在上廁所。聽見門鈴響的緊急,知道不是賓館服務人員。於是,沒有盡興就趕緊提上褲子來到門前。
今天早上,思宇懊惱地現他當面放走了要尋找的對象。思考再三,決定以內參記者的身份到法院和公安局去瞭解羽婷的情況,以便制定尋找她的計劃。在那裡,他確定了羽婷利用「隱身」脫逃的事實。
回到賓館以後,思宇就一直思考著尋找羽婷的事情。警方不惜一切代價抓捕的態度讓他為羽婷的未來感到擔憂。雖然作為公安機關的職責,他們這麼做是十分正確的。可是對他完成特殊任務確是非常不利的。他甚至幻想要是在兇殺案生前知道羽婷的事就好了,當然,那是不可能的。然而,不光警察在抓她,想起資料裡的情況,不知道還有多少不同背景的人在尋找她。情況異常複雜。誰知道他們目的不能達到會採取什麼行動呢?案件也許是哪個組織製造的,是他們的行動計劃之一也說不定。所以,必須盡快找到她,才能更好地保護她。才能完成任務。
站在門前,思宇打開了房門。他看見了一個女人,低著頭,一縷秀垂下來,擋住了她的臉。
思宇剛要問,女人卻一把推開他闖了進去。
「你……」
女人回過身子,抬起了頭。思宇一看,心裡又喜又驚:
「李羽婷?!」
羽婷說:「先生,先關上門好嗎?」
思宇回手關上了門。和羽婷一起來到客廳。
沒錯,他就是要找她。可是,現在怎麼辦?直截了當說明情況嗎?顯然不行。羽婷,一定被有些組織找過了,又在被通緝。已經是杯弓蛇影了。直接明說,不但不能達到目的,很可能把她嚇跑。她現在被各方追捕,走投無路,所以才來到這裡。我需要欲擒故縱,先留住她。等得到她的信任以後,再說明來意,才有可能成功。
想到這裡,他故意顯得有些不耐煩地說:「怎麼還沒找到你的朋友嗎?」
羽婷說:「是啊。我以為可以找到。可是一整天也沒找到。」
「說不定他們已經回去了。要不要我替你聯繫一下?」
羽婷趕緊說:「不,不用。我打過電話了。我朋友說,明天給我匯錢來。」
「你朋友也真是的,要寄錢就早點兒寄嘛。幹嗎要等到明天。」
「就是呀。」羽婷搭訕著說,「所以,我想……」
「還有什麼事嗎?」思宇故意說,「沒有事就請回吧。我還有事要出去。」
思宇說著裝出要走的樣子,羽婷趕緊攔住他:「先生,等一下。我,我今天,能不能在這裡再住一晚上?」
思宇驚訝地:「你還要住在這兒?」
羽婷點點頭,期盼地看著思宇。
思宇一副思考的樣子:「可是,你我並不是很熟啊。連彼此的姓名都不知道。」
羽婷趕緊說,「一回生,兩回熟。我們幾天前就認識,已經是熟人了。不是嗎?」
「可是孤男寡女的,……」
「我沒關係。」羽婷脫口說道,接著停了一下,才眼淚往往地說,「先生,我是被逼無奈。真的沒處可去。求求你,就讓我住在這裡吧。」
「好了。我這個人最看不了女孩子掉眼淚。」
羽婷高興起來:「你答應了?」
「是。」思宇說,「看來你也不是壞人,我們正式認識一下吧。我叫劉思宇。你呢?」
「我……,叫李小梅。」
「對了,你那天已經告訴我了。」思宇說,「李小梅,好土的名字。對吧?」
「這個人真是自以為是又高傲自大。」羽婷心裡不滿地想,嘴裡卻說:「是。是爺爺奶奶起的。他們都沒什麼文化。」
「這樣啊,這就難怪了。」思宇似乎理解了。
他這個表情讓羽婷覺得很不舒服。她勉強地笑了笑:「是。」
羽婷輕鬆地說,「我得洗個澡了。」
這丫頭的臉真是說變就變。剛才還是滿臉愁雲,眼淚汪汪的,轉眼就雲消霧散,什麼事都沒有了。她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人呢?思宇不放心。她說她叫李小梅。是不敢說還是真叫這個名字?得確認一下。如果弄錯了,耽誤了尋找要找的人,再出什麼意外,完不成任務就糟糕了。
怎麼才能讓她說實話呢?
思宇思考著,順手拿起茶几上的酒店服務手冊。看了一眼,突然有了主意。
思宇不會抽煙,可是很會喝酒。當然不是酒鬼那種。他還有一個奇怪的習慣:以酒會友。這是他從父輩繼承的傳統。他們認為酒品反映了一個人的人品。而且酒後吐真言,這時說的話才是最真實的。所以,每結交一個朋友,不論是男是女,都要一起喝上幾杯。
思宇的主意就是,請羽婷喝酒。等她喝的差不多了,就全都說出來了。這招看起來有點損,可是事關重大,也只能委屈她了。至於酒量,思宇自信還不會輸給一個丫頭。不然,沒把別人灌醉,自己就先醉了,那可就丑大了。
拿定了主意,思宇拿起電話要了一瓶杜康,和一包豬頭肉,四根火腿腸。又找出那張通緝令,拿出隨身攜帶的折疊剪子,把通緝令上的照片剪了下來。小心放好。不一會兒,酒和小菜也送來了。思宇把酒和小菜擺好,靠在沙上,就等著羽婷洗完澡出來,一試真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