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累了整整一夜
王麗華強撐著想從床上坐起來,可身上似乎少了些力氣,艷朵連忙過去扶著她,王麗華卻將頭探出床外,哇地一聲吐了,在地上留下一灘穢物,酒氣和酸味在屋內瀰漫開來,讓人感到一種壓抑。
艷朵將王麗華強按來睡好,安慰說:「吐出來就好了,就想男人日我們一樣,小二哥不在水簾洞裡吐出來,她們都不會舒服哩。你這樣會舒服些。你睡好,我來打掃地上的東西。」艷朵找來掃帚、撮箕,將王麗華吐出的穢物打掃乾淨了。天已經黑下來了,艷朵這才想起,自己應該去醫院裡看護周阿姨了,她正要與兩個女伴告別,卻見徐媽淚流滿面地走進屋來,痛哭失聲地對艷朵說:「艷朵,我到處找你,你卻在這裡!快去醫院,太太已經死了……」
這個真實而突然的消息使屋裡的三個女孩都驚呆了。周雅紋的靈堂設置在佳麗蘭園內。整個靈堂幾乎全是用鮮花布成的:一百盆雞冠花分放在靈堂的兩側,密密地擠成雙排,給人以厚重深沉之感;四株鐵樹端放在靈堂的正門左右,讓前來憑弔者一進門便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想到死者生前的骨氣和事業的艱辛。周雅紋的遺體堆滿了鮮花瓣,細細碎碎的,有些落英繽紛的狀態。這些都是按照林敬遠的意圖來佈置的,他說周雅紋一生都愛花,讓花伴隨著她另一個世界去長眠吧!靈堂的輓聯是林敬遠親自撰稿,並且親筆書寫的,隸書字體,工整沉穩,內容更是讓人心酸不已:
二十又八年,恩恩愛愛,苦耶,樂耶,流水無情,由他去吧
六月初三日,淒淒慘慘,悲乎,壯乎,見花落目,待我來也。
橫額則是讓人肝腸寸斷的四個字:天妒紅顏。
艷朵守候在靈堂裡,臂帶黑紗,代為林敬遠接待弔唁者,她雖是倦容滿面,卻從未離開過靈堂半步。她的心裡一直覺得周阿姨像是她的母親一樣,可是她卻死在了她的手上,她有些傷心。她覺得周阿姨的死與自己有直接聯繫,如果周阿姨第二次昏迷時,她迅將周阿姨的身子搬來朝右側睡著,周阿姨或許會悠悠醒來;如果周阿姨第二次昏迷時,她立刻打電話告訴林應勤,設法送醫院搶救,周阿姨或許不會死去;如果……如果那晚上不是自己慌亂間只穿著迷人的胸罩和g感的小褻褲,還是半透明的網眼情趣那種,那麼林少爺也許就不會貪婪的看她凸起的三角區和咧嘴大石榴,或許能節省些時間早點兒送周阿姨上醫院。有太多的如果讓艷朵可以自責了。她不時抬頭仰望周雅紋的遺像,周阿姨卻滿臉慈祥地朝著她微笑,沒有半點責備的眼神。這更讓艷朵感到了深深的不安,她只有在這裡誠心誠意地守候著周阿姨,減少一些自己難以言喻的愧疚。可是隱約中她又覺得這個林夫人的死有些蹊蹺,為什麼以前都沒事生,單單林老闆離開了一夜她就死了呢?艷朵覺得這其中似乎又隱情,可又說不清道不明。
已到中午了,眾人都漸漸散去,來賓也稀少些了,林應勤走過來,對神情木然的艷朵說:「艷朵,你去吃飯吧,吃了飯休息一會。你也累了整整一夜了。」他想,是時候對這個小尤物動進攻了,借此機會關心關心她贏得一些好感,為不就將她弄上床去快活的日做好鋪墊和準備哩。這漂亮的女人不親自日了,那簡直就是暴斂天物哩。昨晚那引人噴火的情趣內衣裝打扮,現在讓林少爺想起來還覺得小二哥一時時的硬哩。那黑色小網眼內褲裡的內容太迷惑人了,那一堆濃密的黑色毛泛著健康的油光,還有毛下面的那個大裂谷,是林少爺這輩子見過的最好的女人三角區了。
艷朵沒有抬頭看林應勤的臉色,但她明白少老闆現在是來借關心她來接近她的,她已經被他鎖定為要日的對象了。但她還是從心裡有些感激少老闆的寬容。少老闆完全有理由責備她的失職,但少老闆沒有這樣做。
艷朵輕輕搖了搖頭,小聲說:「不,我要守著周阿姨,我不餓,也不累。」林應勤沒有再說話,他蹲下身去,在母親的遺體前撥弄著燃燒的紙錢。靈堂裡只剩下林應勤和艷朵兩個人,靜靜的,沒有任何聲音,只有香燭的氣味煙霧瀰漫屋內。
林敬遠沒有來靈堂裡接待客人,他將這裡的事宜都交給了兒子。艷朵忽然想起了林老闆,覺得林老闆好可憐,幾十年的夫妻突然分手,即使他身邊有美女無數,他可以挑著日,隨便日,但這些女人哪有真正的夫妻間的感情呢?他們都應該是衝著他的錢叉腿讓他日的。現在不都是這樣,女人看你有錢才肯和你上床叉腿給你日,你以為她水簾洞裡裝的是你的小二哥呀,那裝的是錢哩。沒聽世上流傳這句話嘛,說,女人兩腿一叉,想日就得花倆兒。
林老闆剎那間變成了失伴的孤雁!林老闆現在會怎麼想呢?是高興還是怎麼樣呢?中年男人有三件喜事呀,陞官財死老婆。這林老闆就佔了兩件,又有錢,老婆又死了,那以後還不是想日誰就日誰,看上誰就開日,反正他身邊的漂亮女人是那樣多,正好也沒人管他了哩!艷朵心裡一驚,想這林老闆會不會就拿我先開日呢?於是她忍不住試探問林應勤:「少老闆,你爸爸不會有事吧?有沒有人陪著他?」
林應勤沒回答,他似乎沒聽見。隔了一會兒,林應勤才緩緩抬起頭來,歎息似地說:「艷朵,你別管這些事吧,他應該是沒什麼的,再重的擔子也壓他不垮!」雖是讚美之辭,語氣卻是冷冰冰的,讓人難以捉摸。艷朵隱隱感到:林家父子之間似乎總有那麼一層隔膜。父子間的感情好像很難溝通似的。艷朵不便再問,只好默默地站立一旁。可她的心裡依舊想著老闆的狀況,她真想找個機會去試探老闆幾句,可又不知林老闆此刻在什麼地方。
後面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平添了靈堂裡的幾分陰冷與淒楚。艷朵下意識扭頭看去,見是常春從外面走了進來。常春低著頭,走得輕飄飄的,可還是掩飾不了她那真誠的悲傷。艷朵急忙走了過來,拉著常春的手,小聲問:「常老師,你見到林老闆了嗎?」
常春抬起頭,看著艷朵,點點頭,聲音極輕地說:「看見了,正在他的臥室裡,一個人獨自呆。我勸說了他好一陣,他就是一聲不吭,真讓人有些擔心。」常春的眼睛紅紅的,顯然是流過不少眼淚了。艷朵想,你這個女人真會裝,說不定你剛和林老闆在臥室裡剛日搗完哩,卻編這樣的話來騙我。不是要和他日,你們縮在臥室裡做什麼,想說話這靈堂這樣大,還容不下你倆說話嘛。你勸他,怕是拿下面的那張豎嘴夾著林老闆的某個物件勸的哩。
艷朵說:「我去看看他,你說可以嗎,常老師?」她向常春投去商詢的目光,常春搖搖頭,無可奈何地歎口氣:「唉,恐怕沒多大作用。林老闆正在傷心之際,任何人也安慰不了他的。」艷朵就想,這個女人還挺霸食兒哩,難道怕林老闆和我日了,不寵幸她了不成。
艷朵卻不願意放棄:「我去試試。」說完,扭頭看了林應勤一眼,見林應勤仍在蹲著燒紙錢,儼然沒有聽見她和常春的談話似的。艷朵心裡又湧起無端的感慨來:少老闆也是真有些傷心了,他也是一個令人擔心的角色,他也看上自己要日自己哩。艷朵與常春交換了個眼色,便輕腳輕手地走出了靈堂。
艷朵拖著沉重的步子,沿著那條走熟了的水泥道,穿過花圃,來到了周雅紋的臥室,也是林老闆的臥室。這條路雖然不長,但卻曲折,拐彎甚多,艷朵以往每天至少得走上四次,她太熟悉道旁的花花草草了,特別是那長棚裡的蘭草的幽香,此時正不絕如縷地襲了過來。可惜斯人已去,草木猶存。艷朵站在臥室門口,又猶豫起來了,是進屋去呢,還是不進去為好?要是進去了,生什麼事他要日我怎麼辦?林敬遠坐在椅子上,仰望著天花板,左手放在額上,右手握著一本書,那模樣像是在靜靜地思考著大事,又像是已經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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