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們,怎麼都看著我啊?」晨希被盯全身不舒服,有點不大好意思的說。
「誒!我說,你一個大男人,別那麼扭扭捏捏行不?有屁就快放!我還等著你說呢!」紫瞳有時說話,也會讓人想吐血的。
誰知紫瞳的話音剛落,晨希便看見眾人都一致的點了點頭。尤其是邪兒,還扯了一句話,想讓晨希直接暈了過去的話,「姐,他怎麼連邪兒都不如啊?」
小月夜居然聽懂了這句話,小聲的嘀咕著,「這個小子,哼!敢說我爹爹,看我以後怎麼整你!」
晨希沒有聽見月夜說的嘀咕,此時的他真的有點是有口難言的感覺,這感覺咋這麼像在逼供似的?又不是什麼大事,用得著這樣對我嗎?真是的,我這是欠誰的了?!幹嘛沒人欠我的啊?
「文玉,你怎麼不幫我啊?」晨希哀怨的語氣出了來。
「晨希,這事可是你自已的事,與我無關啊!你自己趕快給姐姐解釋清楚。還我個清白才好!」文玉若無其事似的,不幫他,居然還落井下石。
「還你清白?當初好像是你自己同意月夜,當她娘親的!那時的月夜比你大幾千歲啊!」晨希也不管了,直接捅了出來。
「啥?!月夜幾千歲了?!」這下子,紫瞳與龍龍徹底的呆了。這什麼跟什麼啊?怎麼會有一個幾千歲的人,居然像個三歲的小孩兒似的?而且這個小孩兒的魔力如此之高,想必在魔界中的地位應該很高的。
文玉也博回晨希的話,「什麼啊?!那個時候,我剛剛認識月夜的時候,那裡知道月夜就已經幾千歲了,是後來進入墨菲前輩的住處,與月夜修煉的時候,才知道的啊!這怎麼可以怪我呢?」
「墨菲?!」紫瞳念了一下這個名字,全身的殺氣馬上圍著自身,「她還沒有死嗎?」
「姐姐,你先別動氣先,墨菲前輩已經消失在世間了,其實她也是個苦命的人啊。」文玉趕緊解釋道,沖知晨希便是一叫,「晨希,你還不趕快說!一會姐姐生氣起來,我也沒有辦法的!」
「好,我這就說。」晨希仍是抱著月夜也找了個地方坐著,陷入了自己與墨菲當時的回憶,慢慢道出自己多年來不曾與人說過的事。
那時候的我,因為犯了天規,被父王貶下凡,經歷了一世。在凡間經歷的時候,時與一個女子相戀過,那女子是墨菲。她的身份也是我在見到文玉後才知道的。
那一世的我,只是一個窮書生,十六歲,早年父母過世,只剩我一人。很難以維持自己的生計,只好放棄讀書,上山劈柴賣錢,以此可以換些銀子,好渡日子。
與菲兒相識的時候,那時在山裡,我正在砍柴,突然一隻腳踏空,結果整個人滾了下山,我以為我會必死無疑,因為那山下面是一個崖。可是當我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在一間竹房子裡,躺在了一張做得很精細的床上,我動了動身子,發現全身酸痛。
當我在茫茫然打量著周圍的一切,菲兒進來了,大紅的衣服,長長的青絲,隨著她向前走的時候,而輕輕飛揚起來,她那冷漠的面容,目光比月色還要寂寞,竟會讓我見得有點心疼。
她細心的照顧著我,卻很少與我說話,直到後來,都是我忍不住的問了她一句:雖然我給不了你榮華富貴,也許配不上你,但你願意嫁給我嗎?陪著我一直在老嗎?
可是從那以後,菲兒避我不見,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理過我,直到有一天,我準備離開的時候,菲兒突然給了一大筆的銀子給我,說在你願意陪我在這崖底隱居嗎?
我知道,自己無辦拒絕菲兒的,便笑著應了。成親的那一天後,我就每天逗菲兒笑,帶她去看山裡的茶山花,去聽鳥兒的叫聲,我喜歡畫畫,後來,就經常畫菲兒,菲兒也喜歡畫我。因此在那一段時間,真的讓我感覺到了,那一句話的意思:情為何物生死相許,如有你相伴,會讓我不羨鴛鴦也不羨仙。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這樣的日子有十年之久,只是我的身子越來越差,可是不知為何菲兒仍是那麼年輕,一點也不顯老,她也不曾為我在凡間添得一子半女,可我卻仍是愛著她。死之前,我為菲兒畫了最後一幅畫……
我後來回歸仙界後,接著發生仙魔大戰。我與當時的魔王墨菲大戰的時候,自己的陽神仙器插進了她的肚子裡,之後魔界便撤軍了。再後來,就傳來了墨菲煙飛湮滅的消息。我也父王封為了太陽神,從那以後墨黑便對仙界誓不兩立。當我再次想去凡間再尋找菲兒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失去了菲兒的消息……
人海茫茫,上哪裡去找一個人?就算自己擁有至高無上的陽神法力,仍無法找到一個人,我不敢與仙帝說,更不敢與王母說自己的心事。每天隨著太陽運轉,每天在海海中,仍抱著希望去找一個早已失去消息的人……
直到有一天,我去月娘宮裡做客,感應到了自己失蹤已久的陽神仙器,竟在魔界,本以為陽神仙器不會再回來,因此我向父王說了我要找回我的陽神仙器,父王答應了我,讓我出來了。
我見到月夜的時候,是在魔界,月夜突然叫我爹爹,我覺得難以接受的。當文玉出現在我眼前時,我真的很驚喜,就誤以為文玉就是菲兒。
到後來,文玉帶我去了一間房子,和墨菲長的一模一樣,只是那名女子,穿起了魔界中尊貴的黑色衣裳,華麗的皇冠,她冷漠的面容,目光比冷冷的,看她的衣著,也知道她在魔界中的地位,是多麼的高不可攀。
才知道,原來我一直喜歡的人竟是魔界的魔王。而她竟為了我的孩子,而甘願捨去自己的生命,也要孩子生存下去。那個孩子,也就是你們現在看見的月夜,月夜沉睡了幾千年,最近才醒來。
晨希真誠的對著紫瞳說道:「當年的菲兒為了我,才會攻打仙界,她在臨死前就後悔了攻打仙界了。墨菲或許在你們的眼中不是一個好人,也許也會是紫瞳你的仇人。但她是我最好的妻子,也會是我心中至今難以忘記的人。紫瞳,如果菲兒欠你的,我可以替菲兒還。「
紫瞳聽完晨希的話後,沒有激動,也沒有說任何一句話,一臉平靜。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只說了一句話,「情為何物?罷了,逝去的,永遠都追不回來。」接著,自個兒便站了起來,「走吧,我還要去見見璃兒。」
大伙都跟著紫瞳往璃兒的方向走去,只是大伙心裡都問了一句,是啊,情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