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鳳初見無風哥放下正經事不做去為人療傷,頗有不悅,但事已至此,埋怨終歸埋怨,但人還是緊要他的,唯恐廳堂內其他人乘人無暇,偷襲無風哥,是以,極快地追隨他身後面對眾人背他而立,小心關注場中各人的舉動。待聽到身後傳來那傷者呻吟出聲,便知無風哥療傷有效,逐放心不少……
上官一笑極是眼尖,看到這個阮拾壹拿出一個赤紅的蓮花座放到那個花子胸口助他療傷,心中一動,雖是知它必定一件異寶無疑,但有種感覺它不僅是一件異寶,心定是一件令符或憑信,一想到這一層,心思更活絡開了,開始尋思如何才能把這物什的全貌窺全,當然能夠用盡一切辦法弄到自己手中那就更好!……是以,眼睛一轉,假作關心李長庚的傷勢,不帶半點戒備心理,散去全身功力向江無風跌坐處走去。
幻影尊者因站的位置好,是以,把江無風助他療傷的「九品蓮花座」看了個一清二夢,亦得到師門尊長對於「九品蓮花座」的相關描述,今日見它竟在江無風手中,心中頓時尋思開了,怪不得皇上大張旗鼓要找這個江公子,感情早就知道他是「九品堂傳人」的傳人了!!皇上甚至默認街頭巷尾招駙馬的說法,莫不是師門遺傳下來的一個說法,竟是真的,那……那個物什可能……可能在他手上,一想到江無風可能、也許擁有搜神鼓!心頭如鹿撞,又驚又恐還喜還怕,竟是三分歡喜、三分期許,四分懼怕……
張天師自這個自稱為九品堂傳人的少俠去救人,便也莫名其妙地偏轉身子,望向這邊,剛好與唐朝鳳面對面相望。見她一付鬥雞模樣地盯住自己,有些不舒服。對她如此關心其哥的行為有些莫名的酸意……偏已成的局勢又讓自己只能無可標何,又不能就此罷手離去,一時間,但覺很是尷尬。
唐朝鳳現在是除了對天一道長、夏侯信二人防範心理少一點外,對其他的人可以說是抱有高度警惕心理,甚至是以敵對的目光虎視他們。沉竹門的護體玄功早在護衛之心初起時已全部提起。更為了節省功力,把本可以布成一丈方圓的真力圈,改為五尺左右的真力圈,便於自己抗拒外來不明侵襲時做到心到,眼到,手到,身到!給來人以絕對致命的打擊……復見張天師已無甚惡意地望向這一邊心中放心不小,自己雖是恨極於她忌她武功高強,但是,私下認為她絕非偷襲的無恥之徒,反而她的僕人天師四老防範多一點。至於對滅衣老僧與雙瘤怪卻是時刻提防。蓋因其二人身份不明,進入客棧意圖也不明顯,是以時刻關注他們二人的神情變化與異常舉措,監視他們二人的一舉一動……
上官一笑剛向江無風跌坐在地方行走了三步,便察覺到阮拾貳正以極為凌厲的目光照定自己,那神情架式擺明是自己再輕舉妄動,定會招她殺著纏身,心中一虛,竟不敢再向前走上一步……
李長庚傷勢在逆血吐出之後,神志頓時清醒過來,看清救命恩人竟是一位少年公子,滿腦子疑問,只化成一句:「這位公子?……」
江無風見到這個老花子清醒了,就放下一顆不定的心。
唐朝鳳聽到被無風哥救助的化子喊聲有些耳熟,見眾人均只量疑立原地靜觀這邊變化,忍不住回轉身,定睛細看一怔之後,急忙走到他面前道:「李……李老先生,你怎麼了?你不認識我了?我就是四海客棧……」
李長庚因唐朝鳳易過容,是以不認識她,只是覺得她的氣息有些熟悉。後聽他提及四海客棧……望望江無風又看看她,像是悟及什麼似的,激動萬分地道:「你們……你……你難道是公……公……那位公子!?」
唐朝鳳見她認出自己來了,生恐他洩露自身的身份,後見他改口稱自己是公子,當下也顧不得眾人知自己是女兒身,連忙答道:「是的,我就是那日承蒙你援手療傷的那位公子!」
李長庚見她自承認了是公主,想起自己受太后之命傳訊五行尊者之事,連忙在懷中一陣亂摸,漸摸漸快越找越急,直至把身上能藏物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沒有找到「沉竹令」,頓時慌了神,急了起來,滿臉因愧疚激動而漲紅了臉,結結巴巴地對唐朝鳳道:「我把你……你……奶奶給我、我作信物傳訊的令牌遺失了……」說到這裡,突憶及在皇宮內遇到的怪事,突兀地問道:「你祖母現在是否在武昌?」
唐朝鳳見他把信物弄丟了,亦有點著急,不說這令牌本身是件不懼水火刀劍鎮邪的異寶,但它可以作為沉竹門的信物,萬一被人用在邪惡一途,沉竹門可背不起千古罵名……正欲向他提示遺忘在什麼地方了,見他突兀地問這句,亦不知其意為何指,逐據實答道:「我祖母現仍在鎮江……」
李長庚聽到太后竟不在武昌,人如掉進冰窖,顫抖地問她道:「真……真……真的不在……這……這……武昌!」見她肯定地點頭後,心如墜萬丈深淵,良久無語!情急之下,忽感到自身因心焦後產生的雜氣對經脈並無內在的衝突!心頭一驚,當下地也顧不得身處的場合,就地盤坐,運氣默查全身穴道!一周天之後,了無異狀,反而覺得渾身氣機強勁,至少比以前強一倍有餘!而且任督二脈竟然通了!面對這個意外的收穫,喜極而泣,旋即明白自身傷好、功力倍增都是拜這位少公子所賜……是以,向江無風納頭便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