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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九章天師 文 / 天問

    陶潛龍則睜大眼睛,意欲把這個將要出現的傳說中的人物看清楚,但見真武大殿一亮!就是金碧輝煌的的大殿內的飛仙都為之失色!一個年約十七八歲的少女款款而入!粉紅自然的瓜子臉,嵌著一雙黑亮的雙眸,高高的鼻樑,渾圓且不大不小的準頭下面配上一張滋潤豐盈的櫻桃嘴,額頭到眉頭中端的距離,眉頭中端到鼻子準頭的距離,鼻子準頭到下顎間的距離,是絕對相等的,好一副絕世芳容!畫上的美女,都不及她萬分之一二!身著雪白羅衫的,逆著相反的風飄然而至!這……這不是一個騰雲駕霧的仙女降臨凡塵了吧!……心中沒來由地格登一下,不是吧?張敏?……張天師?……怎麼……會是一個……?心底雖存諸多疑問,但腳底下沒有遲疑,連忙迎步上前向白衣道姑躬身一禮後恭聲道:「正一門下陶潛龍見過……「說到這裡,招頭望向這道姑身後看有沒有人再入大殿,以免弄錯對象,怡人話柄,見這道姑身後再沒有人跟來,便知眼前這位白衣道姑就是張天師了。於是,接著道:「見過張天師。」

    這位絕色道姑聞言微言向他一笑後用極為清脆悅耳的聲調柔聲說道:「你可是陶潛龍?我向你送恭喜來了!恭喜你榮登正一門掌教。」說完,手中如變戲法般地平空多了一塊通體碧綠的東西。身形展動,如行雲流水般地走到陶潛龍眼前,就手遞給了他。

    陶潛龍自張天師掏出這物什,就看清了它的形狀,心神俱震。知道自己畢生所追尋的理想目標,今日得以實現。在巨大的喜悅之下,幾疑不是真的,顫抖著接過張天師遞過來的翠玉,入手處,但覺微溫。是正一門掌教令牌,正是正一門掌教令牌!……人因歡喜,感激、敬重而對張天師緩身跪了下去。

    張天師見狀,亦不謙讓,坦然接受了陶潛龍的跪拜之禮。待他叩首後莊重地對跪著的陶潛龍道:「三年前,正一門劉仙師托付這塊翠玉給我時,這塊翠玉裡有他的任命決定,並且要求你只有達到了能夠使用玉還原他的聲音的那個境界,才可以正式接任正一門掌教。否則,正一門門下在十年內不得行走江湖,你仍只僅是正一門掌都侯選人。十年以後再憑個人修為激發翠玉,直到能使翠玉,直到能使翠玉還原他的聲音之後,你才是正一門的掌教。」

    陶潛龍聞言,臉色陰睛不定,雖平常對自身修為極這自負,自許為當今天下有數高人之一,但是,要使翠玉還原師尊的語音,亦沒有什麼把握。左看右看手中的翠玉,一時遲疑不決,此時,但覺廳堂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定自己,冷汗亦悄冒出來了,一咬牙,一硬心,讓這方翠玉緊貼雙掌心,合什,準備運功相試,抬頭際看到張天師用似笑非笑地神情望著自己,一時福至於心,恭聲對她道:「值此江湖大劫在即之際,還望天師予以成全!」

    張天師自把翠玉交給陶潛龍之後,說在仔細觀察他的反應,見他猶疑不決的樣子,就知他對翠玉還原師尊的語音沒有把握,看他外表亦還算順眼,就有心助他過這一關,此時見他恭聲求助,正合心意,便向他微微點了一下頭。

    陶潛龍見張天師點頭應允,心中大喜過望!打小時就知道天師教能人輩出,每一代天師均是一代宗師,算術、玄功、法力、武學均是冠絕天下之人。自這妙齡道姑張天師入殿,就不敢小視於她。於今,有她願意暗助自己,就知道一定可以讓師尊的語音復原,在歡喜之餘,暗存一點相試張天師的武學高下之心。於是,不一下子就提滿全身功力,而是邊提運功力,邊待張天師的暗助地向翠玉發功。

    張天師很早就聽說正一門掌教令符是塊奇玉,當被人施展出正一門獨門神功且達到九層境界的功力向翠玉發功,它便可以記錄功力聲中的聲響,並且能夠使聲音保真保持到三十年都不會消失,除非被正一門下用獨門神功還原記錄的聲音,使它再現錄音之後,才會使所記錄的聲響消失。自己對天下有這樣的奇玉很為好奇,自從劉仙師手中接過這方翠玉之後,用盡了辦法都沒能使它發出半點聲響,直到想明白是自己不懂正一門秘門神功而無法使翠玉還原聲響的緣故後才作罷。而今見陶潛龍向自己求助,在應承之餘亦存了一份私心,意圖在借物傳功給陶潛龍時,順便摸清正一門這個獨門心法的奧妙。是以,在陶潛龍初向他掌心翠玉發功之際,就不動聲色地暗發功,把「心靈神功」施展到第八層「無所不在」的境界,使心念暗附於陶潛龍體表,感應他氣機運行路徑與走向,直到陶潛龍施展出他九成功力,仍未使翠玉發妯聲響,才記起自己要幫他的承諾,忙提神功,傳功於他。

    陶潛龍一分一分地把獨門神功提升時,沒有感應到張天師的半絲功力相助,心中不由得一種恐慌,怕自己無法使以翠玉發出師尊的活音,那樣一來自己榮登正一門掌教與逐鹿江湖的兩大夢想都會成空,雖然十年後可以再試一次,但自己已年屆花甲,待十年之後,已是古稀之年。縱能如願榮登上掌教寶座與逐鹿江湖,卻是沒有多少享受成功後的勝利果實的光陰了,打出江山讓徒弟們坐,心中多少是有點不是滋味的。是以,一方面痛恨師門這個臭儀式規矩,亦恨自己功力未至圓滿之境,暗恨張天師成心讓自己出醜……正功力提到自己九成還未令這翠玉發出聲響,自怨自艾,恨天恨地恨之際,腳心不能塚穴突然感覺到一股極為溫和的熱力上升,並迅速融入自己氣機中,極為純熟地按本門神功心法在氣身經脈走了一遍又一遍之後,一齊湧向掌心勞宮穴,心中大喜,忙借這股暖氣運行之機發力向翠玉一摧。

    陶潛龍雙掌中的正一門掌教令符吃正一門神功激發,發出一個和藹的聲音:「我劉故天因參悟天道而步入崑崙仙境,故將正一門掌教之位傳給陶潛龍。自我傳音重現世上之日起陶潛龍便為正一門掌教。」這個神似劉仙師的聲音嘎然而止。

    大廳內正一門下聞音,齊齊高唱道:「劉仙師駕鶴天庭,陶真人繼領道統。」

    張天師及她駕下四殘待正一門下領唱聲音一落,亦齊齊向陶潛龍恭賀道:「恭喜陶真人執掌正一門!」

    陶潛龍慌忙向張天師回禮道:「多謝天師傳來先師法諭,我正一門下願充天座前先鋒,行走江湖或執洗馬掃庭之職後修心悟道。」

    張天師見陶潛龍如此一說,雖說知他為自己暗助他掌正一門之職而感恩戴德,亦未料到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約略一呆之後,燦然笑道:「陶真人言重了,我初登天師之職,江湖中伎倆所識無幾,日後行走江湖,還要多多仰仗你陶大真人。」

    陶潛龍聞言暗喜:如今後正一門行事江湖有天師教相隨,可以說是後顧無憂了,一旦陡起干戈,還怕沒有機會讓天師教正面對自己的強敵?心中雖是如此著想,口中卻說道:「我願率正一門上下追隨天師一道榮造江湖祥和局面。」說完,起身面向跪著的正一門門下大聲說道:「所有正一門下,你們說是不是?」

    正一門門下各護法與管事都一字不漏地聽清了陶潛龍和張天師的一番對答,此時見陶潛龍動問,大家都不約而同地齊聲道:「正是!我等願意在陶掌教的率領下追隨天師在江湖上替天行道。」

    張天師見局勢演變到了自己始料不及的場面,無如人生閱歷尚淺,一時不知如何應付這等場面,求救般望跛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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