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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章對策 文 / 天問

    廖志龍自領「幻影尊者」之命前來知會天龍鏢局明日安排一場武林碰頭會。為了試探天龍鏢局之中是否有真正絕頂高手,運起了「回聲谷」的絕世輕功身法,如一陣潛寒悄悄臨近鏢局所住的住處。一路上,時停時急縱。繞過一些武林人士的耳目,自認為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到了一間鏢師所住的房外。一個湊巧,剛好是吳自然這一間房。運功一查,見房中沒有什麼聲息。正欲轉身離去,另探查一間鏢師所住的房間。突然裡面傳來一個木然的聲音,「朋友!你深夜前來造訪,所為何事?」把他駭了一跳。

    廖志龍聞言,知道自己的行藏被裡面的人識破了。無奈之下,強抑住臉上的駭異的表情,硬著頭皮答道:「在下是黃河幫幫主廖志龍,有急事欲與貴鏢局之中主事之人一唔。」

    片刻後,復傳出另一個木然的毫無一絲感**彩的聲音道:「既是如此,廖小友無妨推門而進。」

    廖志龍聽後,暗自惱怒對方稱自己為「廖小友」之餘同時有些歡喜:摸對門了。深深呼吸了幾口氣,平靜了一下心神,舉步、推門而入。

    廖志龍進得房中,見裡面竟有七人之多,且齊齊地注目於自己,暗中又吃了一驚,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

    吳自然傍晚入住這客棧時,曾接受過黃河幫隆重的迎接,是以識得廖志龍。此時一見入房的果真是他,見他這付神情,知他被自己這幾人所體現出來的武學修養鎮住了。略一展眉地對他道:「廖小友,我等山野之民,一些禮數不甚明瞭,未曾遠迎,失禮了。」語氣裡卻沒有半分失敬陪罪之意,說到這裡,反而語氣一轉,以近似命令的語氣接著道:「廖小友,請順手關上房門,關上房門後,有事儘管明說。」

    廖志龍少說亦是一幫之主,除了被本門尊者呼來使去之外,何曾被人如此支使過?心中暗暗惱怒異常!如若不是為了自己的計劃得以順利實施,還有剛才房中的眾人所表露出來的駭人氣勢,早就火往外冒了。強捺住心中的三丈怒火,在藉著轉身關門的有限時間內,想通了自己天龍鏢局的種種利害關係後,及時調整了一下心態,裝出一付若無其事的神態,回轉身子,面對眾人道:「在下……冒昧打攪了。深夜造訪諸位,緣是我和長江幫幫主上官一笑所達成的協議非同小可……它關係到成千上萬的江湖人的生活是否安寧!我黃河幫與長江幫為了慎重起見,各自都邀約了許多武林高人前輩前來見證與觀禮……」說到這裡,見眾人仍是一付木然的神情,怒火不由又往上竄……強按住心中的以小兵向將軍匯報也似的這個想法,略停頓一下語句,假咳一聲後接著道:「我們兩幫之間的交割儀式是後天明日剛好空閒,在下架不住幾位高人的多方詢問與要求結識貴鏢局各位鏢師。是以……是以,在下擅作決定,定於明日上午為各位引見引見江湖上的高人,不知各位意下如何?」說完,滿臉徵詢之色地望著眾人。

    「既然廖幫主如此一說,你我之間互為賓主。有句俗話說得好,主隨客便!我們在起鏢之前的一應交際活動,就全憑你的安排是了。」吳自然正欲拒絕,被南宮雨搶先發言擋住了。

    廖志龍見是另外一個人插嘴,一時間亦不明白此人之言是否可以代表他們全體的意見。環顧眾人,都是一付眼觀鼻,鼻心的模樣。便知此人之言亦是可以作得數的。現見自己前來的目的達到,而這七人都是一付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情,不願多作停留。向眾人抱拳一周後,故作大方地哈哈一聲後笑著道:「既蒙貴局首肯,明日在下再來相擾,告辭!」言畢,轉身開門,急急離去。

    吳自然待廖志龍離去良久,才率先開口打破沉靜道:「明日聚會,將是我們面臨的一個難關,不知我們的易容是否會被人識破。雖我因機緣巧合,習得一個神秘門派的絕世易容術,但終因未曾施用過,心中毫無把握。如被人識破,將會給人以未以誠待人,終是給人一個不好的印象。」說完注目南宮雨。

    南宮雨見狀,接口道:「此次護鏢,是我們正式亮相江湖的一次重大行動。如果避而不見江湖中人,將會給人一種畏手畏腳難當大任之感。到日後鏢車上路,會多上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不若乘此之機,和江湖上的高人見見面。必要時候,露上一二手武功警示一下別有用心之人亦是好的。至於是否會被人瞧破易容手法,依我的淺見,這個並不足慮!何況,別人都不是白癡,我們的姓名,讓人一聽就明白是用的假名。假名假臉都不是此次護鏢的關鍵所在,別人關心的是十萬兩黃金的巨鏢,與我們的實力。」說完回望眾人。

    眾人聽了南宮雨這一分析,都覺得在理,都點頭稱是。

    吳自然略有欣喜地對南宮雨道:「還是三弟思慮遠一點,愚兄多慮了。」說及此,語氣轉為慎重地對眾人道:「明白聚會,我們見機而作,關於武功方面,在不讓人別人小瞧之餘,亦不可太過駭俗。」

    眾人見所議的話題都可以暫告一段落,且夜已深,紛紛辭行回房休息。

    唐朝鳳向江無風使了個眼色後,故意落後於幾位長輩們向舅爺爺吳自然辭行……

    江無風接到唐朝鳳使來的眼色後,臉上一紅,偷瞄她遲遲不向吳爺爺辭行,擺明了要與自己單獨……臉紅更甚!待幾位長輩們離開房間後,慌亂地向吳爺爺辭行,由天亂中有錯,已致使辭行的語句成了:「吳……吳爺……爺爺,鳳……鳳兒……風兒告退……」說完,逃也似的搶出吳自然的房門……

    唐朝鳳被江無風的口誤鬧了個面紅耳赤!心中不知極是溫柔地狂扁他多少風流拳頭了……轉眼間,見舅爺爺吳自然似笑非笑地望著江無風逃離房門後復又意味深長地望著自己,臉上更熱!心知肚明地明白舅爺爺看穿了自己的「小動作」!嬌呼一聲道:「舅爺爺!您……您壞死了!鳳兒不陪您說話了……」說完,轉身就向房外走。

    吳自然看到侄甥女這付小女兒家的模樣,如電念般地想起了自家孫女玉蓮……旋即回過神來,見鳳兒已經行至房門邊了,想起她以前在皇宮中的種種「劣跡」,捉弄之心頓起,逐打趣道:「我老頭子怎麼會壞死了啊?要知道剛才無風自稱『鳳兒』之時,我可並沒有大笑出聲的啊!真是的,現在倒好!被你給扣了頂『壞人』的帽子,沒有辦法,只好找回些場子了……」說到這裡,一連幾個哈哈!

    唐朝鳳這下可是羞惱交加,偏又對這個為老不尊的舅爺爺無可奈何!偏轉頭正欲狠瞪上他幾眼,又見他正向自己在擠眉弄眼地大作鬼臉!羞惱更甚!慮及那個死人兒有可能枉費自己的一番心機,沒有在走廊裡等著自己,先自回房了!無奈之下,狠蹬一下左腳,「嚶吟」一聲後奪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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