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火影王府。!!
「夫君,你說進兒能不能成功試煉回來?」一位年長的女子,滿臉憂傷的向立於窗前,眺望遠方的中年男子問道。
「他是我乾清的兒子,他一定會活著回來的。」一身白色睡袍的神王乾清,臉上充滿著自信。
面容較貴,身穿紫紗睡袍的女子乃是神王乾清的妻子,乾進的母親——元芳。聽自己丈夫如此一說,元芳心中的擔憂並未減輕,她從床邊站起身來,走到乾清身後,靠在自己丈夫的肩頭,又道:「可…進兒現在只不過是三級天神,渾天神域裡面…」
乾清一笑,安慰道:「你啊!放心吧!我已經把渾天神域試煉的線路告訴進兒了,他不會有事的。」
「渾天神域試煉的線路!?」元芳嬌容一驚。「可…可你不是說渾天神域裡面變幻莫測嘛!?怎麼會有線路?」
乾清莊肅的面頰,神秘一笑,細語道:「渾天神域雖大,但也有盡頭的時候,所謂的盡頭,也就是機緣所在的位置,路雖然有四條,最後的目的地卻只有一個,無論怎麼走,只要能堅持下去,就一定能找到那裡,很多試煉者走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放棄了,或者死了。一共有四條岔路,每一條就代表著一種試煉,其中三條岔路試煉的強度與距離也相差無幾,而只有一條岔路是凶險小一些。」
「哦!?」元芳驚訝。
乾清又道:「當年我之所以成功,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我選對了路,而其他試煉者就沒有我這樣幸運了。進兒那麼聰明,他一定會找到那條路,所以你無需擔心。」
身在皇城的乾清或許知道,他的兒子選擇了一條好走的岔路,但他卻不知道。炎火和龍熬選擇了一條從未有試煉者走過的路,一條比另外三條岔路更為凶險的路中路。
也正是因為這樣,事情地結果就開始朝著誰也意料不到的方向發展了。
青花巨石構建而成的坑洞,直徑超過一百米,坑洞下方黑漆漆的深不見底,輕喚一聲。引來回聲無數。
一塊塊青花台階蜿蜒而下。大漠的炙熱在這裡早已消失無蹤,一席席陰冷之氣至地心傳來,竟讓炎火不由自主的冷冷一顫。
炎火抬頭仰望,洞口現在已變成了一個小圓點,淡黃地天空彷彿變成了一輪黃月。
洞裡地景象隨著龍熬那把神劍光芒忽閃忽閃,更是顯得有些陰深。
腳步聲,
只有炎火和龍熬兩人的腳步聲。在洞穴中迴盪著,看著龍熬堅韌向下的步伐,炎火臉上又湧出一絲苦澀。摸著青花石壁,感受此地的濕氣,炎火實在是想不出,以前住在土城的人們為什麼要在這裡建造這樣一個坑洞?
炎火下坑洞之前,用混天眼查看過坑洞裡面。神識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反射回來,而龍熬卻肯定那是洞底某種禁制引起的。
既然能擋住神識地查看,既然下面有某種禁制存在,既然知道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建造這樣一個坑洞。那一定有什麼東西藏在下面,神器?天神?還是涅神器?
想著這些,炎火也不免生出一絲好奇。
兩人大概已經下行了幾千米,卻還不能看見所謂的洞底和禁制。
炎火甚至開始在想,如此走下去,自己和龍熬會不會把渾天神域走穿,畢竟這塊神域是懸浮在天空之中的。測試文字水印5。
「風!?」
炎火正在思慮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絲陰風從下方吹了上來。洞穴裡面陰冷倒是正常,可是這…風!?就有些怪異了。
炎火趕緊叫住前面的龍熬。「龍熬。你感覺到沒有?」
「嗯!」
龍熬停下腳步,冷峻地看著洞穴漆黑的下方,點頭應道。「是倒風,風是從我們上方吹進來地,說明洞穴下方有另外一個出風口,也就是出口。」
龍熬解釋的時候,竟夾著一絲興奮可,陡然…
光!
一團綠色的光,出現在漆黑的洞穴深處。
巨大地綠光彷彿一隻來自深淵的眼睛,竟然還不斷的閃動著。
炎火和龍熬同時一驚,疑惑的對望一眼,搖頭不解,而炎火心中卻生出重重的寒意。
「龍熬!回頭!快」炎火大叫的同時,身體的速度一瞬間發揮到了極致,開始往回狂奔。
什麼也不需多說,不管下面是什麼,絕對是一種恐怖地東西。
風越來越強,
強得讓炎火和龍熬地急速狂奔不得不減緩下來,兩人的腳步越來越重,一種恐怖地吸力在撕扯兩人的身體。
恐怖的聲浪沿著堅硬的青花巨石石壁,如狂風巨浪一般無情的衝擊上來。
吼叫之聲在洞壁的助力之下,被放大數十倍,數百倍,猶如萬道轟雷直接打在炎火和龍熬的靈魂深處。
頓然間,
炎火和龍熬心緒大亂,靈魂和神力都失去了控制。
「噗!」
兩人同時被聲浪震出一口鮮血,失去重心的身體,在恐怖吸力之下,墜入無盡的深淵之中…
看著無數鬼火漂浮在四周,炎火不敢妄動,因為他現在能清楚的感覺到,那無數鬼火下面真的面目。
炎火已經清楚的知道,自己和龍熬在什麼地方。
巢穴!!
這裡是怪物的巢穴,在這裡起碼有數十隻怪物,比剛剛那只黑角千足更強的怪物。
炎火背靠陰冷的洞壁,極輕的向身邊人喚道:「龍熬。」
「嗯。」
龍熬冷冷地回應,不要怪龍熬冷漠,因為他此刻的情緒已經落到谷底。
這些生活在渾天神域中的神界之蟲。其身體和力量都已經超越了神人級,要對付它們,起碼要有天神的實力,可惜,炎火和龍熬都還不是天神。
渾天神域不適合神人居住,看來就是這個道理。這裡的神界之蟲太強悍了。
「對不起!」
「啊!?」
炎火一愣。有些驚訝,雖看不見龍熬的樣子,但炎火卻能深深地感受到龍熬地懊悔。
炎火心中並未責怪龍熬,他只是有些責怪自己,一開始沒有阻止龍熬,龍熬急切希望提升境界的心情,炎火可以理解。因為炎火自己也想提升自己的境界,人都是被逼的。
炎火心想:現在不是懊悔的時候,既然已經這樣了,就要想著如何逃離這裡。
怪物們似乎在爭論著如何分享獵物,而那只閃動著赤紅單眼的怪物,就是它把炎火兩人拉入巢穴的。
雖然處於黑暗之中,但炎火混天眼地搜魂之力瀰散開去。不但能感受到怪物的強大,而且還感受到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剛才在急速下落的瞬間,炎火急中生智,和龍熬相互對擊一拳。借助這股力量,兩人才能躲開怪物的血盆大口。
在兩人急速下落的過程中,才看清這隻怪物的大概面目,這只單眼怪物地粗細足有洞穴一半大小,肉絨絨的身軀長約兩千米之巨,它的身下就是洞穴的底部。
剛才炎火和龍熬用神識感受到地,哪裡是什麼禁制。而是怪物龐大的身軀。
依靠洞穴底部巖壁上發光的晶石。炎火兩人依稀看清了洞穴底部的情形。
洞穴底部巨大,彷彿和上方的土城大小一樣。空間的高度在千米之間。
掉入洞底之後,炎火和龍熬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躲藏起來,因為他們在洞底地四周發現了一群恐怖爬行怪物。
一隻黑角千足就讓炎火和龍熬兩人束手無策,更何況現在要面對一群。
炎火和龍熬現在藏身地地方,是洞穴底部的一塊巨石後面,但他們知道,怪物已經很快就會找到他們。
「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龍熬地神識比自己查看的遠些,所以,炎火問他。
面對如此險境,冷靜變得十分重要,龍熬和炎火都是十分冷靜之人。
黑暗中,龍熬雙眼閃爍了一下,沒有一絲懼怕,而是冷靜的分析道:「這裡離地面起碼有上萬米,重新回到地上是不可能了,從剛才我就注意到,這洞穴底部並不潮濕,而且還有一絲微微的風在流動,我用神識查看了一下,洞穴的盡頭,應該有一個出口,關鍵現在我們要如何躲過這些怪物。」
炎火想了想,道:「我混天眼的消魂之力,最多只能拖延這些怪物數秒,我可能會暫時因為反噬之力而昏迷一時,後面就靠你了。」
反噬!?
龍熬眉宇一緊,他知道反噬意味著什麼,此事可大可小,但他還是艱難的點了點頭。
「唉!我把一切都想得太簡單了。」龍熬輕歎一聲,言語中帶著歉意。
「現在說這些有屁用,等逃離這裡再說。」炎火罵道。
「不好!它們發現我們了。」看著一雙雙發綠的鬼火靠近,炎火驚道。
炎火要發動陣法,時間遠遠不夠,再說,要想困住數十隻怪物,陣法根本不可能成功,還不如用混天眼的消魂。
「我先用神劍開路!」龍熬擋在炎火身前,喚出了自己的六品神劍。
「去!」
六品神劍在龍熬的操控下,直射出去。
此刻,在金色劍光的作用下,洞穴大亮,數十隻體積龐大的綠毛怪頓然現出身影,密密麻麻的佈滿了整個洞穴。
事不宜遲。
「混天眼!開!」
金色劍光之中,炎火額頭上的第三隻眼黑金之光大盛,朝著數十隻綠毛怪鋪蓋而去。
炎火靈魂震動,強力的靈魂力量瞬間灌入到所有怪物的腦中。
「消魂!」
整個洞穴都陷入黑金之光的照射下。
正如炎火所料,對所有怪物發動混天眼,對他自己的靈魂有巨大的反噬之力,一陣陣頭痛欲裂的眩暈之感,剎那間反噬回來。
這一擊,用了炎火全部的靈魂之力,同時也傷了炎火一半的靈魂。
在昏迷的最後一刻,炎火對龍熬只說了一個字。
「走!」
龍熬哪敢有絲毫猶豫,抱住炎火,雙腳一瞪,用盡全身之力,朝著微風的方向射去。
此時,洞穴中,大多數怪物在炎火混天眼的消魂之下,停頓下來,但一些怪物的身軀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龍劍雨!」
被龍熬射去的六品神劍,在空中爆開,變幻出四隻金光劍龍,在龍熬催動之下,朝著某個方向一路殺去。
彭彭彭
六品神劍並未傷到這些怪物多少,只是被混天眼迷住的怪物來不及反應龍熬的劍雨,紛紛被震退開去。
前路大開。
可,這時…
「遭!」
龍熬大叫不妙。
最大那只單眼紅目的綠毛怪,似乎並未受到炎火混天眼的影響,毛茸茸的頭部豁然大開,露出數千顆利牙,呼嘯著朝龍熬和炎火撲來。
「龍形!」
龍熬大吼一聲,突變成本體,身形未停,反而再次加速,猛然朝綠毛怪身軀七尺的地方撞上去。
一聲巨響。
龍熬被反彈過回來。
一手握劍,一手拎著炎火的龍熬,回身落地的瞬間。
「龍劍雨!」
回到龍熬手中的六品神劍光芒再起,劍光直射綠毛怪七尺之處。
彭彭彭
吱吱
綠毛怪痛叫幾聲,肥大的身子晃了晃,露出一絲縫隙。
時不可失,
龍熬全速朝綠毛怪的身後射去。
通道!
在巨大綠毛怪的身後,洞穴洞壁的根部,有一處兩米來高的通道,這通道彷彿是天然形成的,崎嶇不平,一直向前延伸。
不管通道通向哪裡,這是炎火和龍熬唯一能逃離險境的路。
龍熬帶著炎火衝入通道的瞬間,那只巨大的綠毛怪也發出憤怒的吼聲。
一口猶如洪水一般的綠色液體,從綠毛怪的圓形巨口中吐出,不斷的灌入通道之中,通道四壁在綠汁的侵蝕下,發出嘶嘶的聲音。
嘶嘶
通道的牆壁在慘叫,在燃燒。
已經衝入通道的龍熬,一見如此景象,趕緊抓起炎火,朝通道深處狂奔。
猶如熔岩一般的綠色毒液,快速的追逐著龍熬,為了不讓炎火受傷,龍熬把炎火橫抱在自己身前。
而嘶嘶的燃燒聲,在龍熬的背部響起,此刻的龍熬,根本沒有在意這些傷痛,他心中只是焦急的暗暗祈禱。
「千萬要有出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