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層高的鎮妖塔,黑色的妖氣層層,遠遠的就能感覺到塔身上散發著一股鬼哭狼嚎的戾氣,塔身百米之外,一群全身盔甲的衛士,紋絲不動的守衛著鎮妖塔,防止旁人因為太靠近塔身而被那股戾氣纏繞進去。
鎮妖塔隔斷了與外界一切的聯繫,至於裡面的人是生是死,要等獅皇揭開塔身的那一刻才知道。
「好一件詭異的妖器!哼!」炎火也沒有閒著,小心展開數十道心眼靈線探去,在好的極品仙器也有天痕存在,相信這極品的妖器也不例外。
皇城宮殿內。
獅皇作為走獸一族的皇者,皇宮不光奢華,還有一種特殊的氣勢,整個皇宮通體金色,遠遠看去猶如一隻潛伏的金色巨獸。
半個時辰之後,一群人從這隻金色巨獸中慢慢而來。
為首的是一個全身威懾著超強霸氣的男人,如鋼針般地鬍渣,炯炯有神的眼睛,金色的長髮,轉頭揮手間都可以讓人感受到這人的力量!
雖然只是一種感覺,但炎火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炎火怒視著前方皇城之上的城樓,心中狠狠道:「獅皇,東皋。」
高手!真正的高手!無論是獅皇本人,還是獅皇身後所站的三人,無疑都是超強的絕世高手,那感覺無疑都和黑帝蔦丸一樣。
炎火心中一緊,臉色更加低沉,雖然事先早已預料到這樣的情況,但是真正面對起來,心裡還是有巨大的壓力。
「要是獅皇不妥協,自己和狐白片刻間就可能被人家消滅。恩!?……」炎火仙識情不自禁的延伸開,一瞬間,一種異樣而熟悉的感覺襲上心頭。
炎火猛地一回頭,看見一個全身黑衣的男子無聲無息的,在炎火左後方千米之處靜立著。「他是…!?」
而這時候,獅皇威立城頭,遙手一揮,高越數十米的鎮妖塔眨眼間就收入他的手中。
此時再看,鎮妖塔撤去的地方,一個白衣卻血跡斑斑的男子,艱難的跪在地上,低頭觸地,看不清是昏是醒。從他的身上感覺不到半點氣息。
被鎮妖塔封了這麼長的時間,身上的妖氣早已被吸光了,要不是獅皇有心留狐白到今天,估計他早已在鎮妖塔中化為一灘血水。
「狐白!自你飛身到我走獸一族的領地之中,我東皋對你寄望頗高,但是沒有想到你身為我的弟子,卻…」獅皇東皋表情痛苦一頓,「你太讓我失望了,今日不處罰你,外人會說我獅皇包庇愛徒,會說我獅皇對事不公,對人不公,希望你能明白我心中的難處,來世只要你改過自新,我東皋發誓,一樣會收你為徒。」
獅皇東皋的一番肺腑之言,並沒有在眾人中引起激盪。
哼哼!獅皇是誰啊!他何時對人對事公平過?他向來都是照自己的喜好做事,不順他意者,這些年不知道被他滅了多少。
所以說,剛才東皋說的話,完全就是屁話,眾人就當沒有聽見。
「狐…白!」炎火的雙手卡卡作響,看著場中的白衣血影,心中一陣絞痛。「挨千刀的傢伙!」
周圍的雲層上站滿了人,有走獸一族的,鱗魚一族,飛禽一族,似乎還有幾個外界的星際商人,可是,此時都是鴉雀無聲。
看戲!?
這些圍觀的人可不在乎那個,看獅皇東皋的手勢,馬上就要處決狐白了,可是那個神秘的高手為何還沒有出現?難道傳聞是假的!?絕大部分人都在等著大戰。
「開始吧!」獅皇東皋用自己的妖識掃視了一下之後,也心煩的向一旁手下吩咐道。「看來那人是不會來了。哼!一個小畜生竟然放走那麼重要的傢伙,要不是看在你我師徒的情分上,我哪裡會讓你死得怎麼容易。」
獅皇木然的看著狐白的背影,心中憤憤道。
「行刑!」一位官服打扮的男子,大聲喊道。
原本在外圍守衛的千名衛士,頓時轉身,齊刷刷的抽出了腰間的利劍,其中十人齊步上面,走向狐白。
千人剮,顧名思義,行刑之人要受以前刀的皮肉之苦,最後只留下一個孤零零的元神,其過程血腥殘暴,受刑之人痛苦萬分。這只是獅皇發明的極刑之一,傳聞這樣的極刑有一百種之多。
修煉之人,不會因為失去肉身而死去,這也造就了這些極刑。
狐白體內的元神虛弱之極,不要說反抗,連動一動手指的力量都沒有。
「住手!」一道震天地聲音在數千里範圍都迴響了起來,幾乎一瞬間,過百萬地圍觀的人凝視到了一個地方。遙遙看著那個正在緩緩落下的青年男子人。
來了!?眾人大喜!在炎火身旁的人群,快速飛離千米之外。
「小子!你是誰!?」
渾厚的聲音懶懶的從城樓上面傳來。
聽那話,顯然是獅皇的聲音。
炎火強壓住怒火,慢慢的降到狐白的身邊。
「陛下!」獅皇座駕旁邊一個毛臉的魁梧男子,正準備騰空而起。
「猴王!不急!」獅皇右手托著額頭,用輕蔑至極的表情制止道。
現在的午門簡直就是天羅地網,光妖帝就有十幾位,難道還怕一個小小的一級妖帝不成?
鷹皇和蛟皇旗下的兩位妖帝可都在旁邊,不要讓人家看笑話。
突銘和鯨白冷漠的望著城下,看著炎火突然出現,兩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在他們眼中看來,雖然對方也進入了帝級高手的行列,但要殺一個一級妖帝,那根本是吹灰之事。
相比之下,獅皇旗下這位七級妖帝,猴王黃候就顯得毛躁了一些,個性使然。
「哼!哪裡蹦出來的一個小子,竟然來攪局,也好!反正主菜不來,上個小甜點也好,免得那兩個老小子,說我在這裡沒事可做。」
獅皇東皋冷冷一笑,不急不慢道:「小子!你是哪裡來的一級妖帝?報上名來。」
「還好**沒有大礙,只是體內的元神太虛弱了。師兄!師兄!」炎火輕喚兩聲,見狐白還是沒有反應,趕緊把自己體內的妖氣渡了過去。
「大膽!」隨著一聲怒吼,一股強大的妖氣從城樓之上衝擊而下。
彭!
強!好強勁的實力!
光是妖氣來襲就有如此強大的攻擊力,恐怖!
炎火和狐白所在的地方,出現一個恐怖的大坑,那十個近身的守衛躲避不及早已被震得粉碎。
而炎火的仙識一直注視著城樓之下,所以妖氣來襲之時,他還是反應極快,但為了護住昏迷的狐白,炎火硬接了個這一擊。
噗!
炎火突出一口鮮血,不敢怠慢,瞬間調息體內暴動的氣息。
「哈哈!好小子!竟然能接住你爺爺我的獸吼!不錯!不錯!快快報上名來。」一身黑甲的黃候站在城墩之上,手中揮舞著一根手臂粗細的黑色妖棍,大笑道。
一怒一笑,隨心所欲,黃候完全把獅皇的話當成了耳邊風。
獅皇東皋在後面搖搖頭。「算了!隨他去吧!反正我也好久沒有看過他的三十六罡棍了,唉!不知道那小子能不能受得了他一棍。」
一直冷漠站在一旁的突銘和鯨白兩人一聽,臉色也稍稍動容,很明顯獅皇這話是說給他們聽的。
猴王黃候雖然生性魯莽,但是他強大的戰鬥實力,就連突銘和鯨白也不敢忽視。
這猴子,實力怪異的很,領域的功夫不怎麼樣,但是那一套怪異的棍法卻讓人畏懼。那三十六罡棍使出來,竟然能破同級的領域之力。
「你竟然問我,何不先報上你的名字。」炎火冷眼道。
「哈哈!看你小子也不知道是從哪個石頭裡蹦出來的,竟然不知道你爺爺我的大名,聽好了,你爺爺我是獅皇座下第一妖帝,猴王黃候大人是也!」
「哼哼!在下無名無派,荒野妖仙,姓猴,名他爹。」炎火笑道。
「嗯!?猴…他爹!」黃候撓頭道。「好奇怪的名字!」
嘩嘩!雲層之中的群妖哄堂大笑。
獅皇東皋一瞪,這臉是丟大了。東皋現在後悔不應該答應帶他出來的。
「呵呵!黃候兄!他是在佔你便宜,自稱是你爹。」突銘終於忍不住提醒道。
「啊!!」黃候大怒,「你敢占爺爺我的便宜。看打!」
黃候身影急速一閃,手中的妖棍幻化成萬千黑影,朝著炎火蓋地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