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老子不發威就當我病貓在庫塔城的酒吧裡,羅德裡格斯與楊平又在研究這次回家的路線。顯然,戰爭爆發使野狼峽谷已經封閉,而作為參加一方的歐比昂肯定也實行了軍事戒嚴,所以,要從阿拉斯坦借道歐比昂基本有些不可能,但如果走達利帝國,那又得多花將近兩個月的時間,這太不划算了。兩人就這樣估算了半天之後,羅德裡格斯也難作出選擇,最後還是楊平說:「我看,我們就從巴蒙要塞繞過去,然後再走野狼峽谷得了!」
羅德裡格斯凝重地搖了搖頭說:「這不可能,聽說歐比昂的軍隊已經把巴蒙要塞給包圍了,這裡地型狹長,而且又是歐比昂通向隊拉斯坦的唯一途徑,他們總共派了10萬軍隊圍在這裡,每天有多少隻鳥飛過去恐怕他們都數得清清楚楚,我們哪裡這麼容易繞過去?如果要說繞過去,還不如從庫塔北上,翻過艾米山,走歐比昂境內還要容易一點!」
「可這樣就要多走近一個多月的路程?」楊平顯然不同意這個想法,在他心裡,還是想走野狼峽谷這條近道,當然,他最想的還是去見識一下這個大陸的戰爭是什麼樣的。
「沒有辦法的事情,能安全地回去就比什麼都重要!」羅德裡格斯無奈地說。
庫塔西北200里就是扼守歐比昂南下唯一通道的巴蒙要塞,從庫塔直接向北到艾米山大約有70多里路。但楊平與羅德裡格斯還沒有走到艾米山下的時候,他們的腳步就不得不停下來了。
巴蒙要塞堅固非常,雖然現在只有25000守軍,可就算是有10萬大軍也不見得攻得下來。而巴蒙要塞地處大陸公路之上,交通發達,貿易繁榮,常住人口也有20多萬,人們為了保衛自己的家鄉,都奮起反抗歐比昂無恥的侵略,這樣一來,別說歐比昂只有10萬人,就算再多幾倍也拿不下這座號稱大陸東部的第三大堅城的要塞。
果然,久攻不下的歐比昂主帥惱羞成怒,居然派出了兩支偏師繞過巴蒙要塞,襲擾阿拉斯坦境內的其他地方。雖然現在還沒有正式步入秋季,可布蘭登堡已經有零星的魔獸開始攻城,為了不讓兇猛的魔獸突破布蘭登堡這道防線,阿拉斯坦的軍隊有一半都集中到那裡去了,而巴蒙要塞及附近的守衛只有正常時候的一半。戰爭爆發後,阿拉斯坦雖然緊急調動禁衛軍和預備役,但都還沒有到達巴蒙要塞一線,所以,阿拉斯坦北部現在仍然空虛,歐比昂就借就這個機會大肆洗劫,甚至屠殺。
70里的路程根本就只要大半天的時候,到了中午,遠處艾米山那高高的身影已經在望了,然而一縷不和諧的慘叫和嘶吼吸引住了這兩位旅行者的注意。
「那是什麼?」楊平指著不斷冒著濃煙的地方,可惜一座小山頭擋住了視線,讓他們根本看不出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是魔獸襲擊人類麼?」
「不!」羅德裡格斯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下來,「是歐比昂軍隊在洗劫前面的村莊!」說著羅德裡格斯就加快了腳步朝那裡趕去。
與羅德裡格斯相處久了之後,楊平不得不承認,他有著非常崇高的胸襟,關心最底層的平民只是其中一項體現。
「歐比昂軍隊不是在巴蒙作戰麼?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楊平跟上去問。
「巴蒙可不是他們能攻得下來的,他們肯定是繞過巴蒙跑到阿拉斯坦境內來洗劫,該死的,這些萬惡的強盜,他們會下地獄的!」羅德裡格斯幾乎是吼出來的。
剛一爬上那個山頭,楊平就看到一個歐比昂士兵正在撕扯一個阿拉斯坦年輕女子的衣衫,口中還不時爆出興奮的尖叫聲。而他的同伴要不是在搶劫財物,就是在殺人,甚至連小孩子都殺……
楊平從來沒有見過戰爭,甚至是殺人,現在看到這種場面,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蒼白起來,「天哪,這就是戰爭……」羅德裡格斯一咬牙,幾個起落跳下了山頭,然後躥進了村子,朝那個正趴在阿拉斯坦年輕女子身上的歐比昂士兵就是一腳,已經步入青銅劍士行列的這一腳至少有數百斤的力量,那名士兵甚至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來,就被踢死了。
看到這一幕,楊平才醒悟過來,趕忙跑下來幫忙。
羅德裡格斯扶起那位才從昏迷中醒轉過來的女子說:「你趕快逃走,去通知最近的駐軍!」那女子顯然只聽到了前一句話,尖叫一聲,就沒命地逃走了。
數十名歐比昂士兵見突然多出來的兩個人,而且還殺死了他們的戰友,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愣住了。
其中一個身著隊長服飾的傢伙走上來,揚了揚手中的戰刀朝羅德裡格斯吼道:「該死的雜種,約克是你殺的嗎?」
「該死的,就憑你罵的這一句,我就可以送你下地獄。但是,我得先問問你,難道你這雜碎不知道大陸戰爭公約嗎?戰爭是不得針對平民的,如果你不想上軍事法庭就最好叫你的手下都住手!」羅德裡格斯握住重劍的劍柄吼道。
「去你媽的戰爭公約,老子只知道是奉命行事。阿拉斯坦的雜種,來吧,我會讓你知道殺死偉大的歐比昂帝國的戰士是什麼樣的下場!」那個傢伙猙獰地吼道,他手下的士兵已經暫時放棄了搶劫和屠殺,先把楊平和羅德裡格斯給圍了起來。
歐比昂是一個古老的王國,古老到在神魔大戰之前他們就已經建國數百年了。兩千年來,他們不斷開疆拓土,可是除了奪取了歐比昂北方那廣大的不毛之地外,根本沒有取得哪怕一寸大陸東部真正富饒的土地。雖然他們的疆域甚至已經接近東部第一帝國達利帝國,但並沒有獲得大陸國家的認可,而且,他們的實力也低得可憐,甚至連阿拉斯坦都可以與他們比肩,出於虛榮的原因,他們對外一向喜歡稱自己為歐比昂帝國,但他們國家自己的人民都知道,歐比昂離帝國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甚至根本就不可能成為帝國。
羅德裡格斯抽出了自己的重劍,擺出架式就要與這個歐比昂小軍官決鬥,楊平一把拉住他說:「羅格,你不覺得殺他簡直就是對你的侮辱嗎?讓我這個尊貴的魔法師來給他一點難忘的教訓吧!」說完,揚手就是一個五級的爆炎術丟了出去。爆炎術不但有飛濺的作用,還有燃燒加深的效果,一旦附在人身上,那就像被潑了滾油然後再點燃的一樣,就算用水也根本滅不熄。
其實早有人注意到了楊平那身上倫不類的法師袍,可誰也沒有想到他是一個法師,而且還是一個高級法師,甚至他隨手丟出一個五級的爆炎術根本不需要念動咒語,那小軍官都一絲準備都沒有,全身在瞬間就籠罩在火焰當中了,任他如何在地上打滾,甚至是他的戰友幫他撲滅也不管用,火焰仍是熊熊的燃燒著,直到他被燒死……
楊平現在才知道自己下手有多麼的狠毒,看到那個小軍官的慘樣,差點沒有嘔吐出來,「哦,天哪,我根本不知道會這樣,我……」說到這裡,他只得一個苦笑。這根本就是他第一次殺人,不知道為什麼,除了聞到那種皮肉的焦臭味很噁心外,楊平甚至沒有感覺到一丁點的恐懼。
歐比昂的士兵都被嚇住了,突然有人尖叫道:「天哪,他們有法師,快回去稟報公主殿下……」說著,就有幾名士兵轉身就跑了。
羅德裡格斯還沒有從那名小軍官被活活燒死的震驚中回復過來,仍由那些士兵跑了,而楊平正在噁心自己居然如此狠毒,也沒有想到再動手,不過,就算來再多他也不怕。
楊平和羅德裡格斯的到來為瀕臨絕境的村裡爭取到難得的喘息機會,老弱婦女都逃了出去,僅存的壯年男子都聚到了羅德裡格斯的身邊,他們手裡都拿著菜刀或者農具,用來捍衛自己的生命與財產。
這並不屬於他們的戰爭,羅德裡格斯雖然憤怒,但他知道,如果他的身份被洩露出去的話,就會引來一場天大的外交風波,甚至他的家族也會被波及,乃至被削爵。所以,他靜了下心後吼道:「都給我滾,如果再敢來犯,絕不輕饒!」他的話雖如此,可四五十名士兵也不是他一個青銅戰士能打得過的,可是有楊平這個怪胎在,憑他那根本不需要唸咒語,而且可以連續一小時不斷瞬發的魔法,勝起來還是容易的。但如果引來了後面的大軍,就算有楊平這個怪胎在,恐怕要走也走不了啦!
歐比昂的士兵被這麼一訓斥,果然都怕了,你看我,我看你,看了半天之後,楊平大吼一句:「是不是還有人想嘗一下爆炎術的滋味?」所有的士兵一聽之下,立即怪叫著作鳥獸散了。
羅德裡格斯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回頭對楊平說:「里昂,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裡。」然後,他又對那幾個壯年村民說,「你們也是,趕快離開這裡,最後到庫塔去找駐軍來剿滅這些該死的傢伙!」
有個年輕小伙子聽了後奇怪地問:「你們為什麼不幫助我們?這位先生還是位偉大的魔法師!」
羅德裡格斯無奈地說:「哦,對不起,我們只是個旅行者,是路過這裡的。如果我們是阿拉斯坦人,我們會義無反顧地幫助你們,可請你們原諒,我不想為我的國家和家族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趁大軍還沒有來之前,你們趕快走吧!」
村民們走了之後,楊平與羅德裡格斯才走出村子不遠就聽到一陣震天的馬蹄聲傳來,望著遠處那蔽天的煙塵,羅德裡格斯大叫道:「哦,天哪,我們走不了啦,至少有2000騎兵,該死的歐比昂!」
楊平拿著一塊麵包正在吃他的中午飯,聽到羅德裡格斯的話後,他跳起來大叫道:「媽的,老子不發威就當我病貓!走,咱們去見見什麼狗屁公主!」
他們才沒有走出多遠,就被數百騎兵合圍在一個小山包上了。
楊平喝了口水後大喊道:「誰是頭,給老子滾出來!」
這時,一個身著將軍服飾的傢伙,驅馬上前傲然地說:「你就是那名魔法師?」
羅德裡格斯手持重劍站在楊平的身邊,隨時為他提防著一切偷襲。「是的,老子就是,怎麼樣,你小子有什麼狗屁?」
那將軍至少都四十開外了,被楊平又是小子又是狗屁的,罵得他怒氣直衝雲霄,「該死的,我要不是看你是個魔法師,早已經下令把你給射成刺豬了!如果,你不想死,最好老實點,我們公主殿下想見你!」
「可以!」楊平爽快地答應了,所謂擒賊先擒王,只要逮住了歐比昂公主,這場戰爭也基本就要結束了。羅德裡格斯問:「里昂,你真要去?」雖然被2000騎兵圍困,羅德裡格斯仍然沒有一絲慌亂之色,可見他的心理素質非常的出色。
楊平點了點頭,走上去拉過那名將軍放過來的兩匹馬說:「走,去看看,憑我西斯爾家族的名號,他們不敢把我們怎麼樣!」
西斯爾家族是個超然的存在,他並不屬於大陸上任何一個國家,也不為任何一方勢力效命,因為這個神奇的家族世代魔法師輩出,所以沒有誰願意得罪這個家族,更何況他們的身上流著大地之神的血脈,連教廷對他們對崇奉有加。羅德裡格斯相信,就算歐比昂再自以為是,他也絕不敢得罪大地之神的後裔,更何況西斯爾家族還有兩名大魔導師呢。所以,他也放心地跟著楊平一起去見那個『狗屁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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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多走了20多里,就趕到了歐比昂軍營地。這個營地建得頗大,以羅德裡格斯的眼光來看,至少可以駐紮20000軍隊。營盤外鹿角、拒馬擺了幾層,柵欄也是用粗大的木頭建造的,而且在柵欄後面還挖了一條兩米多寬,一米多深的濠溝。看他們建靠得如此牢固,想必是打定主意,長期駐紮在這裡,作為襲擾阿拉斯坦的一個據點。
楊平與羅德裡格斯被帶到了中軍大帳外,此時,正是午飯時候,看著一個個嬌美的侍女把一盤盤珍饈美味不斷地往中軍大帳裡送,嗅著那香味,楊平口中的清口水就不斷地湧,連才吃過東西的肚子也哇哇地叫個不停。
「他媽的,就這麼待客的嗎?」楊平狠狠地罵道。
他的話聲才落,就聽到裡面有個森冷的女聲傳了出來,「誰在罵人?侍衛,給我拖出去砍了!」
話聲才落,就躥來數名如狼似虎的侍衛,衝上來就要把楊平架走,羅德裡格斯忙攔到前面,恨恨地說:「難道歐比昂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麼?」
「歐比昂怎麼待客由不得你來指責,給我掌嘴!」那個聲音又命令道。
楊平的火氣一下子就騰了起來,「你敢打,老子馬上就讓你這中軍大帳給化成灰,你信不信?」
非但那幾個侍衛,就連帳中的那個聲音都給嚇得愣住了。隨後,一陣大笑從中軍帳中傳出,「就憑你,一個小法師?哼,可憐的小傢伙,不要衝動,如果你答應做我的隨軍法師,那我可以考慮放了你的朋友,如果不答應,我也不介意殺掉一個魔法師!」
楊平笑了起來,「歐比昂公主殿下?就憑你,讓我做你的隨軍法師,別說是五大帝國,就是教皇都得對我們西斯爾家族客客氣氣的,你算哪根蔥?我今天來就是給你面子,如果你再讓你的這些小蝦米擋在我們的面前,我不介意再燒死幾個,包括你,公主殿下!」
「西斯爾家族?」那位公主殿下顯然吃了一驚,說實話,西斯爾家族真還不是歐比昂王國能惹得起的,可這公主是一個出了名的蠻橫之主,別人拿勢壓她,她就越蠻橫,雖然她心下也開始顧忌起來,但楊平的氣勢讓她瞬間湧起的怒火淹沒了理智。「西斯爾家族了不起麼?把他們給我抓起來!」
那些撲上來的侍衛只走到楊平和羅德裡格斯兩米範圍內,就突然鬼號著朝後飛了出去,而且身上還冒著陣陣白煙,就連身上的毛髮都變得焦黑了。
各系魔法裡,最低階的護盾都是六級的,楊平現在根本就用不了六級魔法,所以,他只得用起他討厭的雷電護盾。而雷電系魔法的護盾只是四級的魔法,再說雷電元素是所有魔法元素中最為狂爆和不穩定的,所以用起來絕對比九級魔法還要難,但威力卻比其他所有各系的魔法護盾都要強。再說雷電能量本就是楊平的本源能量,只要念頭一動,就可以施展,哪裡還需要什麼咒語或者方法。
那幾個侍衛被電出去後,楊平馬上就是連續不斷的爆炎術朝中軍大帳丟了出去,剎那間,整個中軍大帳都燃燒了起來,裡面的人像被貓追趕的老鼠一般尖叫著躥了出來。
楊平看著那個衣著華麗,一臉憤恨之色的女子恨恨地罵道:「你他丫的,真當老子病貓了嗎?告訴你,惹火了老子,老子把你這裡點鳥人全滅了!」
那公主拚命地尖叫道:「來人,給我殺了他們,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