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局長,人不能就這樣讓他們走了!」
一旁的紀全彪心有不甘的說道,還想要把項傑幾人給留下來。特別是對於項傑,紀全彪有著一種從心底發出的怨恨。
自從見到項傑第一面起,他就對項傑感到十分的不爽,一直演變到現在這個狀況。
有時,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是如此奇怪。
「夠了!無緣無故插手案件的辦理工作,紀主任您這樣做是不是有點越權了?」
看著項傑帶著一眾人慢慢向外走去,馬秉龍本是提的老高的心也漸漸往肚子裡邊放。可是就在這時,猛不防的紀全彪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又從一旁插嘴起來。
這怎麼能讓馬秉龍不感到鬱悶萬分!
可以說今天的一切都是眼前這個混蛋造成的!若今天不是因為紀全彪的關係,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若不是知道紀全彪身後有背景的話,恐怕此刻馬秉龍早讓人把他給扣起來了。
雖然說紀全彪是前任的西城區分局局長,可是現在已經調任別的工作單位。自然是沒有任何權力來插手西城區的警務系統,更不用說是直接插手案件的審理工作。
看到突然間暴怒的馬秉龍,紀全彪一時也有些呆了起來。有些弄不明白為什麼馬秉龍不和自己站在一個戰線上,反而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剛剛走到門口的項傑聽到身後的聲音當下頓了下身子慢慢轉過身來看著紀全彪。
「我很想知道一個問題,是誰給了你這麼大地權力和膽子在這裡為所欲為?」
淡聲說道,項傑慢慢轉過身來走到紀全彪身前看著這個手眼通天的紀檢委主任。
「姓項的,不要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簡單的完了。等明天這個問題反映上去。你到時就等著吃不了兜著走!」
狠狠瞪了項傑一眼,紀全彪橫聲說道。
對於項傑那種若無其事的態度和現在當著這麼多人質問自己地神情,紀全彪感到十分的討厭。
在整個雪域市橫行慣了地他什麼時候讓別人以這樣的態度對待過他?而項傑是第一個敢於挑戰他權威的人,更是若無其事的離開了這裡。
「對你這樣的混蛋為官者只有一個對付的辦法,那就是打到你怕為止!打到你不敢為所欲為為止!」
冷聲說道。項傑飛起一腳向紀全彪地胸口踹去。
不但是紀全彪沒有反應過來,甚至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沒有絲毫反應過來項傑地動作。
等眾人反應過來時。紀全彪已是慘叫著跌在地上。
而項傑的腳已是狠狠的踩在了紀全彪的臉上!
一時間整個警局裡邊寂靜一片,眾人皆是面面相覷看著彼此。
那些警員們想要衝上來拉開項傑時,卻被項傑身後衝出的士兵們擋了下來。
馬秉龍站在那裡臉色陰沉地看了項傑一眼與被踩在地上的紀全彪一眼並沒有說話。
「他們給你們的權力不是讓你們辦什麼事情都為所欲為!對什麼樣地人用什麼樣的手段,別把手裡的『權』用濫了。這一腳是為了這個小女孩踹你的,這一腳是為了那些平民百姓踩你的!雖然我不是什麼好人,可是我怎麼也不相信你憑多少真憑實幹做到今天的這個位置上來了?!」
狠狠踩了一腳趴在地上的紀全彪一下。項傑退了一步低頭看著這個紀檢主任冷聲說道。
本來要帶著阿瑤離開這裡的項傑並沒有想在這個場合下對付紀全彪,可沒有想到他竟然不知死活的還在這裡叫囂不止。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雖然項傑初到雪域市,這樣做的影響有些不好。可是對付一個市紀檢委的主任,對於項傑來說還是綽綽有餘的。
「馬局長,我來這裡只是休養身體,順便辦一些私事。不想被太多的人打擾。可是沒有想竟然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希望不會對我們彼此以後的工作和生活造成什麼別的影響。」
別有深意的看了馬秉龍一眼,項傑沉聲說道。
「嗯。關於這件事情我會親自詳細調查。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我打電話通知你。」
眼睛一轉,馬秉龍仔細思索著項傑話中的意思當下開口回答道。
而兩人都沒有再看地上的紀全彪一眼。
滿意的朝馬秉龍點了點頭,項傑便帶著丁寧與阿瑤向外走去。而林潔看著項傑的向外走去,也趕忙跟了過去。
片刻之間,整個公安大院已經是空蕩蕩一片,只剩下這些莫名其妙的幹警們在看著他們的局長。
「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我會對這個案件親自審理!把你們分局局長給我喊過來!」
看了四周的民警一眼,馬秉龍高聲說道,而後向局長辦公室內走去。
「馬局長…
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紀全彪看著馬秉龍要離開的樣子趕忙開口說道。
「紀主任,好自為知吧。這件事情希望你能夠到此為止,這次你給我惹的麻煩看在歐陽書記的面子上就算了。我只能告訴你,這個人你惹不起!」
聽到紀全彪的話,馬秉龍身子頓了一下頭也不回的說道,而後便推開局長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從項傑走時的態度來看,對於自己多少還是不算太過厭惡。而這次事情讓項傑感到最為生氣的地方恐怕就是這個紀全彪所造成的
剛才或許一旁的人們沒有看清楚項傑取出的是什麼東西,可是馬秉龍可是真真切切的看到那上邊蓋著鋼印的市長調任書!
上邊明明白白寫著雪域市就任市長項傑,並且附上了相片,這是任何人也做不來假地正式公文。
雖然雪域市的新任市長還沒有到任。可是對於新市長的傳言早已是滿天飛了。
馬秉龍怎麼也沒有想到,新市長還沒上任就已經先到了雪域市。並且這麼倒霉的讓自己遇上了這樣的事情。
這樣一來,整個公安系統在這位新市長印象中一定留下了很壞地印象。
雪域市前不久才發生那個初中女生死亡案引發的一場動亂,而那場混亂地一切矛頭多多少少的也對準了公安機關。
這才沒過多久,就又發生這樣的事情。這能讓人對整個公安系統放心嗎?更何況這個人還是新任市長。
想到這裡,馬秉龍頭上的冷汗便不住冒了出來。
一邊是新上任的市長。另一邊是有後台的紀檢委主任,兩邊都不是自己好招惹地。
馬秉龍這次的啞巴虧吃地實在是冤枉!
聽到馬秉龍的話,紀全彪站在那裡半天沒有言語。
馬秉龍的話已經很明白的傳達了一個意思,那就是這個項傑有著一定的背景。再結合起剛才地事情,紀全彪斷定了這個項傑一定是有著軍方的背景在後邊。
恨恨想道的同時,紀全彪也灰溜溜地從警局離開了。
至於他會想些什麼手段來對付項傑。那就要看他的能量有多大了。
像這樣自以為是,仰人鼻息的小人在這個世上實在是太多了。
座在車裡邊。項傑看著那名軍官臨走前交給自己的那份證件。
上邊赫然寫著某軍區的部隊所在單位,而自己的軍銜則是中尉。
看了證件之後,項傑便對整個事情瞭然於胸。
外公這樣做無非是給自己多加了一個軍方的身份,這樣一來自己哪怕到時真的在官場之上出了什麼意外,到時還有這麼一個保命符在。
聽了剛才那名軍官的話。項傑很明白這個身份對於自己的意義。
如果自己在官場上受到別人誣陷什麼罪名的話,自己也不會被送交法庭處理,而是直接移交軍事法庭。
把證件交給項傑之後。那名軍官便派了一輛軍車將幾人送回,而自己則帶著大隊士兵回到了駐地。
座在回去的車上,林潔滿臉好奇的看著這個神秘的男人。而阿瑤則是滿臉淚痕的趴在丁寧懷裡睡著了,想來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遇到這樣的事情,心神疲憊疲憊之下早已累的不成模樣。
「傑,這個小女孩是……」
看著懷裡邊熟睡的阿瑤,丁寧小聲向身旁的項傑問道。
「她是天使。」
看著車窗外一掠而過的城市夜景,項傑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天使?」
有些詫異的看著項傑說道,丁寧滿是不解的看著他。
「嗯?什麼?」
有些走神的項傑聽到丁寧的話愣了一下說道。
「傑,你怎麼了?是不是這一次我做錯了,給你添麻煩了?」
看到項傑有些失神,丁寧有些不安的說道。以為自己亂打電話結果把事情鬧的這麼大給項傑帶來了麻煩。
「傻瓜,想什麼呢。我只是在想股市上邊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你剛才問我什麼來著?這個女孩子?」
把丁寧臉龐的亂髮拂到一旁,項傑笑著安慰道。
「沒事就好,也許是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吧。這個小女孩要怎麼安置她?」
看到項傑不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失神,丁寧這才鬆了口氣,當下問起怎樣安置阿瑤來。
而丁寧對於項傑在公安局裡邊所發生的事情也只口不提,聰明的女人懂得有時適當的沉默要比喋喋不休的關心要好的多。
如果現在這個時刻去關心項傑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問東問西,無疑會讓項傑感到煩躁。
有時男人並不總是那麼暴躁不安,脾氣急。而是在發生了一些事情之後,男人總是需要有一些時間來整理自己思路,以及對於這些事情的思考。而這個時候,他總是不願被人所打擾。
所以,一個女人此刻在關心著他的同時。重要的不是去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去想著替他分擔憂愁。作為他的女人,在這個時刻只需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安靜的陪在他的身旁,讓這個男人感覺到有一個人靜靜的陪著自己。
這,就夠了。當他想要告訴你的時候,他自然會開口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事情。當他不想告訴你,讓你操心的時候,你怎樣追問他都不會開口。
雖然今天晚上讓那個什麼紀檢委主任吃了一些苦頭,可是項傑的心情也被攪的亂七八糟。
先是金風科技出了事情,沒等自己安排好計劃又橫插出這樣一個事情出來。大半夜的被人帶到警察局裡邊,先被晾了半天不說。正當要走的時候又被人給攪了半天,任何一個人遇到種情況能有一個好心情才怪了。
面對著丁寧的善解人意,項傑也是省了許多解釋的功夫。
現在這個時候,他實在是沒有精力去和丁寧解釋那麼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