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安全調查科,這是拘捕令。」
為首那個國字臉中年人朝項傑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證件,而後便示意兩邊的人將項傑帶走。
「嗯?!」
聽到那中年人的話,項傑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兩人。
「項公子還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那中年人看到項傑神色不對,當下說道,顯然不想和項傑發生什麼衝突。
「我項傑做了什麼竟然要動用『拘捕令』?呵呵,倒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看著那個中年人,項傑說道,而後眼睛有意無意的瞟向他的後方。
在後邊正有一輛車隊趕來,而為首的車牌則是一輛軍車。
「這是上邊的指示,我們只是按命令行事。」
面對著項傑,那中年人不卑不亢的說道。氣定神閒的站在項傑面前,而其餘幾人則有意無意的站在項傑四周。
「傑∼」
那一眾車隊剛一停下,夏欣然便從裡邊走了出來向項傑走來。
而其餘幾輛車裡邊下來的人則讓項傑意識到事情恐怕沒有想像中的那樣簡單。
連外公鄭成德都帶了一眾人前來接自己,而剛下飛機便遇到這樣的事情。
想來其中內幕不是那麼簡單。
「老婆,一會你可能要先回家等著我了。這邊出了點小問題。」
抱了一下夏欣然,項傑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傑,我已經得到消息了。放心吧,大不了以後我養我的小老公啦。」
抱著項傑。夏欣然有些小女人的說道,笑容裡邊有一絲勉強。
夏欣然的表現更讓項傑增加了心中地不祥之感,到底會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來,一切答案只能從自己的外公身上尋求了。
「外公,我回來了。」
看著外公向自己走來。項傑鬆開夏欣然向外公問好。
「回來就好,以後的事情我會幫你處理好。我鄭成德今天親自接你回去。我倒要看看誰能動我的外孫。」
很顯然的,鄭成德地最後一句話是對著項傑身後的那幾個『安全調查科』地人所說的。
「老首長,您怎麼會來了?!」
那為首的一名中年人看到鄭成德出現在這裡,當下趕忙走上前來。
「陳德明,看來你在北邊幹的不錯,連我鄭成德的外孫都親自來抓了。真是給我鄭某人莫大的面子啊。」
瞪了一眼那中年人,鄭成德沉聲說道。
這中年人早年前曾在鄭成德部隊裡邊呆過。後來才藉著這個台階一躍而上進入高層。算來算去,這陳德明也算是鄭成德一手培養出來地。
所以,當下鄭成德看到陳德明竟然親自派人來帶走項傑,自是火冒三丈。
「這……|i也沒有辦法。既然老首長來了,那一會讓項公子直接去一趟就行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陳德明一臉苦笑地看著自己這個老上級,當下帶著一眾人就要回去。
沒曾想到。幾人還沒有走出幾步,一眾車隊卻又是趕來。
而陳德明看到這車隊為首的車牌時,一張臉更苦了起來。
「我們這幫老頭子還沒退呢,就給我來這麼大動靜。」
看著車隊裡走下來的幾人,鄭成德輕聲說道。
「外公,這裡邊出了什麼事情?」
站在一旁的項傑自是看出這事情並非像表面要帶自己去那『安全調查科』那樣的簡單,其中地內幕卻讓他猜測萬分。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竟然讓外公親自來接自己,而且還不給別人絲毫面子。
「一會回去再和你細說,現在一時半會說不清楚。緊要的是現在要把你帶在身邊,任何人都不能把你帶走!」
看了項傑一眼,鄭成德說道,而後又看了看跟著那車隊走回來的陳德明。
「呵呵,沒有想到鄭老竟然也在這裡呀。不知有什麼事情嗎?」
只看從車隊裡邊走出一個四十多歲地禿頂男人,一下了車便伸著雙手向鄭成德走來。
「我來辦點公事,順便接我外孫回去。」
淡淡點了點頭,鄭成德伸出右手和那禿頂男人觸了一下便收了回來。
「哦,那正巧呀。我也來辦些公事,一會辦完事情和鄭老一起去喝一杯如何?」
那禿項男人滿臉含笑的看著鄭成德說道,而眼神則瞟了項傑一眼,看的項傑十分不舒服。
「不了,我們還事先走一步了。」
看了那禿頂男人一眼,鄭成德便舉步向外走去。
而正當項傑帶著夏欣然正要跟上的時候,那禿頂男人開口了。
「哎,鄭老。您這要是把人帶走了,我可怎麼回去交差呀?」
那禿頂男人看到項傑跟著鄭成德一起離開,當下有些緊張的說道。
「李科長,我們軍區的事情難道還要向你報告嗎?」
回過頭來,鄭成德盯著那禿頂男人說道。
「不不.處要帶走的人。您這要是把他帶走了,那我們不好辦呀。」
看了眼有些微怒的鄭成德,已經禿頂的李科長腦門上的汗水也是慢慢滑了下來。
眼前這位可是位真正經歷過槍林彈雨的老
李科長絲毫不懷疑如果一個不對,這個將軍就是把自也沒有人敢出來說句什麼。
「回去告訴林家,這人是我帶走的,我會給他們一個滿意的回復!走。」
向那李科長扔了一句之後,鄭成德便帶著項傑等一眾人座上車離開了。
而那剩下的李科長和陳德明則是站在那裡面面相覷。過了半晌之後李科長才掏出電話拔通了一個號碼。
「林公子,那鄭成德把人給帶走了,我們……
李科長有些緊張地向電話另一端的人說道。
「那個死老頭怎麼說?」
電話另一端一個年輕而有些陰柔的男音傳了過來,語氣之中似是有些厭惡一般。
「這……他說人是他帶走的,會給一個滿意的回復地。然後就走了。」
李科長頓了一下。擦了把臉上的冷汗說道。
「這次沒把他玩死,不過把他踢出政壇倒也不錯。好了。你們也回去吧。」
說完之後,電話另一端地男人便把電話掛上了。
而李科長也是長吐口氣,這才抹了抹汗帶著一眾人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鄭成德臉色陰沉一直沒有說話,而項傑座在一旁也是仔細回想著一切事情,一路無話幾人回到鄭成德的住所。
看著項傑。鄭成德思索了一會才開口道:「小傑,其實這次打算你回來之後就讓你去雪域市上任而後正式踏入另一個位面。可是現在看來。事情起了變化。你很有可能在以後的路上不能再有我們這麼大的助力了。」
鄭成德的話讓項傑為之一驚,從今天地事情看來,事情遠沒有表面上的那樣簡單。
可是到底是怎麼回事,後果竟然這樣嚴重?
項傑百思不得其果,當下問道:「外公。我不是太懂您地意思。」
「其實你最初所在的那個位面只是官場的最潛層面,再進一步你踏入的就是更深一層的位面了。而這個位面裡邊一共有四方地勢力,分別是南方『南』派系。西部『西』派系,東北『北』派系和北京『皇』派系。而我們所屬的正是『南系』,這也是你在澳門的時候為什麼會有這麼大助力地原因。而這次的事情本來是壓下去了,可是因為你的出現已經引起了『皇派』的注意。所以,你被他們列為剷除的目標。而林家,正是『皇派』的主系成員之一。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說完之後,鄭成德似是有些累了般的閉上眼揉了揉腦袋。
頓了一下,鄭成德看了一眼仍在沉思的項傑,又接著說道:「本來你和你表哥是我為南系培養出來的,你表哥比你要接觸這個位面早一些,所以行事方面穩重,可是缺少銳氣與幹勁。而你卻不同,你年輕,有衝勁,很適合南系向中央發展。所以,打擊了你也就是打擊了南系以後的成長。我們這一輩老人再過幾年就要退了,以後就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
鄭成德的話給項傑帶來了莫大的震撼,越接近權利中心的位置,面對的風險就越大起來。
「外公,我明白怎麼做了。那這次的事情上邊什麼意思?」
沉思許久,項傑點了點頭問道。
對於以後的路,項傑已經有了打算。既然決意要踏入權力的最頂峰,那麼一切擋著自己的人都要狠狠踩在腳下!
一將功成萬骨枯,一朝名就千人祭!
「其實這一次『皇派』的林家就是要置你於死地的,如果真的讓他們把你帶走的話,恐怕你就沒有再出來的機會了。因為你的出現已經對林家的林成構成了威脅。以林家的行事作風,一定會把危險扼殺在萌芽狀態。不過現在在官場上邊,他們已經沒有什麼借口對付你了。我會以部隊的身份處理你在澳門的事情,到時他們也插不上手。至於,你以後要怎樣站起來,很大程度就要看你自己了。」
滿含深意的看了項傑一眼,鄭成德的眼中有期待也有擔憂。
其實關於中央權利中心的四大派系裡邊,最主要的還是南派系與皇派還有東北派系這三系之爭,因為西部沒有開發起來的原因,西派系的力量在中央相對於其他三派系來說要弱的多。
而項傑近幾年逐漸崛起的姿態已經引起了東北派系與皇派的注意,只是眾人一直沒有什麼機會動項傑就是了。
這一次在澳門出的事情,正好給了皇派一個借口把項傑制的死死的,利用在澳門造成的影響狠狠打擊了南派的勢力。
項傑正是這一次權力鬥爭所在的漩渦中心,同時也是兩個派系交鋒的觸點所在。
所以說,項傑的有事與否與兩系之間的勢力都有著莫大的影響。
處於最中央的一批元老『嫡派系』則是在這幾大派系裡邊佔了一個微妙而又舉足輕重的位置。而周副主席,正是這一批元老『嫡派系』中的一員,若這次不是周副主席在暗中幫了項傑一把,恐怕事情也沒有這麼簡單就完了。
從外公那裡離開,項傑帶著夏欣然回到了風嶺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