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科將軍看東方闊海撤退已有一定的距離,馬上命令部隊對這一軍團實施了包圍,文嘉將軍看見列科部的移動情況,命令全力配合,激戰到第二天天亮,殲滅東方闊海全部的阻截部隊,大戰告一段落,文嘉、列科取得了與東海聯盟開戰以來第一次重大的勝利。此次會戰,從雙方的傷亡人數上看兩軍不相上下,東海聯盟損失十萬人左右,文嘉與列科部共計九萬餘人,但是,從軍隊的質量上看就相差懸殊,東海聯盟傷亡一個整編軍團,二萬人的飛鷹戰隊和騎兵部隊二萬人,全部為東海聯盟中的王牌主力部隊,而文嘉和列科部損失的僅僅是一些普通的士兵,雖然文嘉的騎兵也損失慘重,幾乎全部被打殘,但這個代價是值得的,從戰略意義上講,文嘉與列科阻止了東海聯盟進軍的腳步,打破了飛鷹軍團不敗的神話,極大地鼓舞了士氣,暫時穩定了中線戰局。
東方闊海一邊回撤一面生悶氣,從開戰至今三年來東海聯盟從沒有這麼巨大的損失,雖然傷亡不是很大,但全部都是他的嫡系心血,如果不是他當時當機立斷,後果不堪設想,雖然這次會戰失敗有種種原因,但是,北線的漁于飛雲仍有不可推卸責任,列科軍隊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中線,為什麼在這樣的時刻漁于飛雲要求騎兵支援,調走部分主力騎兵,他心中惱火,傳令親兵向朝陽城的漁于飛雲詢問。
東方秀、司空禮和漁於淳望帶領五千騎兵部隊頭一天晚上來到朝陽城,安營休息,漁于飛雲和夏寧博海在帥府接見了幾個少輩,晚間設宴會為東方秀、司空禮洗塵,漁於淳望、夏寧謀、東方美和漁於淳潔坐陪,席間少不了熱鬧,談及東方秀和漁於淳潔的婚事等,更多的是談論這次列科不知從什麼地方請來了這麼多的高手,至令北線呈現如今這種不利的局面,天雷這個人及二千多騎兵的到來至令漁於家族與夏寧家族蒙羞,眾人議論紛紛,特別是小一輩的個個擦拳磨掌,準備天一亮後即刻起兵攻擊,讓天雷接受教訓,等等,熱鬧了很晚才休息。
年輕人一多,事情就多,東方秀、司空禮和漁於淳望加上夏寧謀幾個人湊在一起,詳細地聽夏寧謀述說這幾日的情況,東方美和漁於淳潔不一會兒就過來旁聽,兩個女孩子不時地插嘴詢問,心中好奇,在她們的心中幾個哥哥是無所不能的,何曾像今天這樣被人家打得大敗,就連城都不敢出,這個叫天雷的到底是什麼人,長得什麼樣等等問題。
第二天天一亮,從朝陽城東門方向傳來馬的鑾鈴聲響,士兵開城門讓來人進入,看見是中軍東方家族的親信,不敢阻攔,來人快速進入帥府,求見漁于飛雲,時間不是很長,漁于飛雲出廳接見來人,親衛把事情的經過一說,當時他臉色發青,一言不發。
這時夏寧博海和東方秀等人陸續進入大廳,聽得雖然不是很全面,但是也知道列科率部偷偷南進,配合文嘉攻擊中路東方闊海,現在中路形勢十分不妙,但是,就算北線出兵增援也來不急了,令漁于飛雲和夏寧博海不能接受的是自己竟然一點也不知道這種情況,況且還在朝陽城畏縮不出,靜等候中線倍受打擊,至遭受東方闊海的詢問,這是極大的恥辱,但是,這個恥辱是他們自己造成的,怨恨不得別人,而列科就這樣無聲無息地在他們面前走掉了,造成盟軍的重創,而自己面對的只不過只敵人一個空城計,這種恥辱就連剛剛到達的東方秀、司空禮也是無法接受的,他們一個個臉色發青,憤怒的火焰在眼中熊熊燃燒。
漁于飛雲突然仰天大笑道:「好,好,好一個天雷,好一個列科,好一個空城計,漁于飛雲得到如此的侮辱是應該的,可是,漁于飛雲只有用鮮血染紅北線建城方能洗刷去這種奇恥大辱!」
他看了眼站在眼前的人大聲罵道:「都站著幹什麼,還不馬上整頓軍隊出發,不把建城染紅我們有什麼臉面去見中線的全軍將士,見東方老哥哥!」
東方秀、司空禮、漁於淳望等轉身出去,號角聲立刻響便全城,士兵緊張而有序地列隊,東方秀、司空禮、漁於淳望三人披掛整齊,命令開城,五千騎兵上馬奔出,一路向西,而他們心中的憤怒感卻沒有絲毫的減弱。
三人率領騎兵出城有五里遠,就聽見前方炮聲轟響,一支騎兵出現在眼前,東方秀擺手勒住戰馬,五千騎兵按次序列陣,同時舉目光向前看去。
就見前方出現的騎兵人數有二千五百餘人,分成五個方陣,每一個陣式之間的距離卻比較大,有五百米,中間的一個方陣漁於淳望仔細一看認識,正是天雷率領的五百人隊,士兵個個盔甲鮮亮,大旗幟隨風呼啦啦地飄擺,斗大的三個字「彪騎營」特別醒目,天雷立馬橫槍站在旗角之下,臉上掛著笑意,左右各有兩個騎兵方陣,各五百餘人,同樣的盔甲裝束,同樣的旗幟,靜靜地等在原地。
漁於淳望指點著天雷向東方秀和司空禮介紹,同時提醒二人小心,因為他發現天雷的陣式過於鬆散,懷疑他早有準備,防止中埋伏。
東方秀和司空禮二人心中的怒火漸漸地平息下來,聽著漁於淳望的介紹,仔細打量著天雷,兩軍距離約有五百米,但二人目力非常好,看得十分仔細,怎麼看天雷也不像眾人所說的那樣勇猛,稍微單薄的身材,白淨的臉,面帶微笑,到像是個體弱的書生,只是一身盔甲略微顯得有些軍人的氣質,要說他計謀出眾二人相信,說到勇猛異常他們是說什麼也不能理解。
當下,東方秀催馬上前,高聲說道:「對面可是彪騎營的天雷隊長嗎?」
天雷聽著東方秀說話,也提馬上前一段,高聲回答道:「正是,敢問對面你是那一位將軍公子?」
東方秀聽後皺皺眉頭,強壓湧起的憤怒,天雷的話,有輕蔑的含義,他再次說道:「我是東方秀,家父東方闊海!」
「東海第一公子,天雷有幸了,今日一戰,東方公子不知怎麼個戰法?」
「東方秀早聞聽天雷隊長武藝高強,槍法出眾,不知可否與東方秀一戰?」
「今日一戰,關係北線前鋒大任,天雷不敢因私費公,我們二人一戰時間多得是,今天就免了吧,天雷只希望兩軍搏殺,早些解決閣下這些騎兵。」
東方秀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大笑道:「好大的口氣,就憑你這區區二千五百餘人就想解決我東方秀五千騎兵嗎,好,我就來領教,請!」
「請!」
二人撥馬而回。
東方秀回到本隊後,對著司空禮、漁於淳望說道:「剛才你們可聽見了,天雷想憑他這區區兵力就想解決我們,實在是豈有此理。」
司空禮接過話說道:「大哥,我看他們的陣式,每陣不超過六百人,且距離較遠,鬆散而不方便支援配合,我們以五個千人隊抵住圍殺,不讓他們靠攏,你看可好?」
漁於淳望也在旁補充說道:「我們以二倍的兵力圍殺一組,注意防範他們互相靠攏配合支援,相信他們就是有什麼變化也不讓他們動彈,分割包圍,一個一個殲滅。」
「好,就這麼辦,你們左右各領二個千人隊衝擊包圍,中間的天雷就交給我了,開始吧!」
五個千人隊長在身後聽完精神大振,司空禮在左,漁於淳望在右,四個千人隊催馬齊出,各奔自己的目標,東方秀立馬沒動,觀看著左右的形勢,壓住陣腳。
騎兵作戰不同於步兵,千八百米的距離轉眼即至,天雷左右的布萊、卡斯、落德、裡斯各率領一個五百人隊見對面敵人快馬奔出,放下手中的兵器,摘弓抽箭,催馬斜向而上,並不迎向敵人的正前方,而是向外圍,並保持一定距離,待兩軍近在百米時開弓放箭,每人射出兩箭後撥馬而走,與敵人本隊脫離,並不接觸,斜轉向外,邊走邊射,他們在馬上左右搖擺,或坐或臥,或左或右,但手中的弓箭卻始終不停止發射,在方圓十里內展開了游騎箭射,四下兜圈子,同時他們並沒有什麼本隊他隊之分,左右的兩組只要夠距離不管是那一個隊的敵人,一陣騎射後斜向就走,始終不與敵人近戰。
在第一輪箭雨後,東方秀就感到情況不好,他大聲提醒:「注意敵人的弓箭!」
司空禮和漁於淳望也注意到了對手騎射的本意,他不時地提醒本隊:「注意敵人的弓箭,注意!」
兩軍沒有接觸,但箭雨分飛,司空禮和漁於淳望的騎兵已經從馬上墜落多人,待到大幅度兜上圈子後,他們就只有挨打的份,不時有人中箭落馬,情況十分不妙,東方秀大急。
東海聯盟的騎兵無論是馬術,還是騎射當然比不上大草原藍鳥谷出身的藍衣眾,藍衣眾個個都是弓騎兵,箭法精準,騎射無比,東海的騎兵並不是從小就長在馬背上,他們是後訓練出身,箭法也會,但他們在馬上射箭的準確度無論如何也比不上藍衣眾,兩個圈子下來,每個千人對各減員二到三百人。
東方秀在馬上氣得大罵:「天雷,你們象兔子一樣逃跑,這也是騎兵作戰?」
天雷立馬在他的對面,聽見東方秀的叫罵聲微微一笑道:「東方秀,就憑你也懂得騎兵作戰,今天我就好好地教教你什麼才是騎兵作戰,變百人隊形。」
身後號手吹響號角,戰場上迅速出現了變化。
藍衣眾快速分離,以百人為一組,分散的面積更加大,鬆散更寬,但每一個百人隊不離漁於淳望和司空禮千人隊左右,交叉攻擊,一二箭即走,團團圍住,前後左右儘是藍衣眾,到形成了五個百人隊包圍一個千人隊的奇異景象。
東方秀看著士兵一個個從馬上落下,心如刀割,他額頭青筋凸起,臉色變青,再也忍受不住,大喊一聲:「攻擊!」率領千人隊直撲天雷。
天雷在馬上大槍一擺,喝聲:「殺!」
楠天率先催馬而出,身後藍衣眾重劍、長刀高舉,在艷陽下反射出寒光殺入敵陣。
騎兵在朝陽城外三十里內展開了廝殺。
漁于飛雲和夏寧博海率領兩個步兵軍團起步較晚,十里路對於步兵來說還是需要費一定的時間,遠遠地落後在東方秀的騎兵後面,等待中午時分趕到十里外的戰場上,他遠遠就聽見喊殺聲,不久就看見兩軍在廝殺,戰場共在五個地區展開,左右兩軍與中央戰場殺法不同,有五個百人隊團團圍住己方的四百餘人在交叉射殺,簡直就是在馬上練習騎射,而在中央,就見敵人彪騎營的旗幟不時地移動,東方秀部與敵人拚死力搏,人數想當,但是,在敵人每一次的衝擊下就有多人落下馬來,知道東方秀頂不住多少時間了,他果斷命令步兵分出五個萬人隊接應,從東向西兜上,企圖對敵人實施分區包圍,欲與殲滅。
天雷其實並沒有盡力在與敵人拚殺,他不時地注意整個戰場上的情況,監視東方面的動靜,見漁于飛雲的大旗遠遠地出現,知道敵人主力步兵上來了,他趕緊傳令撤退,號手吹響號角,各個百人隊漸漸的匯合,向西慢慢地退去,邊走邊射箭,壓住敵兵追擊,撤出戰場。
東方秀看著遠遠退走的敵人,欲哭無淚,他頭一次感到失敗是什麼滋味,在天雷教訓他什麼是騎兵作戰的時候他還有被侮辱的感覺,但是在敵人退走的剎間,他深深感到天雷的強大,不可戰勝,自己的渺小、無知,他頭一次感到自己對騎兵認識的不足、幼稚,天雷的教訓,他心服口服,他呆呆地望著遠去的旗幟,滿面的頹喪。
「賢侄,不要悲傷,勝敗乃兵家常事,這算不了什麼!」漁于飛雲來到東方秀的面前,安慰地說著。
漁于飛雲趕到戰場的時候,天雷已經率領騎兵撤離了戰場,只留下滿目的淒涼,己方的士兵橫七豎八地躺在空曠的野地上,到處是遊蕩的戰馬和躺在地上的旗幟,能夠撤回在東方秀、司空禮和漁於淳望身邊的士兵不足二千人,個個臉上帶著驚恐和憂傷,司空禮和漁於淳望也是一臉的頹喪地呆在東方秀的身邊,一言不發,楞楞地看著西方漸漸淹沒的旗幟。
漁于飛雲心靈的震撼是巨大的,他知道眼前三個年輕人的信心受到了巨大的重創,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夠撫平,這需要一次又一次的勝利來慢慢恢復,否則將永遠失去這三個優秀的兒子,他用盡量柔和的語氣說話,以減輕他們心靈的壓力、創傷,同時他也下定決心一定要擊敗眼前的天雷,幫助他們恢復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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