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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三章鐵血民心1 文 / 無極

    表達天下百姓是一家的情懷,整個雪月洲彷彿就是一座熊熊燃燒的大熔爐,錘煉著苦難百姓的意志,錘煉著他們嚮往美好生活的激情、友愛,

    喊聲四起,京城震動,在這國難之即,它鼓舞了廣大民眾的極大鬥志,為死難的凱旋將軍而難過的同時又興起對外敵人的仇恨。

    「謝謝各位父老兄弟,有願意去迎接凱旋將軍的,無痕無限歡迎,無痕先走一步,謝謝。」

    「走啊,跟雪將軍一起去迎接凱旋將軍遺體南歸。」喊聲中許多民眾湧出京城。

    天雷熱淚盈眶,在傷心的同時又為民眾的激情所感動,他一路快馬加鞭回到教軍場,吩咐一聲:「拔營!」

    大軍不久後起程趕赴聖靜河邊大營,六百里的路,想快也快不起來,沿途的百姓不斷加入,一路浩浩蕩蕩,到達河南駐地時已經是四天之後,民眾達十萬餘人,散落於大營周圍。

    騰輝起程趕赴河北帕爾沙特大營,只帶二名隨從,到達河北河平城,有人帶領見帕爾沙特。

    「嶺西郡特使騰輝見過帕爾沙特殿下!」

    帕爾沙特仔細端詳著騰輝,他早就聞聽騰輝的大名,在不落城內十分的活躍,是西南、嶺西二郡在京城的代表,有份量之人,雪無痕讓他過河聯繫,問題已經進入實質性階段。

    「騰輝先生請坐!」

    「謝殿下!」

    「上茶。」帕爾沙特熱情地招呼著騰輝,他明白騰輝不比其他使者,在他的心目中嶺西的雪無痕份量比如今的虹日虹傲重,也不怠慢。

    「謝謝殿下盛情。」

    「騰輝先生遠來辛苦,不知雪無痕將軍到了沒有?」

    「雪將軍已經到了,正往河南而來,將軍命小人為殿下送來一份禮物。」

    「啊,好啊,謝謝!」

    「是,殿下。」騰輝從內衣處取出一張折疊的紙,交給帕爾沙特殿下。

    帕爾沙特殿下伸手接過,展開觀看。紙顯然是一半張,寬一尺二寸,長二尺,在右側邊緣處明顯地有兩個半字,帕爾沙特仔細端詳,是「天下」兩字,他情緒漸漸激動,眼中精光暴射,站起身形,在室內轉了有兩圈,突然對騰輝說道:「雪將軍還有何吩咐。」

    「雪將軍讓小人傳話給殿下:下半部輸者用自己的身體來填寫。」

    「呵呵…,好,好!天下有雪無痕,就沒有帕爾沙特,有帕爾沙特,就沒有雪無痕,雪將軍太看得起帕爾沙特了!你回去轉告雪無痕,帕爾沙特遵命就是。」

    「是,殿下!」

    「你的來意,我很清楚,關於凱旋將軍之事,一切按雪將軍吩咐的辦,三天後帕爾沙特親自送凱旋將軍過河。」

    「謝謝殿下!」

    「不必,雪無痕有如此的豪氣,帕爾沙特豈能落後於人。」

    「雪將軍臨來之時讓小人轉請殿下,要搭建一座浮橋,迎接凱旋將軍南歸,望殿下成全。」

    「好手筆,好豪氣,呵呵,好氣魄!」帕爾沙特仰天長笑一聲道:「好個雪無痕,帕爾沙特無不遵命就是,你想要獨領風騷,帕爾沙特豈敢相讓,帕爾沙特一生有雪無痕這個知己對手,與願足已,好吧,我會全力協助!」

    「謝謝殿下,不知殿下還有何吩咐?」

    「你轉告雪將軍,就說禮物帕爾沙特收下了,帕爾沙特一定會讓這件禮物合而為一,擁有『天下』。」

    「小人明白,告辭!」

    「來人,送騰輝先生。」

    「是!」

    騰輝渡河之時,看見河南岸沿河有一排大小船隻,四百餘艘,人員正在忙碌,知道是水軍到了。他來到岸邊大營,天雷正在休息,整個大營在天藍色中掩映著白色,沿河五百輛孥車一字排開,指向河北,孥車上有皮甲掩蓋,士兵有自己的小帳篷,正在檢查裝備,調試孥機。

    「騰輝,辛苦了,坐吧。」

    「謝謝!」

    喘了口氣,騰輝這才打量帳篷內,凱文、凱雅都在,還有幾位豪溫家族的長輩在座,天雷端坐正中央,看了他一眼。

    「帕爾沙特怎麼說?」

    「一切按照將軍吩咐的辦。」

    「好豪氣,天雷喜歡這樣的對手。」

    凱雅在天雷的身邊鬆了口氣,知道帕爾沙特允諾送回父親的遺體,她起身對天雷下拜說道:「凱雅謝謝大哥!」

    這時候凱文和家族長老都起身施禮:「謝謝將軍大恩!」

    「凱雅,你這是作什麼,難道這不是我應該做的嗎?各位叔伯,快不要這樣,無痕有愧了。」

    「無痕,謝謝你,豪溫家族記下了!雅靈,你以後要好好侍奉無痕,以報大恩。」凱文有些激動,兄長的死對他來說打擊最大,他不是心痛兄長,而是心痛豪溫家族為聖日家族的恩情就此了斷而痛。

    「楠天,命令水軍明天開始搭建浮橋,後天還靈。」

    「遵命!」

    旁晚的時候,駐守在河南岸的原近衛青年軍團的軍官、將領多看望天雷,如今河南駐紮著聖日六十萬軍隊,雲武、海天等人都在,二人如今也是軍團長官了,見到天雷這個老長官格外的親近。天雷看見眾人都成為大統領以上的軍人,又是高興,有是傷感。

    當下,雲武向天雷介紹了眾人現在的情況,森得成為鎮守京城十萬衛軍的督統領,是二殿下的心腹人士,威爾、尼可在凱武部,幾天前見過一次面,餘下的眾人多在各個部隊中,幾個年輕的將領看見河北凱旋將軍孤軍作戰,心如刀割,但虹傲不讓出兵,只得服從命令,如今得知凱旋的結局,大家十分擔憂,但也沒有辦法,希望將軍幫出出主意等,一直到深夜。

    為了迎接殉國的凱旋將軍遺骨南歸,嶺西郡雪無痕將軍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舉動,攔河搭建浮橋。當此大陸大亂,中原血戰之際,聖日弱,河北敵人幾十萬軍隊虎視,窺機渡河,而雪無痕此舉,無疑在聖日的軍民中掀起波瀾,他膽識與氣魄,實在是令聖日軍民所敬佩和鼓舞,同時也擔上了許多心事和害怕。

    京城聞聽雪無痕此舉,上下大動,朝野嘩然,虹日、虹傲三次派人阻攔,但雪無痕無動於衷,一意孤行,水軍只用一個上午就搭建起一座巨大的浮橋。

    橋橫跨大河南北兩岸,長二百三十六米,寬有十二米,下面用浮船支撐,鎖鏈相扣,環環相連,在粗大的鎖鏈上,三組木板鋪在上面,與鐵鏈相鎖,安然不動,直達河北岸,而河南河北士兵嚴陣以待,刀出鞘,弓上弦,一派森嚴。

    九月十六日清晨,在聖日帝國聖靜河南岸的藍鳥軍團大營內,鼓號角聲長鳴,悲聲陣陣,三十二名身才高大的壯漢抬著一個巨大的紅色棺木在百名衛士的護衛下,緩緩踏上橫河浮橋,向北而行。

    這次渡河抬棺的人員,天雷本想讓重劍營的兄弟擔任,但豪溫家族的族長凱文是說什麼也不同意,豪溫家族兩代人縱橫天下,威名震四海,在這樣的事情面前那能讓人恥笑,凱文親自上陣,站在了頭槓的前邊,凱雅拿起了引魂帆,三十二個豪溫家族子弟站在棺前,寸步不讓,天雷沒有辦法,只得同意,另派百名重劍營兄弟護衛,眾人一身重孝,抬棺而行。

    棺到橋中,河北號角齊鳴,帕爾沙特殿下親自率領河平城內所有將領來到河邊,一白色的棺木裡停放著凱旋的遺體,三四十萬士兵盔甲鮮明,聲勢浩大,殺氣騰騰。

    帕爾沙特立馬在橋邊,兩眼凝視著河對岸大旗下的雪無痕,兩人四目相對,目中精光四射,一會兒,同時呵呵大笑,聲震河兩岸。兩岸士兵個個臉上變色,同時也為他們的豪氣沖天所撼,目睹兩位當世豪傑有如此的心胸氣度,無不為之變色,心生敬佩。

    凱文把凱旋的遺體放入棺內,他來到帕爾沙特面前,單膝跪倒,大聲說道:「豪溫家族凱文叩謝帕爾沙特殿下成全之德,豪溫家族必有以報。」

    帕爾沙特點了點頭,說道:「豪溫先生客氣,帕爾沙特對凱旋將軍深感欽佩,不敢稍有不敬,先生請!」

    凱雅雖知道父親是死在帕爾沙特之手,但這是國仇,與帕爾沙特本人無私恨,並深感還父遺體之情,她是明白事理之人,當下來到帕爾沙特面前,雙膝跪倒,兩眼流淚地說道:「雅靈謝謝殿下成全之德,雅靈永世不敢忘記。」叩下頭去。

    「姑娘請起,帕爾沙特深表對姑娘的遺憾,但兩國交兵,各為其主,帕爾沙特也只好如此,對不起姑娘。」

    「雅靈明白,謝謝殿下。」

    「姑娘請!」帕爾沙特在馬上微微躬身。

    這時候,兩岸號角齊鳴,凱雅引領著眾人抬著凱旋的遺體,緩緩南歸。

    「謝帕爾沙特殿下之情,雪無痕記下了。」

    「雪將軍客氣,帕爾沙特期待著與將軍一會。」

    「彼此,彼此!」

    兩人同聲大笑,這時,棺木已經踏上南岸,雪無痕當先跪倒磕頭:「雪無痕恭迎凱旋將軍英靈南歸!」

    「恭迎凱旋將軍英靈南歸!」

    士兵們全體單膝點地,雪亮的長槍長刀高舉過頂,大聲呼喊,沿河南岸士兵百姓批批跪倒,大聲喊著:「恭迎凱旋將軍英靈南歸!」聲震四野。

    「大哥,小弟迎接大哥來遲了!」

    一聲大喝,如晴空霹靂,宏亮聲中帶著悲憤、蒼老,一行人大步穿過人群,來到棺木前,跪倒磕頭。

    「二哥!」凱文流著淚,輕輕呼喚。

    「大哥,凱武迎接大哥回家!」

    「威爾、尼可迎接將軍回家!」

    「迎接將軍回家!」

    一行人跪倒在地,無不流淚磕頭,凱武起身,面向天雷,兩眼中神光閃爍,神情激動。凱武身高而粗壯,不像凱旋與凱文文弱俊秀,他粗獷的臉上帶著悲傷,兩眼含淚。

    「雪無痕見過二叔!」

    「好,好,好!雅星、雅靈有眼光,比他父輩強」凱武悲聲大笑。

    「凱文,給我吧!」

    「是,二哥!」

    凱武接過凱文肩上的木槓,挺直腰板,大聲喊道:「雅靈,回家了。」

    「是,二叔。」

    迎靈隊伍緩緩南行,藍衣眾沿途保護,嶺西水軍下河拆橋,第三軍團監視。凱旋的棺木被人輪流抬著,晝夜不停,一路南行,向京城而來。沿途百姓都出來為豪溫家族的子弟送行,哭聲顫動大地,四野含悲,充滿著對這位為國捐軀的英雄的景仰之情。

    二十餘萬人一路慢行,四天後來到京城不落城門外,整個西門外人山人海,一片寂靜。在大道的中央,站立著一位一身重孝的美夫人,幾個丫頭也是一身重孝,扶持著夫人。美夫人看見遠遠而來的隊伍,哭拜於地。

    「雅美雅迎接夫君英靈回家!」言罷大哭。

    凱雅遠遠地看見母親跪道在大道中央,心如刀絞,她快步來到母親身邊,倆人抱頭痛哭。

    這時候,就見人群往兩旁一閃,當先走出一人,他緩步來到凱旋的棺木前,慢步施禮,細聲說道:「朝日代帝君二王子殿下迎接凱旋將軍南歸。」

    凱武聽見朝日的話,冷冷地說道:「謝帝君厚恩,謝二殿下厚恩。」

    這時候,百姓跪倒在地,大聲喊道:「恭迎凱旋將軍英靈南歸!」

    凱武、凱文兄弟一起跪倒在地,大聲叫道:「謝謝,謝謝各位父老兄弟。」

    雅美雅公主手扶棺木,兩眼流淚,眾人簇擁著向城西教軍場而去。

    城西教軍場內一片雪白色,到處都是白帆白旗白花,教軍場的中央,搭建一座靈棚,凱旋將軍遺體棺木緩緩落下,有人打開棺木,讓雅美雅公主見上夫君最後一面,頓時,哭聲響遍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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