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個多月,商秀珣應邀來到了長安,但卻帶來一個噩耗。
李淵失望的對商秀珣說道:「沒想到魯大師竟然歸天了,實在是令人惋惜。」
商秀珣說道:「聽說皇上找魯妙子是為了張娘娘的病,是嗎?」
李淵點頭說道:「不錯,婕妤一個多月前突然感染怪病,長安群醫都束手無策,直到半月前玄霸提議魯大師才讓朕感到一絲希望,但沒想到…」
「秀珣曾跟魯妙子學過一年多的醫術,不知皇上是否肯讓秀珣試一試?」
李淵點了點頭,雖然他並不認為商秀珣真的能夠醫好張婕妤,但橫豎也沒有人能醫好張婕妤的怪病,倒不如讓商秀珣試一下。
在去張婕妤寢宮的路上,李玄霸幾步走到商秀珣的身邊,問道:「秀珣,你同魯大師和好了嗎?」
商秀珣點了點頭,說道:「我跟他不但學了醫術還學了建築學和機關學。」
李玄霸好奇的問道:「你對建築和機關感興趣嗎?」
「不,是魯妙子硬教我的,他要我幫他完成一件心願,而這件事需要我精通建築學和機關學?」
李玄霸聞言沉默了一下,想必魯妙子的心願便是讓商秀珣取出邪帝舍利,從魔門中人挑選一個合適的人選交給他。
等到了張婕妤的寢宮後,商秀珣便開始為張婕妤把脈。
在忙活了一陣後,商秀珣便變色起身對李淵說道:「皇上,據秀珣初步診定,張娘娘並非生病,而是中了毒。」
商秀珣此言一出,不止是張婕妤嚇得臉上血色盡褪,連周圍的宮女太監也全都嚇的渾身顫抖了起來,如果張婕妤真的是中毒的話,那他們照顧張婕妤不利,弄不好便要掉腦袋。
李淵動容道:「這什麼可能?秀珣真的可以肯定婕妤是中毒?」
商秀珣肯定的說道:「嗯,如果秀珣沒有看錯的話,張娘娘是中了魔門中流傳的一種叫做『焚經散』的毒,此毒並不能致命,但其卻對不懂武功兼體質虛弱的人,對女人特別有奇效,中毒者會因經氣失調被大幅削減其對抗疾病的能力,從而引致各種疾病纏身,無論任何毒藥,中毒者多少也會露出中毒後的某些徵狀,惟有這焚經散不但無色無味,更由於它只是間接影響人的健康,且過程長而緩慢,所以即使第一流的大夫,也無法發覺患者是中毒,也因此這麼久都無人能醫好張娘娘的病。」
李淵怒吼道:「給朕把韋正興找來,他算什麼神醫,還說什麼寒燥虛實的,連中毒都看不出來,給朕把他砍了。」
然後李淵又用一副溫和的樣子對商秀珣說道:「既然秀珣看出婕妤是中毒,那一定有解救之法吧?」
商秀珣皺眉說道:「皇上勿要責怪他人,『焚經散』之毒極為罕見,普通人根本不可能知曉,至於解救之法也不是難事,只需要一天時間秀珣便能配製出解藥。」
李淵同張婕妤聞言不由得鬆了口氣,李淵欣然說道:「好,需要什麼藥材秀珣儘管說,朕馬上命人找來。」
商秀珣說道:「不必了,配製解藥的藥材長安的藥店內應該都有才對。」
然後李淵便讓李玄霸陪著商秀珣出宮去配製解藥去了。
商秀珣本來打算同李玄霸親自去藥店找藥材的,但李玄霸卻將需要找的藥材寫了下來,讓跟在他身邊的王府護衛去買了,而他則帶著商秀珣來到躍馬橋旁的一間酒樓裡。
「趙王,為什麼我們不親自去藥店,如何藥材出錯的話怎麼辦?」
李玄霸笑著說道:「秀珣,你別這麼擔心,大不了等他們把藥材買回來後你親自檢查一下,這種事又何須你親自做啊。」
商秀珣皺皺眉,似乎對李玄霸的這種態度很不滿似的。
李玄霸問道:「秀珣,想必魯妙子把楊公寶庫的位置告訴你了吧?」
商秀珣點點頭,說道:「寶庫的入口就在如今的鎮武侯府內的一口水井內。」由於李玄霸包下了整個二樓,所以商秀珣不怕兩人之間的談話會被外人聽到。
李玄霸沒想到商秀珣竟然這麼坦白,問道:「秀珣,你怎麼…?」
商秀珣笑了笑,解釋道:「楊公寶庫是很誘人,但對我來說並沒用,而魯妙子讓我取出邪帝舍利我也不想去照他說的做,所以我也不想隱瞞。」
「上次在飛馬牧場你招待過我,不如這次你到我府上住幾天如何?」
商秀珣欣然答應了下來,然後問道:「聽說尚秀芳大家目前就在長安,不知趙王能否安排一下,讓秀珣見上一面。」
「這…應該沒問題,就算你見不著尚秀芳也可以見石青璇。」
商秀珣問道:「你是說以蕭藝名聞天下的石大家?」
「嗯,她目前就在我的趙王府裡。」
商秀珣雙眼裡出現無數的小星星,說道:「沒想到石大家和尚大家竟然都在長安,看來這次真是不虛此行。」
就在這時,李玄霸的親兵已經將藥材買齊,商秀珣檢查了一下藥材,確認無誤後,便和李玄霸又朝皇宮走去。
在皇宮的煉丹房中,商秀珣熟練的將所有藥材放入丹爐中後,對一旁的李玄霸說道:「大概兩個時辰後,解藥便煉製成功了。」
李玄霸點點頭,對一旁的親兵說道:「你們留下兩個看著,等解藥煉好了便給張娘娘送去。」
然後李玄霸便帶著商秀珣離開了皇宮,返回了趙王王府。
但回到王府後,剛剛為商秀珣和傅君綽介紹完畢,便有一名親兵走進來附在李玄霸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然後李玄霸便變了臉色。
李玄霸對傅君綽說道:「君綽,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幫我好好招呼秀珣。」
然後便不待傅君綽回答,帶上雷刀匆匆離開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