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爺,不好了,傅姑娘她們殺了人,現在正在衙門。」
李玄霸聽完便把那名家丁提了起來,著急的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剛才太守派人來說傅姑娘她們殺了人,來問王爺該怎麼辦。」
李玄霸把那名家丁放下,對石青璇說道:「青璇,我去衙門一躺。」
「我跟你一起去好了。」
李玄霸和石青璇一走進衙門,便見到傅君綽三人正跟一個身穿華服的年輕公子對峙,那年輕公子身邊還有兩名家丁模樣的人,那年輕公子相貌頗為英俊,而且面色蒼白無血。
太守本來正在審案,見到李玄霸來了便連忙走了過來對李玄霸行跪禮說道:「下官見過趙王。」
李玄霸讓他起來後便走到了傅君綽的身邊問道:「君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怎麼會殺了人?」
傅君綽聞言不由的楞了一下,然後解釋道:「我們沒有殺人,只是三妹把他給打傷了。」
說完傅君綽還指了一下另一邊的年輕公子。
李玄霸聞言便看向那名年輕公子,那個年輕公子也正兩眼發直的看著自己身邊的石青璇。
李玄霸見他好像沒什麼事,便對太守說道:「這就交給你了,我先帶人回去了。」
「是,趙王慢走。」
李玄霸對傅君綽三人說道:「我們先回去吧,這裡就交給他好了。」
當他們正要離開的時候,突然那名年輕公子說道:「趙王稍等。」
李玄霸聞言轉身看向他,問道:「怎麼?」
那名年輕公子上前幾步說道:「在下是香玉山,數年前曾與趙王有過一面之緣。」
李玄霸聞言不由得皺起了眉來,問道:「你就是香玉山?我什麼時候見過你?」
香玉山一臉謙卑的說道:「大概三前前,趙王化身李四時曾來過我們在彭城的翠碧樓,當時在下便和家父便見過趙王輕易逼退過杜伏威。」
「哦,有點印象了,你來朔方做什麼?難道又想在我這裡做你們那些拐賣人口的事嗎?」
香玉山見李玄霸語氣不善,便連忙擺手說道:「就算給我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趙王這裡亂來啊,更何況我和家父都已經退出了巴陵幫,已經不做那些事了。」
「那就好,如果讓我知道你們香家還在做拐賣婦女這些事的話,哼,下場你應該知道吧。」
說完,李玄霸便不理還想說些什麼的香玉山,直接帶人離開了。
在路上李玄霸問道:「君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剛才我們剛出去沒多久,我們就碰到了剛才那個人,他一直盯著我們看,我不想和他糾纏,所以便帶著君瑜她們走開了,但沒想到他竟然跟了上來,君嬙忍不住就過去跟他理論,但沒說幾句他們便打了起來。」
傅君嬙嘟著嘴說道:「就是嗎,誰讓那個壞蛋老是跟著我們,而且看到有官差來了就馬上假裝受傷,要不是大姐拉著我的話,我就連那些官差一起打了。」
李玄霸聽完不由得皺起眉來,後悔的說道:「早知道的話剛才就該教訓一下那個混蛋的了。」
第二天李玄霸睡醒了以後,剛走出房門便有人來告訴他說香玉山求見。
「不見,讓他走。」
第三天,當李玄霸一走出房門,又有人告訴他說香玉山求見。
「讓他走,我不會見他的,讓他以後都別再來了。」
但那個香玉山的耐性卻是出奇的好,一連碰了一個多月的釘子都不放棄。
李玄霸見沒幾天就要過年了,如果到時香玉山還這樣天天來煩自己的話就太沒意思了,所以便只好答應見他。
李玄霸一邊把玩著雷刀一邊等待香玉山進來,香玉山走進來後看到李玄霸手拿雷刀卻神色如常,甚至都沒有緊張的反應。
李玄霸把雷刀放在一旁,說道:「你倒是蠻鎮定的嗎,說吧,找我到底是什麼事?」
香玉山露出一副謙卑的樣子回答道:「趙王過獎了,其實在下這次是來跟王爺談生意的。」
李玄霸冷笑道:「談生意?你的口氣倒不小,你跟我能有什麼生意好談?」
「其實家父有意在朔方建立一座**,所以呢…」
李玄霸還沒聽完便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成立**小事罷了,現在朔方城內就有不少**,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是直接一點吧。」
香玉山說道:「其實家父的意思是打算在朔方這開一個同翠碧樓一模一樣的**,但規模就一定會比翠碧樓還要大上幾倍,相信趙王殿下麾下的數十萬大軍的軍餉、糧草花費一定不少吧?只要趙王肯關照香家的話,家父願意拿出**全部收入的一半送給趙王當軍餉,另外還會每年特別拿出一部分銀子來孝敬趙王殿下的。」
李玄霸聽完想也不想便問道:「你認為我會接受嗎?」
香玉山小心的問道:「趙王可是對剛才的條件不滿?」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香家還在巴蜀那邊做販賣婦女的事嗎?要不是由於殺了你也沒用的話,你早就玩完了,現在還敢來找我做生意,肯定是想借助我的勢力幫你們掩人耳目,我現在數十下,數完你再不走的話,你就永遠也別想再走了。」
香玉山連忙解釋道:「王爺,你聽我說,其實…」
李玄霸絲毫不理會他的話,開始數了起來:「一,二,三,四,五,六…」
香玉山見李玄霸這麼堅決,怕李玄霸到時真的會殺了他,嚇的連忙朝外面跑了出去。
等香玉山離開了以後,李玄霸便對藏在自己屏風後面偷聽的傅君嬙說道:「怎麼樣,聽夠了嗎?」
傅君嬙聞言便從屏風後走了出來,跳到李玄霸的面前說道:「姐夫,你剛才好威風啊,但你為什麼要放了他?」
李玄霸懶洋洋的說道:「要不然你想怎麼樣?」
「你不是說他拐帶婦女嗎,那就把他抓起來,凌遲處死。」
李玄霸有氣無力的說道:「殺了他有什麼好處,殺了香玉山,他老爹香貴還不是一樣拐賣婦女到各地,對了,你和君瑜打算什麼時候走?」
「不知道,師尊要閉關三年,反正有人在伺候師尊的飲食,所以我們什麼時候回去都無所謂啊。」
「哦,這樣啊,這樣也好啊,你們難得來一次中原,就多陪陪君綽吧。」
傅君嬙說道:「哼,這還用你說嗎?」接著她便朝後院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