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霸在大略的看了一遍岳山的生平後,便又翻到了記載霸刀刀法的那幾葉,畢竟如果他扮成岳山的話,如果連霸刀刀法也不會,那還怎麼裝下去。
至於換日**,李玄霸連看也沒看,如果在兩年前功力全失的地方或許還能有用,但現在對他來說卻全無用處。
等到李玄霸看完了一遍岳山遺卷後,都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了。
就在李玄霸準備帶著雷刀去演練一下霸刀刀法後,突然聽到一陣悠揚的蕭聲。
李玄霸到蕭聲後先是一楞,然後便猜到了吹蕭的人是石青璇,於是便取消了出去練霸刀刀法的想法,坐下開始靜靜的聆聽了起來。
一曲奏畢,趙王府內頓時陷入了沉寂之中,落針可聞,所有人都還未從剛才那陣蕭聲中清醒過來。
等李玄霸清醒過來後,已經提不起興致去練習霸刀刀法了,於是便帶著岳山遺捲來到了大廳。
李玄霸剛進入大廳便看到傅君綽同石青璇言談甚歡,於是便上前問道:「君綽,你們剛才在聊些什麼?」
石青璇笑著問道:「趙王已經把岳老留下的遺卷都記住了嗎?」
「差不多了,照岳山遺捲上看,似乎他跟天刀宋缺、天君席應兩人有仇,特別是天君席應,害得岳山家破人亡,你要我挑戰的不會是他們兩人吧?」
石青璇笑意更濃:「你猜對了一半,我正是想請你挑戰天君席應,岳老臨終前對宋缺已恨意全消,唯獨對害得他家散人亡,更變得性情暴戾的天君席應念念不忘,無論於公於私,我都希望趙王可以出手,為天下誅滅此人。」9
李玄霸皺眉道:「為什麼你的口氣這麼像慈航靜齋的那群尼姑啊,動不動就是為了天下百姓,如果青璇再這麼說我可就不幫了。」
石青璇聽到慈航靜齋,不禁露出一絲痛苦之色,然後很快便又恢復了過來,說道:「既然如此,趙王就當是幫青璇好了。」
李玄霸看到石青璇不自覺露出的痛苦神色,便猜到她是想到了梵青惠請了寧道奇對付石之軒,從而間接讓石之軒誤會了碧秀心,碧秀心也是因此才會死的。
李玄霸轉移話題問道:「但天君席應好像很久都沒在中原露面了,你要我去哪找他?」
石青璇見李玄霸看出了自己的心事,便也跟著回答道:「席應在殺了岳老一家後,為了避開岳老,特地跑到了塞外苦修本門最高心法,就在不久前他才練成了『滅情道』最高心法『紫氣天羅』,於是便又回到了四川,同『胖賈』安隆勾結在了一起,還揚言要挑戰天刀宋缺。」
李玄霸好奇道:「是嗎,這麼大的消息為什麼我會一點也不知道?」
石青璇微笑著解釋道:「趙王殿下日理萬機,這些事又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李玄霸摸摸鼻子,略微尷尬的說道:「什麼日理萬機啊,其實所有的事就是李靖他們替我做的,我每天都只是游手好閒罷了。」
傅君綽雖然對李玄霸的武功很有信心,但還是忍不住問道:「那個席應的『紫氣天羅』很厲害嗎?」
李玄霸知道傅君綽擔心什麼,便說道:「君綽,你放心吧,連你師傅都不是我的對手,區區一個席應我還不放在眼內。」
「趙王最好還是不要太輕敵,未練成『紫氣天羅』的席應連敗在宋缺手下的岳老都打不過,現在既然敢大張旗鼓的揚言挑戰宋缺,可想而知『紫氣天羅』必定很強。」
李玄霸毫不在乎的說道:「沒關係了,不就是個席應而已,放心吧。」
傅君綽和石青璇見李玄霸這麼自負,便也不便再說些什麼。
最後三人又討論了一下,決定再在朔方留三天,在這三天裡,由石青璇詳細的將岳山生前的事跡和一些小習慣講給李玄霸,畢竟他們要面對的可是岳山的死敵席應。
三天後,李玄霸和石青璇便趁夜離開了朔方。
由於不知席應會在四川逗留多久,所以二人便日夜兼程,終於爭取在半個月內到達了四川境內。
二人終踏足大巴山內險象橫生、名聞今古的棧道上。
這種盤山迂迴而築的人工險道,主要是在懸崖絕壁間開鑿石孔,孔中嵌入梁,樑上再著木板而成。
人走在其上,一邊是巖著凹凸的崖壁,一邊是直落千仞的山崖,山風吹來,感覺上更是搖搖晃晃,立足不穩。膽子大的,也覺步步驚心;膽子小的,則是寸步難行。
雲杉,冷杉,紅杉,鐵杉等各式杉樹,夾雜著銀杏、香果樹、桐樹,做成千變萬化的自然生態。不但是禽鳥棲息的樂園,更有金絲猴、獼猴、牛羚、毛冠鹿出沒其間,生氣盎然。拐一個彎後,景物又變。
先是水瀑聲轟然作響,而隨著棧道空間不住開闊,陣陣水氣撲面而來,只見對山水霧瀰漫中,一道瀑布有如出洞蛟龍般從斷崖洞隙噴瀉而下,直抵崖底,成翻滾的急流,再依山勢衝奔而去,壯人觀止。
無論是前世今生,李玄霸都沒有來過這裡,不禁一時之間看得眼花繚亂,不知道該看些什麼好了。
由於棧道不便急行,所以石青璇和李玄霸也只得下馬,慢慢從棧道上走過。
等過了棧道後,兩人才再次上馬,這時離成都已經不遠了。
(越來越沒什麼動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