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李建成一起來的李元吉見李玄霸竟然把他們拒之門外,但又沒辦法把李玄霸怎麼樣,只好把滿腔怒火都發洩在了門口的幾名士兵的身上,李建成則一臉陰戾的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但幸好李元吉比較顧忌李玄霸,所以下手很輕,但還是讓那幾名士兵被他打得遍體鱗傷。
這時已經有不少士兵已經趕到了門口,但是他們都知道動手的是李玄霸的親弟弟,也不敢上前動手,只得在一旁圍觀,但看樣子李元吉已經激起了眾怒。
而李元吉看上去也知道自己身份特殊,肆無忌憚的毆打著那幾名士兵。
就在這時,李玄霸趕到了。
「老五,既然你想跟人比試,就讓四哥我來陪你玩玩吧。」
李元吉聽到李玄霸的聲音不禁心神一震,然後又見到李玄霸一臉陰沉的朝自己走來,不禁連連後退說道:「四哥,你聽我解釋。」
李玄霸一拳朝李元吉轟去,李元吉知道李玄霸武功比之三年前更高,哪還敢硬擋,只好閃身避開。
李玄霸見李元吉閃開,便又接著將揮出去的右手朝他一掃,已經無法閃避的李元吉只好用雙手交叉擋在胸前。
「蹬蹬蹬」李元吉被李玄霸一拳震的連連後退。
李玄霸得勢不饒人,再度攻向李元吉,但畢竟由於是親兄弟,所以李玄霸也不想把事情鬧的太多,只是想教訓一下李元吉。
李建成見李元吉完全被李玄霸玩弄於股掌之中,便不能再沉默下去,出聲說道:「住手,都給我住手。」
李元吉倒想停下,但李玄霸根本不給他機會。
李玄霸在一腳將李元吉踢飛了出去後才停了下來,看向李建成冷笑道:「大哥也在這啊,怎麼今天突然有空來找我啊?」
李建成瞳孔微微收縮,強笑道:「前幾日大軍圍困太原,我怕四弟你軍事繁忙,所以便一直沒有來找你,如今敵軍已退,我當然要來看看你。」
「那我啟不是要多謝大哥的一番好意了?」
李建成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哪裡的話,玄霸,我們畢竟可是親兄弟啊。」
「如果大哥沒有什麼重要的事的話就請回吧,我還有一大堆的俘虜要處理,還沒時間招呼你。」
李建成聞言便趁機說道:「四弟,既然你忙不過來,不如把俘虜分給我一些,讓我來幫你吧。」
李玄霸心中暗道:原來是由於損失了幾萬大軍怕回去沒面子,所以想從我這要一些俘虜回去,好在其他人面前有點面子。
「沒關係,我還應付的了,大哥就不必費心了。」
李建成急道:「四弟,我…」
但還沒說完,李玄霸身旁的李靖看出些端倪,於是便出聲對李玄霸說道:「四公子,我們該回去安排那些俘虜了,另外還有一些瑣事需要您處理。」
李玄霸一邊暗讚李靖機靈,一邊裝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對李建成說道:「大哥,你也聽見了,本來我應該好好歡迎一下你的,但我實在太忙了,等以後有空我們再詳談吧,藥師,你替我送大哥出營吧。」
然後李玄霸便裝做很忙的樣子,離開了那裡。
李建成見李玄霸走遠了,便只好不甘心的和李元吉離開了。
他們剛離開,李玄霸便又出現在了門口,他先派人去叫來軍醫治療被李元吉打傷的幾名士兵,然後又每人給了十兩銀子,命令圍觀的士兵都離開之後,才對李靖說道:「藥師,你剛才做的不錯。」
李靖聞言笑了笑,也沒多說些什麼。
「好了,關於俘虜那邊我就不過去了,你代替我去安排吧,明天我們就回長安,嘖,真是不想再見到他們了。」
但李玄霸不知道的是李世民就在前幾天才剛剛把和氏壁帶回了長安,李淵已經開始打起了稱帝的主意。
當夜,長安。
李淵召集了兩名心腹裴寂和劉文靜商議稱帝一事。
「你們兩位都是我的老朋友了,我也就不隱瞞你們了,如今我已經得到了和氏壁,而且李閥如今更是兵強馬壯,我想現在便廢了小皇帝,自立為皇,你們兩位有什麼看法嗎?」
劉、裴二人對視一眼,劉文靜問道:「那李兄認為應立誰為太子呢?」
李淵遲疑道:「這…我還沒想好,按照祖訓,我應立建成為太子,但建成輕佻浮躁,無論文韜武略,比之世民都是遠遠不如,但如果立了世民成為太子的話,我又怕建成會想不開。」
劉文靜說道:「二公子的確無論哪一方面都要比大公子要強得多,但畢竟廢長立嫡不是一件好事,而且大公子又沒有失德之舉,要立二公子為太子的話實在說不過去,只要李兄能夠同二公子好好談談,讓他日後能夠全力輔佐大公子,這樣不就解決了嗎?」
李淵點頭說道:「嗯,好吧,我試試。」
一直默不做聲的裴寂突然說道:「你們忘了四公子嗎?」
李淵聞言不由得又皺起眉來,李玄霸一向和李建成不和,這件事他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之前最多也只是爭吵幾句,但日後如果讓李建成登上太子之位的話,那兩人之間的衝突說不定就會演變成奪位之爭。
裴寂見他這樣便說道:「其實也不需要太擔心,只要李兄下一道命令,命四公子去朔方郡駐守,負責抵抗劉武周、梁師都、薛舉等人,等日後大公子培養好自己的勢力再把他調回來就可以了。」
李淵沉吟道:「看來…也只有這樣做了。」
不久,便有人騎著快馬離開了長安,去的方向便是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