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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酒席進行了一半的時候,李玄霸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從窗口一閃而過,於是李玄霸便借尿遁離開了大廳,輾轉來到了安樂窩外。
當李玄霸走上安樂窩的二樓後,正好看到魯妙子在自斟自飲。
魯妙子看到李玄霸上樓也沒有多少驚訝,只是又拿出一隻杯子來倒滿了『六果釀』推到李玄霸面前說道:「四公子請。」
李玄霸也不跟他客氣,來到魯妙子對面坐下後,便拿起酒杯,把杯中的『六果釀』一飲而盡。
魯妙子抬頭看向窗外,淡然道:「我在此多謝四公子幫助秀珣趕走四大寇。」
李玄霸默然以對,只是不停的倒酒喝酒。
魯妙子轉頭看向李玄霸,從懷中掏出一張紙來說道:「這張是『六果釀』的釀製配方。」
李玄霸接過配方來問道:「我想請問魯前輩一件事情。」
「是否是楊公寶藏的事?」
李玄霸搖頭笑道:「不,我對那個沒興趣。」
魯妙子奇道:「哦,那你想問我什麼事?」
「你跟商秀珣到底有什麼事,為什麼上次離開的時候她見到我從你這裡出來竟然會那麼生氣?」
魯妙子沉默了一會,才歎了口氣,說道:「唉,都是沉年往事,不提也罷。」
「如果我一定要知道呢?」
魯妙子苦笑道:「四公子不要在逼我了,我不想再重提以前的恩恩怨怨。」
李玄霸聳肩說道:「算了,反正這些我也沒有興趣知道。」
魯妙子突然一臉嚴肅的看向李玄霸,問道:「四公子是否對秀珣很有好感?」
「如果我說沒有好感的話,你信嗎?」
魯妙子又說道:「四公子倒是很坦白啊,但我聽說四公子似乎同高麗『弈劍大師』傅采林的首徒傅君綽關係非同尋常啊。」
「對,她是我的未婚妻,那又怎麼樣?」
魯妙子皺眉說道:「那就請四公子日後不要糾纏秀珣,我不希望讓她日後步上她娘的後塵。」
「這一點我不能答應,算了,看來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那我就先告辭了。」李玄霸邊說邊站起身來。
李玄霸走出安樂窩後,沒想到在外面又看到了商秀珣。
李玄霸
上前打招呼道:「場主,這麼巧啊,又在這見面了。」
商秀珣歎了口氣說道:「四公子,既然你對我飛馬牧場有恩,那你想來找他的話就隨便吧。」
說完,商秀珣便轉身想要離開。
李玄霸追上前去問道:「難道場主不想知道魯前輩和我說了些什麼嗎?」
商秀珣停下腳步,頓了一下說道:「你們說了些什麼關我什麼事?」
「但我們說的事是有關場主你的。」
商秀珣轉過身來問道:「說我?」
李玄霸說道:「魯前輩問我對你有沒有好感,然後又要我以後不要再找你,怕你會走上你娘的後塵。」
聽到前面的話後商秀珣俏面一紅,但聽完了以後,商秀珣卻又俏面含霜的說道:「他又什麼資格說我娘,如果不是他,我娘又怎麼會鬱鬱而終。」
「場主就不要再生魯前輩的氣了,其實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商秀珣別過俏臉說道:「哼,他死了最好。」
李玄霸本想把陰後打傷魯妙子的事說出來,但一想如果讓商秀珣知道真相的話,將來或許會發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於是便閉口不提。
李玄霸這時想起自己離開大廳也已經很久了,便說道:「場主,我們還是回去大廳吧。」
商秀珣點點頭,然後便和李玄霸並肩朝大廳走去。
但兩人走過一片石林的時候,突然聽到一男一女兩個人的談話聲,女的正是李玄霸的姐姐李秀寧,而男的卻不是柴紹,而是寇仲。
寇仲淡淡道:「我可以走了嗎?」
李季寧默然片晌,輕柔地道:「你還記得那次我隔著窗子以匕首制著你嗎?」寇仲不由被她勾起了美麗的回憶,那是個明月斜照的晚上,他和徐子陵拿賬簿去向李世民領功,攀爬船艙時聽到李秀寧聲音迷人,忍不住探頭窺視,給李秀寧發覺後以匕首抵著他的咽喉。
那是一見鍾情,亦是他失敗之極的初戀起始的剎那,更令他刻骨不忘。
寇仲苦笑道:「怎會不記得呢?想有半刻忘記也不可能。所以我現在才要走,否則我就算變了熏魚也不肯走。」
李秀寧「噗嚇」嬌笑道:「若你真是熏魚,我就一口吃了你,教你以後什麼地方都去不了。告訴秀寧,你是否為了這個原因,所以拒絕了世民二哥的邀請?」
寇仲背著她道:「不要告訴我你現在才猜到這原因。」他笑容內的苦澀更深了。
李秀寧歎了一口氣道:「寇仲啊!秀寧怎值得你錯愛呢?這世間不知多少勝於秀寧百倍的女子正等候你的愛寵。寇仲啊!抬頭看看上天好嗎?」
她盈盈來到寇仲身側,指著繁星滿天的夜空道:「每顆星宿,都代表一個機緣,所以那就是數不盡的機緣,就像星宿的無窮無盡。秀寧和你的遇合,只是其中一個機緣。但此外仍有無數機緣,有些是痛苦的,有些是快樂的,甚至有令人苦樂難分,黯然神傷的。你是非凡的人,自應有非凡的遭遇,不應為偶一錯過的機緣介懷。」
寇仲做了最渴望但也是最不明智的事,朝她瞧去。
只見清麗絕倫的美人兒正仰首觀天,雙目射出如夢如幻的渴望神色,淒迷動人至極點。
寇仲劇震道:「問題在秀寧你正是我心內那夜空的明月,其它星宿於皓月下,全變得黯然無光。」
李秀寧的目光朝他射來,兩人目光一觸後立即各自避開,都好像有點消受不了的樣兒,情況極端微妙。
寇仲捧頭痛苦道:「這種事只會愈說愈糾纏不清,我都是早走為是!」
李秀寧吃了一驚道:「多聽秀寧兩句話好嗎?」
寇仲一個觔斗,到了窗外,回復了一貫的調皮瀟灑,露出個燦爛的笑容,淡然道:「若寧公主要代令兄世民招攬我們兩個人,就請免了。」
李秀寧狠狠瞧了他好半晌後,跺足道:「你快要令秀寧生你的氣了。」
寇仲兩手按在窗檻處,似要靠這動作支撐身體的重量,頹然道:「慘了!今天我真不該來,你每個神情,都只會使我的單思症病情加重,現在怕該已病入膏肓。」
李秀寧螓首低垂道:「就當我是求你好了,寇仲啊!忘了我吧!」
寇仲轉身便去,無精打采地背著她揚手道別。接著在林木間忽現忽隱,好半晌才消失在李秀寧被淚水迷茫了的眼簾外。
她終於為寇仲灑下了她第一滴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