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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俊對秦書恆所說的話並沒有任何懷疑,在當時的條件來看,妻子在家中被殘忍的燒死,丈夫卻繼而自殺,整個案件撲朔迷離,不得不令人產生好奇,被電視台拿來反覆播報也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了。唯一覺的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就是秦書恆似乎對這樣的問話早已熟記在心,連思考的時間都不需要,就脫口而出。
「秦先生,請問您家保存有以前跟於美惠女士的合影嗎,能不能拿出來讓我看一下?」王子俊問道。
「有的,不過是很久以前的照片了,你們稍等一下,我去拿給你。」秦書恆說著起身走回房去。
王子俊和舒慧兩人坐在客廳裡面,上下打量著這套高檔的住房。王子俊看了幾眼便覺的有些乏味,沒有興趣再觀察下去,像這樣的有錢人住的地方自然是要比酒店更豪華。王子俊無聊的伸手在自己的的背後摸了幾下,結果不小心把手伸進了沙發的縫隙裡面,卻意外地發現縫隙裡面有東西存在。
王子俊用手摸了摸,發覺似乎是一張紙條,從縫隙裡面拿了出來。忽忽看了一眼才知道,這似乎是一張收據類的發票。客廳裡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音,秦書恆已經要出來了,王子俊連忙將手中的發票放進了口袋裡面,然後裝出一幅等待著的樣子,微笑看著手捧相冊的秦書恆,站起身來。
秦書恆看著相冊裡的照片走過來,神情有些悵惘,原本外表就有些消沉的他,現在看來卻愈加顯得悲傷起來。秦書恆回過神來的時候,王子俊已經站到了他的身邊,秦書恆發覺自己失態了,微微點著向王子俊致歉。秦書恆將手中的相冊遞給了王子俊,王子俊雙手接過說了聲謝謝。
相冊裡面的照片並不多,只有中間部份裝有一些照片,唯一一張顯眼的就只有那張顏色比較舊的。照片上有三個人,腳下鋪著石子的長路一直蜿蜒伸向遠方,人身後則是起伏連綿的大山。紅血的太陽半藏於山間,分不清是日出還是日落。石子道兩旁種著許多樹,照片已經有些模糊了,分辨不出是什麼樹。
照片中的三人手牽著手,其中的一個男子微微含笑,頷首看著身邊的那位女孩子。雖然照片有些黃舊,卻仍可以認出那個男子就是秦書恆。王子俊又仔細的辨認了一下另外兩位女孩子,其中一位正是昨天晚上見到的何畫,只是照片中的何畫顯然要青年漂亮很多。剩下的那位自然也就是於美惠了,滿臉都是幸福。
「原來那幅畫是以這照照片做底畫的,難怪畫的風格和照片這麼相近。「王子俊在心裡想道。
相冊中一共就二三十張照片,大多都是一些年紀較大的男女照片,不過卻可以看出是最近幾年才拍的。王子俊將照片還給了秦書恆,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問道:「秦先生您的家人呢,都出遠門去了嗎?」
「我一直沒有結婚,所以也就不會有什麼家人了。」秦書恆自己又低頭看了一會兒相冊,隨口答道。
「秦先生您應該瞞有錢的吧,為什麼會沒有結婚呢?抱歉,我的問題似乎有點多了,只是很好奇而已。「王子俊問過之後才發現自己話有些多,問了一些無關的話題,立刻向秦書恆道歉。
「沒什麼,可能是我沒遇上自己喜歡的人吧,緣份這回事很難用言語說清楚,就像一群本來就陌生的人,突然間聚在了一起,卻又不得不因為某些原因被強行分開了。能遇見一個自己喜歡的人是很不容易的,所以你們這些年青人要好好珍惜現在擁有的。「說著秦書恆微笑眨了眨眼,示意王子俊看看身邊的舒慧。
繼續聊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發現了,王子俊決定離開秦書恆家。起身向秦書恆道了聲謝謝,兩人便一起離開了秦書恆家裡。出了小區之後王子俊和舒慧乘車去了養老院,養老院外面已經沒有人在活動了,連屋子的大門也緊閉著,只能透過玻璃看見裡面還有人在走動,兩人走到了大門前面。
養老院的大門打開了一點點,一個青年的女孩子將頭伸了出來,疑惑地打量著兩位來人。問道:「請問你們兩位有什麼事嗎,今天我們院裡要給大家做體檢,所以不能交待客人。「
「你好,我們昨天已經來過了的,今天有一件事情想要再來求證一下,能不能讓我們進去再說?我們不會打擾很久的,只要一下子就可以了。「王子俊懇求地對女孩子說道。
女孩子又將頭縮了回去,大聲的對屋裡的人說了向句話,似乎是在問能不能讓王子俊他們進去。女孩子隨後把大門打開讓王子俊他們走了進去,王子俊笑著對女孩子說了聲謝謝。
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女人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王子俊他們一眼問道:「你們兩位有什麼事情嗎?」
「我想來問一下那位患重病的楊女士每月個生活費是誰幫她付的,是她的子女們嗎?」王子俊問道。
「你們是楊女士的什麼人?我們院裡是有規定的,如果不是其親屬的話,我們是不能將資料透露給外人的。而且現在楊女士的身體也很不好,不能接見外人。」中年婦女說道。
「我們現在在查了件重要的殺人案,而且是楊女士拜託我們查的,您可以去向她瞭解一下。我們也只是想證實一件事情,並不會對你們造成什麼困擾的。」王子俊認真地答道。
「這不是會不會給我們造成困擾的問題,是院裡有明文規定,不能將老人的資料透露給外人。看你們的樣子也不像是騙人的,我先去問問楊女士的意見,如果她答應的話我就幫你們查一查。」婦人勉強同意道。
兩人坐在大廳裡面等了七八分鐘,那中年婦女才回到大廳來。婦人對王子俊他們點了點頭,示意可以幫他們查查,帶著兩人走到了一間資料室裡。中年婦女叫他們等一等,隨後就走到鐵架旁翻找起來。
沒過幾分鐘中年婦女就拿著一本資料走了過來,對王子俊說道:「每個月替楊女士付錢生活費用的是一位叫於美惠的,資料上面只寫了一個名字,其它的什麼都沒有寫,聯繫電話和地址都沒有。」
果然和王子俊推理的一樣,的確有人以於美惠的名義替楊女士付生活費用,這就證明楊女士年青的時候並沒有結婚,因為沒有子女所以才不得不到這裡來。楊女士之所以對於美惠印象這麼深,肯定是在於美惠生前經常見面,而把楊女士送到這裡來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於美惠。
「您知道那位付錢的人是誰嗎,他大概多久才來一次呢?「王子俊急切地問道。
「對這位楊女士我的印象也比較深,之前送她來的是一位很漂亮的女人,那個女人大概是三十歲左右的樣子,對楊女士很關心,兩人表現的就像是一對母女一樣。那個女人幾乎每個星期都會來,而且還會帶著另外一個女人來,她們經常有說有笑的,表現的也很親密。不過最奇怪的就是她們身後還跟有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斯斯文文的樣子,真看不出來竟然會是一個殺人犯。「中年婦女回憶著說道。
「殺人犯?這是怎麼回事?您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楚呢?「王子俊對中年婦年說的話有些疑問。
「當時我正好二十歲出頭,剛巧被分到這裡來上班,接待的第一位老人就是楊女士。而那兩個女人幾乎每週都會來,而且一來就是一整天,對楊女士照顧的很細微,不過讓人記憶深刻的還不是這件事情,而是後來發生的殺人案。我從電視上看到經常跟蹤那兩位女士的那個男人,居然就是那位把楊女士送來這裡的女人的丈夫,沒想到她竟然會把那位于小姐給殺掉,所以這件事情才讓人印象深刻。」中年婦女答道。
「那你還記得當時那位于小姐跟另外一位女士說過什麼比較奇怪的話嗎?或者是過什麼比較令人印象深刻的事情,您仔細的回憶一下。」王子俊請求著說道。
中年婦女想了想,答道:「我記得當時她們說什麼強姦啊,自殺啊之類的,因為隔著門聽不太清楚,我也只是路過窗戶外面偶爾聽到的,而且還沒有聽全。不過我記得當時她們兩個抱在一起,又摟又抱的覺的很令人不舒慧,所以就連忙跑開了。當時我記得還撞到了于小姐的丈夫,他看到我之後就立刻跑開了。「
中年婦女說到這裡,王子俊大致已經明白了整件事情的過程了,不過還有一點不太確定,只要解開了這件事情,整個案子也就水落石出了。王子俊從口袋裡面拿出那張從秦書恆家裡找到的發票,遞給中年婦女,問道:「您看看這張收據是不是你們這裡簽出去的?「
中年婦女接過來仔細看了幾眼,然後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是我們這裡的,不過這已經是幾年以前的了,這張收據我也有些印象。我記得當時楊女士已經欠了幾年的生活費了,她又沒有子女,而且身上又有患有重病,我們不好把她送走。沒到後然居然有一個人來給交了一大筆錢,而且把前面欠的幾年的生活費全都給還清子。當時工作簽收存根收據的人送條過來的時候,我還好奇的問了一句是什麼人一下子給這麼多錢。」
「是不是一位男人,大概三十四年的樣子,整個人看上去還有點不太精神,像是很久沒有睡過。」王子俊形容著秦書恆的長相,不過用詞似乎有些不太妥當。
「大致是這樣的,不過他帶著墨鏡,只是來了不到十分鐘,給了錢就開車走了。看他的車子就知道很高檔,應該是一個很有錢的男人。」中年婦女回想著說道。
王子俊已經明白了,整件事情在腦海中或讓開朗,大有雲開霧散的感覺。王子俊笑著跟中年婦女說了幾聲謝謝,拉著舒慧朝外面跑去。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去確認一件事情,只要這件事情確定之後,這件案子也就可以宣告落幕,『紅色校規』的事情也就可以得到妥善的解決。
兩人坐車來到了警察局裡,對這裡王子俊可以說已經很熟了,而且來之前還跟文雲生通過了電話。兩人走進了文雲生的辦公室,文雲生正坐在電腦前面查著什麼資料,看著見來的人是王子俊,便直接問道:「是不是有什麼線索了,你們學校裡的那兩樁案子是不是有了眉目?」
「差不多吧,不過現在還要確認一件事情,如果確認清楚的話,剩下的迷團就全都解開了。」王子俊說道。
「那這次來是不是又想在我這裡找舊檔案?」文雲問笑著說道。
王子俊點了點頭,然後把要找的資料說給文雲生聽了。文雲生坐回到電腦前面,叭叭在鍵盤上敲了一會兒,然後看著電腦的顯示器對王子俊說道:「於美惠生前已經懷有兩個月的身孕,可是根據當時我們的調查,於美惠的丈夫成健仁似乎有生理上的問題,經常去各大醫院裡檢查。後來因為兇手自殺了,所以就沒有繼續查下去,兇手是她丈夫的可能性很,因為根據當時的調查走訪瞭解到,於美惠死的前幾天,並沒有什麼人出入過他們家裡,而且鄰居們也沒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知道了,這件案子已經全都解開了。還有一個問題要跟文大哥你咨詢一下,我們國家的法律是有追訴期的吧。」王子俊突然問了一個法律問題。
「當然了,不過刑法這方面的事情,你還是要去跟你們學校學法律的同學瞭解一下,因為我學是的法醫。」文雲生笑著說道。
王子俊跟文雲生又聊了幾句,然後就著著的要走,拉著舒慧跑出了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