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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酒店之後,原本安靜乖巧的善柔突然之間變得狂躁起來,要求回到家裡面去。桃園居士當然不會答應善柔,只好每天派專人看守著她。說也奇怪,善柔隔天就不再吵鬧了,仍舊變的和之前一樣了,只是每天獨自一個人抱著娃娃坐在床上,白天睡覺晚上獨自玩耍。
桃園居士見善柔不再吵鬧著要回家去住,於是也放心了不少,開始四處打聽術士高人或是高僧。又請了好幾個術士和高僧,不是看過桃園居士的家說沒有問題的就是讓他趕緊搬走,是什麼原因他們也不說不清楚,桃園居士只好繼續尋找能解決這件事情的人。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桃園居士從第三高中校長的口中得知了方秋他們公司的地址,於是便找上門來了。聽完桃園居士居士的講述之後,方秋和田宇分析了整件事情,雖然還不能確定是否是靈的可能性,但是這件事情還是俱有調查和研究的值價,方秋決定接下這份委託。
桃園居士雖然是來委託方秋他們處理自己的問題的,但顯然已經對方秋他們不抱什麼希望了,惹不是聽第三高中的校長極力推薦,桃園居士是絕對不會過來這裡的。剛剛進門的時候發現這裡只有兩個二十多歲的的青年人,而且其中還有一個是個女孩子。
田宇決定先去看看善柔,因為整件事情的似乎是從她在學校裡別被人欺負之後才開始的。田宇拿了起件儀器便準備出門,桃園居士看著田宇手中的儀器很是納悶,按照他對降妖除魔之類的瞭解來說,應該是持桃木劍、穿道袍、手中拿著靈符的,田宇拿這些東西是要幹什麼呢?
桃園居士指著田宇手中的儀器問道:「你拿這些東西是要做什麼?除魔抓鬼不是要拿靈符道袍的嗎?」
田宇笑著說道:「呵呵,您理解錯了。我們並不是那些術士靈媒,我們是以科學的方式去解答這些問題,是依這些精密的儀器幫忙我們,判斷某一個地區之類是否有靈的存在。3」
桃園居士似乎是聽明白了一些,和方秋他們一起走了出去。下到停車場的時候,方秋發現桃園居士坐的是一輛名車,看來他也是十分有來頭的。方秋和田宇跟著桃園居士的車來到了一家酒店裡,從酒店的內部構思來看至少是四星,當然這些事情並不是方秋他們應該在意的。
桃園居士領著兩人來到了他住的房間裡面,也許是來的很湊巧善柔還沒有睡覺,正一個人坐在床上癡癡的望著牆角發笑。那種笑容看起來讓人覺的特別的幸福,只有跟自己至親的人才會表露出這樣的笑容的。田宇和方秋走到善柔身邊,輕輕的叫了兩聲她的名字,但是善柔並沒有回應該方秋。
方秋坐到床邊打量著善柔,長長的黑髮捲著波浪,大眼睛裡像是洪澇災害一樣水汪汪的,長長的睫毛和肉乎乎的可愛臉蛋讓人覺的就像是一個洋娃娃。方秋忍不住伸手想去捏捏善柔的小臉,突然發覺她身邊很冷,方秋給田宇打了個手勢,示意田宇把儀器都架起來。
田宇將幾個儀器迅速架好之後通上電源,桃園居士走過來莫名其妙的看著田宇,問他這些儀器是幹什麼。田宇指著自己前面的一個攝像機說道:「這個是紅外線攝相機,其收信信息的能力十分精確,能拍攝到某個環境之內的一切活動,包括細微的能量變化。」
桃園居士雖然一把年紀了,但還是對這些東西非常好奇,走到攝像相機鏡頭前仔細研究了好一會兒。然後又看著旁邊奇形怪狀的儀器問道:「那這些跟太陽能收集器一樣的東西是幹什麼用的,不會也是拍攝用的吧,看起來也不怎麼像啊。「
田宇笑著說道:「這個是採集溫度用的,雖然看起來像是一個平面的太能陽收集器,但實際上在通上電源之後它會以自己為中心向四周發散出一網狀的無形電波。如果這個環境裡出現了溫度變化,這個儀器就會通過這條連接電腦的數據線將溫度變化的具體情況傳到電腦裡面。「
桃園居士算是瞭解了個大概了,田宇又給他介紹了另外一部儀采聲器,是用來錄音的,錄音時間超過了二十四個小時。而且采聲器可以錄到極細微的聲音,所以某個範圍之類的物體或是空氣流通所造成的聲音是絕對不會逃過采聲器的,所以只要這屋裡有poltergeist現象,采聲器一定會錄到的。
準備工作做好之後,方秋開始和善柔說話,但是善柔始終只是看見左面牆角的一處,癡癡的凝視著那裡。方秋拍了拍善柔的肩膀,笑著問道:「善柔,姐姐陪你一起玩好不好?你手裡的這個娃娃好可愛呢,給姐姐看看行嗎?」
方秋一連問了兩個問題,善柔都沒有回頭看過方秋一眼,雖然方秋一早料到可能會有些困難,但卻沒想到這個年紀的小孩子會如此的沉穩,對方秋的話和周圍的環境變化居然視若不見。方秋走到桃園居士面前,疑聲問道:「居士先生,善柔的父母是否已經過世了?」
桃園居士本來在看田宇擺弄儀器,方秋突然之間向他發問,桃園居士不禁有些發愣。遲疑片刻之後回答道:「善柔的父母在一年前因為車禍去世了,從那時開始就一直是我帶著她過的。她手裡抱的那個娃娃是她母親一年前在她生日的時候送給她的,善柔一直帶著這個娃娃到現在,也不肯讓別人碰這個娃娃。」
雖然事情還不太明確,不過方秋想做一個實驗,確認這個房間裡是否有靈存在。方秋和田宇商量了一翻之後,把房間裡所有的窗簾都拉上了,把紅外線攝相機放對放在能拍攝到整個房間的位置。雖然窗簾全都被拉上了光線變得不足起來,但紅外線攝相機就是專門用來對付這種情況的,所以並不擔心光線的問題。
將紅外線攝相機調好之後,田宇將采聲器和熱溫儀一起開啟。方秋扶著桃園居士坐到了外面的客廳,田宇打開茶几上的電腦,將三台儀器的數據線連接到電腦上面,電腦上立刻顯示出各自收錄到的畫面和數據情況。田宇將聲音放到最大,為了能讓自己聽的更清楚,田宇帶上了耳麥。
紅外線攝相機並沒有拍到什麼特殊的畫面,但可以清楚的看見善柔安靜的坐在床上。熱溫儀在整個房間裡形成的網狀形變成了立體圖片傳到了電腦裡面,房間裡面只有牆角的那個位置溫度比較低之外,其它的一切都很正常,牆角的溫度已經接近了零度,這種情況大夏末的時候是不應該能見到的。
原本田宇帶的耳機並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聲音,但是反覆試過幾次之後采聲器傳回了一些頻率不同的音波,雖然現在還無法斷定這音波的來源是否是靈所發出的聲音,但是可以肯定這個房間裡面是有靈的存在的。田宇在聽到音波的同時還聽到有小孩子的歡笑聲,同時還傳來敲擊牆壁的聲音。
正在田宇仔細聽聲音的時候,方秋突然猛拍了田宇的肩膀幾下,伸手指了指電腦屏幕上面。畫面上善柔所在的房間變得越來越黑,而紅外線攝相機傳回來的畫面也越來越模糊,最後坐在床上的善柔突然之從床上面消失了。桃園居士立刻起身衝進善柔的房間裡面。方秋和田宇也連忙趕了過去,但是進門的時候才現房間裡仍然是和原來一模一樣的,而善柔卻仍安靜的坐在床上。
田宇和方秋位開窗簾,房間裡面恢復光明,田宇對桃園居士說道:「現在我可以告訴您,善柔似乎已經被靈纏上了,目前還無法判斷它是否對會善柔造成什麼影響,或者說會不會對善柔成傷害。從您所提供的線索來看,似乎不像是地縛靈一類的靈造成的,具體是什麼原因我們還要再仔細的研究。」
桃園居士深眼凝望著坐在床上的善柔,問道:「那應該怎麼辦,現在連呆在酒店裡面都不安全了,即使再去其它地方恐怕也是一樣的不安全,你們能不能想想辦法。」
田宇慢慢的收起儀器,一邊說道:「現在還不能完全下什麼結論,但是我建議你們還是先搬回家裡去住,因為整件事情是從你們家裡開始的,所以我想到你們家裡去調查一下,也許能發現一些什麼。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先到善柔的學校裡去看看,我覺的在學校發生的那件事情不像是一個單純的意外。」
桃園居士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只好拿出電話叫傭人過來幫忙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田宇和方拿從桃園居士那裡得知善柔上學的學校,驅車前往那裡。來到學校的時候,正好是午休的時間,老師們正好都在辦公室裡面休息,所以兩人很快就找到了善柔的班主任。
善柔的班主任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女老師,帶著一個粉色邊框的眼睛,很有當老師的氣派。得知方秋他們過來的目的之後,老師回憶著當天的情況說道:「那天本來正是下課的時間,小朋友們都在教室裡面玩耍,所以我也沒怎麼注意他們,突然間聽到有人在哭才跑到去看的。」
田宇拿著錄音筆對著老師,問道:「那你到善柔身邊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一些特別的事情。比如說善柔身邊的溫度很低,或是有什麼異常的響動聲之類的。」
老師回憶著說道:「這個我就沒注意這麼清楚了,因為當時見到小宇同學頭上正在流血,所以抱著他就直接到了醫物室去了,但是後來聽其他小朋友說善旁邊站著一個穿白衣服的女人,但是我看了觀察了很久也沒看見他們所說的白衣女人,所以只以為是小朋友們胡說八道的。」
田宇問道:「能不能帶那個受傷的小朋友過來讓我們看看,我有些話想問他。」
老師點了點頭,讓田宇他們稍等一會,自己起身朝教室走去。不一會女老師帶來了一個五六歲大的小男孩兒,頭上纏著幾層白砂布,而且精神似乎不是很好。方秋把小男孩兒拉到自己身邊,抱著她坐在自己的腿腳上問道:「小宇,你還記得那天搶善柔娃娃的時候你看見什麼了嗎?」
方秋一說起善柔,小男孩兒顯然有些害怕,這可能是後遺症的情況。田宇安慰小男孩兒不要害怕,說善柔現在不在這裡,有什麼事情他儘管說就是了。小宇攥著拳頭掙扎了半天,似乎是在做什麼決定,想了很久才說道:「那天我搶到了她的娃娃,然後就看著她旁邊站著一個穿白衣服的女人。沒過一會我就看見那個白衣服女人的臉變得很生氣,伸手去拿牆上的那個玻璃框的掛畫,然後那個畫就砸到我頭上了。「
對於突然間冒出來的這個白衣女人,田宇覺的這並不奇怪,這個白衣女人很有可能就是跟在善柔身邊的那個靈,只是目前還無法確認這個白衣女人的身份而憶。在瞭解過當天的詳細情況之後方秋和田宇驅車前往酒店,準備和桃園居士一起回去他家裡面。
兩天回到酒店的時候桃園居士他們已經收拾好行李了,正在等方秋他們回來。見桃園居士他們已經收拾好了行李,便也沒什麼可在等下去的,所以直接開車前往他們家裡。
桃園居士的家是住在郊區的別墅,別墅建在山頂上面,好在這裡住的都是有錢人,上山的路都是鋪好過了的,所以上下山很是方便。沒過多過他們就到達上頂上了,從外觀上看別墅修建的時間似乎有些長了,但是並不影響整體的美觀,反而讓人覺的十分的復古。
桃園居士請方秋和田宇一起進去,善柔見又回到自己家裡下車後飛快的跑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