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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子賢想了很久,似乎記起了些什麼事情,然後說道:「這個張勁松我曾經見過一次,他好像一直在捧嚴蓮柔,每次只要有嚴蓮柔的演出他都會親自來的,就算有什麼事情不能來也會派人給他送花。他好像是一間叫『玉名」的軟件開發公司的老闆,如果你們要找他的話,我回去找找他的名片,應該還在的。「
田宇又仔細的檢查了衣櫃裡的物品,除了一些女人用的手提包和一些已經發霉的衣物再沒有其它的了。看來這個嚴蓮柔真把自己當成一個女人了,連衣服的款式都是女用的。
田宇關好衣櫃,把梳妝台的抽屜也一一關好,關上門走了出來。然後問道:「嚴蓮柔平常是一個人住的嗎?我們能不能去嚴蓮柔的家裡看看呢?」
文子賢的似乎有些為難,從包裡拿出嚴蓮柔的資料舉到田宇面前說道:「嚴蓮柔根本沒有在資料上填住址,平常只是見他早早地就來到了戲場裡,演出結束之後他就一個人先走了,他住在哪裡大家也根本不知道,所以這個我恐怕是幫不上什麼忙了。」
田宇對於這種結果也非常無奈,既然嚴蓮柔本身就有些不正常,那他做出一些常人不理解的事情也就不奇怪了。看來現在只有先去找這個張勁松談談了,也許能從他口中知道些什麼事情。
於是幾人又關掉了戲場裡的燈,給陳先生打了個電話說他們準備離開,就下樓去了。
「文大哥,這棟大廈原來是做什麼的?」方秋好奇的問道。3
「之前沒發發生命案的時候,十層以下都是用來演出的樓層,十層以前就是一些公司了,不過自從這裡發生命案之後,所有的公司都先後搬走了。你問這個幹什麼?」文子賢說道。
「沒什麼,只是看見這樓道裡似乎有很多瓜果點心這類了,所以想問問這裡是不是有很多的的表演場地。」方秋笑著說道。
文子賢開車將三人送回了酒店,說自己要先回公司去找找張勁松的名片,找到了之後就給方秋他們打電話,讓他們先休息一下。回到酒店之後的黎依彤一個人把自己鎖在了房裡,說接下來的調查就不和方秋他們一起去了,自己要研究一下怎麼對付那個鬼魂,方秋叫她不要太過敏感,也許那裡真的沒有鬼魂也說不定,盡力而為就行了。
下午,文子賢派人送來了張勁松的名片,田宇和方秋照片名片上的地址找了去。到了玉名公司前台的時候,前台小姐說張勁松在開公,現在沒空見方秋他們。二人決定在這裡等張勁松,前台小姐見二人這樣子也只好讓他們在這等了。
方秋和田宇足足等了一下午,也沒看見張勁松出來,方秋等的有些不耐煩了,走到前台用一種極為不滿的口氣對那小姐說道:「你告訴你們張總,就說嚴蓮柔叫我來找他的。」
那前台小姐見方秋這樣說,自然以會為是大事,於是立刻撥通了張勁松辦公室的電話,把事情說了一通,然後不住的在那邊點頭。
「張總說你們可以進去了,他開完會了。」前台小姐掛掉電話,對方秋說道。
「早說嘛,何必讓我們白等這麼久呢,真是的。」方秋責備道。
前台小姐領著方秋他們走到了張勁松的辦公室,張勁松微笑著招呼他們坐下。叫秘書給他們泡了兩杯茶,然後問道:「不知道二位來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這張勁松長像十分儒雅,舉手投足間都帶著幾份讀書人應有的氣息,看樣子大約有了三十歲,頗有幾分成功人士的樣子,怎麼也讓人想不到會是一個喜歡男人的男人。
方秋打量著張勁松有些入神,直到旁邊的田宇推了推她才回過神來,笑著說道:「不好意思,張總的這間辦公室真是設計的太好了,都看入神了。我們來是想跟您打聽一點事情,希望您能告訴我們。」
張勁松自然知道方秋這是在騙他的,卻仍裝出一幅不知道的樣子不經意地問道:「那不知道二位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情呢?」
方秋從包裡拿出一張照片遞到張勁松的面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這張照片是方秋讓文子賢送過來的,為的就是嚇嚇這張勁松,如果張勁松不打算跟他們說實話,那方秋就把這照片亮出來,料想這張勁松就算再嘴硬,怕是也不敢對著嚴蓮柔的照片亂說吧。
張勁松拿起桌面上的照片,看了許久才張口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知道我跟他的關係的,但是既然已經被你們查到了我這裡,那我就把實情的原尾都告訴你們,不過他的死的確跟我沒關係,請你們相信我。」
田宇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那要看你說的是不是實話了。」
於是張勁松一邊看著嚴蓮柔的照片,一邊講他們兩之前的事情。事情的大概如下:
張勁松和嚴蓮柔是在三年前認識的,那時候張勁松的正處於事業的低谷期,家裡欠了不少的債。俗話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張勁松也不知道是前世造了什麼孽,自己的老婆帶著孩子一起跟著別的男人跑了,張勁松覺的自己根本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跑到了公司的頂樓準備跳樓自殺。
當時張勁松的公司就在那棟廢棄的大廈裡,那天嚴蓮柔一個人無聊的走上了頂樓的天台,看見正準備自殺的張勁松,兩個人聊了很久。這嚴蓮柔本來就認為自己是個女人,而這張勁松自己的結髮妻就這樣跟著別人跑了,對女人已經相不過了,於是二人越談越投機,當下便決定要終身在一起。
說起來也奇怪,自從嚴蓮柔拿出自己的積蓄幫張勁松還了債之後,他的公司又漸漸的紅火起來了,生意越做越大,張勁松便在郊區買了一棟別墅,從後兩個人就長期住在了一起。因為張勁松的公司就在嚴蓮柔戲場的樓上,所以兩人經長一起上下班,有時候為張勁松也會派司機去接嚴蓮柔。張勁松只要有空的時候,就會去看嚴蓮柔的演出,一來二去的就跟戲班裡的人熟了起來,大家都以戲言說張勁松是想追梁萱雲,所以天天來給他捧場。梁萱雲倒也當真是一位美女,長像先不說,她那身段就是極少有的,而且當時追她的人不是少數。其實這也就是一句玩笑話,但是這樣的話聽長了便有人會當真了。
其實張勁松為什麼會給梁萱雲去捧場呢?還不是因為嚴蓮柔,二人為了避免閒言閒語,所以嚴蓮柔每天都要求戲班把他的戲排在前面,演完之後才是他師姐梁萱雲的戲。張勁松要等到看完梁萱雲的演出之後才能走,所以大將也自然會這麼認為了。
之前說過張勁松長的也算是一表人才,梁萱雲多年都一直未嫁,見這張勁松堅持每天都來加上戲班裡有人這麼說,自然也認為這張勁松是在追求自己。於是梁萱雲便開始對張勁松主動了起來,經常約他出去吃飯喝茶。可是哪知道這一切被嚴蓮柔知道了,而且在張勁松和梁萱雲吃飯的時候被他抓個正著,張勁松為了逼開旁人的閒話,連哄帶騙的將嚴蓮柔騙回了郊區的別墅,而嚴蓮柔肯答應的條件就是要梁萱雲一起跟他們回去,張勁松無奈只好央求梁萱雲跟他們一起回去,梁萱雲本身對張勁松就有好感,當然希望他能把這件事情解決掉,跟自己雙宿雙飛,於是答應跟他們一起回去。
回到別墅之後的三人,一進門之後嚴蓮柔就對著梁萱雲打了一巴掌,罵了她一句「好不要臉」。梁萱雲是嚴蓮柔的師姐,而且一向都是聽她師傅的話規行矩步的做人,從來沒有做出過半點有損女兒家名聲的事情,直到張勁松出現了,她見這男人應該是個好的歸宿,所以便主動向他示好了。她清清白白的名聲音哪容得下嚴蓮柔這麼詆毀,於是二人便扭打成了一團。
這師姐弟二人本來就有著長年的積怨,相互看對方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都各自認為他們的師傅偏心,把有用的教給了對方。於是一時之間所有的怨恨都一齊爆發了出來,任憑張勁松怎麼勸也勸不開。最後二人打的鼻青臉腫無力地坐在地上,同時質問張勁松,一定要在他們二人之前選擇一個。
其實張勁松也真的很為難了,雖然他之前是對女人失去了信心,可是跟梁萱雲長斯的來往中也多少知道了些她的為人,自己也知道她是一個好姑娘,肯定是可以同甘苦,共患難的,而且長期下來多少也有了些感情。可是嚴蓮柔卻也對他是相當的傾心啊,在他最關鍵的時候幫了他,不僅有救命之恩,還幫他還了欠債,讓他又救活了公司。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他自己也明知道魚明熊掌是不可兼得的,於是也不說話,就這樣呆呆的站在一旁。
梁萱雲和嚴蓮柔知道張勁松為難,便一齊向他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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