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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還在持續,但很快就會接近尾聲了。
這邊一護已經掌握了戰局,勝利就在眼前。當他的斬魄刀斬斷烏爾奇奧拉的右臂時,勝負已定。
「你輸了。」面對這個屢次挫敗他的對手,這時的一護顯得很平靜。就像是在對戰格力姆喬時那樣。
「憑什麼這麼認為……」烏爾奇奧拉冷冷的瞥了一眼,垂下捂著傷口的手臂,「就因為現在你拿刀指著我嗎?還是你已經穩操勝券了?」
「停下吧,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帶井上回去。是你們總是擋著我!」
「擋著你?真可笑。」烏爾奇奧拉站起身,「你當你是誰?我們會無聊到被一個人類吸引嗎?就算你異於常人,在我來看,你不過是個異類。但身為脆弱的人類的本質是不會改變的。人類就是人類,弱者就是弱者。難道你還期望跟我們平等嗎?人類,我們一開就不平等,我們支配你們,處置你們,把你們當作狩獵對象,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擋在這個面前的是你,可惜我奈何不了你……」
「別說了……」
「但是你別忘了,弱者始終是弱者,終有被強者統治的那一天……」
「別說了!」
「而那強者,就是我們破面。」
「我叫你別說了!」即使是現在的勝利,一護也沒有任何感覺到勝利的心情。這股心情已經被烏爾奇奧拉的話,抹消殆盡。
他在喊著的同時將刀朝他的腦袋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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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排除……」
「嗯。」揮手示意部下退開,斯克裡托靜靜的注視著打掃戰場的幾名瓦史托德,心裡冷笑不止,什麼隊長級的死神這麼厲害,到了自己這裡還不照樣乖乖趴下。王是不是太多慮了?
「大人……」一名瓦史托德走了過來。
「東西拿到了?」
「是的。」瓦史托德說著提上一樣東西,正是十二番的首級。
「哼,要不是王要這個,我真想現在就捏碎這個讓人覺得噁心的東西……不,應該是連捏碎的心情都沒有。這樣一個蛭蟲般的生物……」斯克裡托閉起眼睛,又半張開。「又有一個來送死了麼?」
不待部下問答,只見遠處爆發出巨大破壞聲響,一個高大的身影脫塵而出。帶著狂野囂張的笑聲揮舞著斬魄刀斬向一個離他最近的破面。
那破面不慌不忙,抽出斬魄刀輕而易舉的就將這一擊抵擋了下來。順帶給了這個不速之客一刀,隨後窩著染血的斬魄刀拉開距離。
「不錯啊……看來這裡都是強者,我來到一個好地方了……」那死神嘿嘿笑道,全然不顧身上的傷口,「你們這裡誰最強?快快跟我戰鬥!」
愚蠢的死神。連分辨敵我強弱能力的常識都不具備。難道不知道自己正處於絕境麼?斯克裡托心裡冷笑,即使是隊長級別,這樣不知死活的貿然衝進來,也別想活著離開。
看來時間要拖延了啊……斯克裡托斜眼撇了那令人生厭的頭顱。
來人正是更木劍八。見沒有人回答他,更木也不傻,他早就望見了被破面圍繞的黑髮破面。便立即衝過來。
不自量力!斯克裡托瞇起眼睛,自然會有人為他擋下來。他身前的兩名瓦史托德齊舉雙刀,輕而易舉的化解了攻擊。
「喂!破面。你是這裡的頭對吧?實力一定很強嘍?趕快下來與我決戰!」更木咧嘴叫道。
「悲哀的傢伙,你選錯了對象。」斯克裡托帶著一絲嘲弄的語氣說道,「我是虛圈最高級的斯克裡托,可以秒殺一百個這種程度的你。即使是這樣你也要與我打?」
然而死神卻露出一個讓他意外的表情,那是對戰鬥的的渴望。斯克裡托可從沒預料到這樣。
「那你就是很強的對手了?正好,跟我痛痛快快的打一場吧!」
望著興致濃厚的死神,斯克裡托為自己歎口氣,「看來我是在貶低自己了。好吧,我接受你的挑戰……你們誰都不要插手。」他輕輕一躍便來到更木劍八前方的空地上,「先介紹一下自己,我叫羅德爾斯尼希亞·澤西拉,你可以稱呼我為羅德爾。你的名字,死神。」
「哪來這麼多廢話,要打就來!」死神說著已經衝了來。
「那怎麼行……」斯克裡托手起刀落,在死神身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口,絲毫不理會身後鮮血飛濺的死神,「死了的話……如果不說出你的名字,我會很困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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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魄刀在破面額前不到一公分處停下,兩人間已經多了一人。
「差不多夠了吧?黑崎一護……」格蘭蒂亞微笑的說道。手裡的力道可沒見減輕。
「你……是天?」一護驚訝的看著面前的少女,神色溢於言表。
「也可以這麼說。不過我現在更喜歡格蘭蒂亞這個名字。」她說,「這人的命就交給我了,井上你帶回去。然後別再來這裡。」
「等等!」一護叫道。
「幹什麼?別得寸進尺,這已經是給你們最大限度的機會了!」格蘭蒂亞露出不耐,語氣也重了幾分。
「戀次說,讓我要是見到你,無論如何不能讓你走。」
「就是說是想要留住我?」格蘭蒂亞嘲笑道,「就你現在的樣子?還是算了吧,你現在留不住我,我也不想留下。」說罷便轉身要走。
「等一下!」見狀的一護心裡著急,也不管那麼多就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肩膀。然而這一舉動卻惹惱了一旁的從屬官阿克拉迪亞。
見她快步上前,抽刀就朝一護手臂砍去,差點就把他的手砍下來。隨後擠身來到兩人之間,對一護怒目而視。
轉頭瞥了一眼隔著一人的死神,伸出手拍掉肩膀皺起的褶角。然後撇過頭去。
正想說話的一護只感覺一股巨大的刺痛從耳朵傳來,他像被擊中了要害一樣捂著腦袋就跪倒在地。在他面前,阿克拉迪亞則半張著嘴巴,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相反一護則痛苦不堪。
「為什麼你會救我?」烏爾奇奧拉帶著一絲虛弱問。
「因為你現在不能死。」格蘭蒂亞冷冰冰的說道。「我現在是虛圈的王,我有權自己決定一個上級破面的生死。」
「即使是你,我也不會承認的……」烏爾奇奧拉道,「只有藍染大人……」
「去他的偽善!你知道什麼!?」一提起藍染格蘭蒂亞心中就有火。
「不!快停下!」井上見沒辦法讓一護的疼痛有所緩解,便跑過來。「你做了什麼?!」
「只是叫阿克拉迪亞把聲音調高了而已。」格蘭蒂亞解釋道,「阿克拉迪亞的能力是控制聲音,雖然不能說話,但是她可以控制對方的聽覺神經,用自己的一種波長發出刺耳的聲響。借此擊敗對手。你想像一下,如果一個人的聽覺受到該出承受能力數倍的音波攻擊的話,他可是有很大幾率會死的,或者發瘋……」
「快停下!」井上大聲喊道。
「阿克拉迪亞……」格蘭蒂亞輕呼從屬官的名字。
阿克拉迪亞收回音波段位,一護漸漸從幾乎瘋狂中清醒過來。
「這只是一個小警告,下次就沒這麼容易了。」格蘭蒂亞說,「要是見到戀次的話麻煩幫我轉交我的話,『我們現在是不得不敵對的對手,讓他下次見面做好戰鬥的準備』。就是這樣,若你還是想不知所謂的跟來的話,警告將變成實質性處分。畢竟現在我們不是出於同一陣營了,請收回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要不然,下場就是死。」說完,格蘭蒂亞再也不想回頭。
在她要離開此地時,身後傳來了她無比熟悉的聲音,「你站住!百鳥天!」
身後傳來一句熟悉的呼喊,格蘭蒂亞歎息一聲還是沒回頭。反而邁開步子要走。
「停下!格蘭蒂亞!」
這回,她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便見到傷痕纍纍的戀次和石田。
「不知道你們來此地,有何貴幹?」面對戀次那張希冀的臉,格蘭蒂亞卻露出了一副初次見面的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