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空座市的夜晚依舊是那麼寧靜祥和,誰也不會注意在不久之後有個計劃在虎視眈眈這座城市。
最後看了一眼自己的家人,一護讓假冒自己的魂乖乖扮演好自己,縱身一躍出了窗子。他已經決定了,即使屍魂界對於井上的離去持強硬態度,堅決讓駐留現世的死神小分隊返回,自己也要獨自到虛圈去救她,這點始終都不會變。不單是認為井上是朋友,潛意識裡,還有另外的一種情感已經漸漸清晰了。
他的腳步停在了浦原商店的門口。
「我就知道你會來的。」浦原早已等候多時,見到神色凝重的一護便站起身來,領著他來到了地下秘密訓練基地。而裡面的茶渡和石田已等候多時了。
「石田?你怎麼會在這裡?」一護略微驚訝,他先前已經聽說了石田在上次和護廷十三隊的戰鬥中失去了身為滅卻師的能力,怎麼這次會出現在這裡。還穿著一身滅卻師的衣服。
「黑崎一護,我並不是要和你共同作戰,井上也是我的同班同學。這次我只是純粹的救人而來……」石田拖了拖眼睛,安然說道。他只是答應老爸不跟死神有瓜葛,沒說不去救人。結果一得到滅卻師能力後就立刻跑過來了,但嘴上任是強硬得很。
一邊的茶渡一言不發的點了頭,話本不多的他最好的證明就是用行動。
「既然大家都準備好了,現在就可以開始了吧?」浦原拍拍手示意三人的注意力轉移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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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的是我嗎?」羅斯霍克有些顫抖的聲音顯示出她的激動,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渾身流動的充沛的靈力,這種感覺,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阿克拉迪亞也感受著渾身血脈膨張帶來的舒坦,她用驚疑的目光注視著格蘭蒂亞。她是神嗎?居然能做到這種地步……
「相信自己的感覺,羅斯霍克。這不是做夢,也不會明天就消失。這股力量已經完全和你融合了。」格蘭蒂亞收起斬魄刀,肯定了從屬官的疑惑,接著對新領的從屬官說,「你也一樣。」
是的,她運用了鏡美人的力量。原本只是認為自己的斬魄刀已經不能對自己以外的人使用了,但是鏡美人卻告訴她鏡虛被保留了,這讓她一時間興奮不已,當下就要兩人做實驗。兩個從屬官不明所以,但還是接受了試驗。結果就是現在這般,兩人不僅實力上升了不止一點,在同級別的對抗中,一對一已經不落下風了。這讓實力本就不濟的二人立刻有了新的活力,本來以為終其一生都是這樣了。
雖然被保留了,但是之前那麼無恥的能力也因上回的大傷而有所降低,在能力裝換上變成了不可越級,也就是亞丘卡斯不能以變成普通虛作為跳板成為瓦史托德,而是亞丘卡斯級最強,不過這對於一直被欺負的兩人來說,這已經很滿足了,她們已經具備了活命的本錢。
「謝謝……謝謝您,大人……」羅斯霍克感動不已,她以為上司把自己的力量傳給了她,能做到這點的幾乎沒有,幾乎要膜拜了。原本不情願的抱枕角色也很自然的接受了。
阿克拉迪亞也是用充滿感激的眼神看著她,這位破面從小為了躲避更高級的破面的追殺幾次死裡逃生,最後一次更是被咬斷了聲帶,雖然最後僥倖逃脫,但是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將破面永遠停在了亞丘卡斯級別。在她的印象裡,自己的幼年都是在每天的逃亡裡度過的。現在能力接近瓦史托德,以後就再也不必為了擔心被別的破面吃掉而安心了。她重重的朝格蘭蒂亞點了頭,表示了由衷的感謝。
感覺怎麼樣?鏡美人跑來邀功了。創造生命的能力呦,這和神已經很接近了。
心情是很好,但是也不至於吧?我只是能幫到的順手而已。格蘭蒂亞暗道。
而這時,妃多尼洛這個從來進屋不敲門的破面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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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背!怎麼一出來就遇到這麼個大傢伙!?」一護的月牙天沖斬斷了虛圈守護者的身軀,但是又很快填滿了。追著三人加三個破面外加一隻像鼻涕蟲一樣的虛一路逃竄。
在來到虛圈沒多久,他們三人就碰到了變成小孩的尼露和她的兩個從屬官,還有一條蟲子模樣的虛,於是一護就威脅它們帶路。偏偏這個時候來了只虛圈守護者,不由分說對一行人展開攻擊。虛圈守護者的能力一護從未面對過,更不知道該怎樣才可以打敗它,一路下來被追的夠嗆,雖然使出百般方法,可就是無法徹底擊敗這個似乎殺不死的傢伙。眼看它越來越近,所有人都緊張的捏一把汗。
「用冰!沙子要用冰!」尼露大聲嚷嚷著,這倒是給一護提了個醒,只是這荒涼的地方誰都沒有,哪裡去弄冰來?
而此時,伴隨著一道白光,周圍的溫度沒來由的低了幾十度,而後是一句解放斬魄刀的言靈。只見虛圈守護者龐大的身軀立刻被結實的冰塊凍住,之后土崩瓦解,一場戰鬥被平息了。
「露琪亞?」一護對出現在眼前的兩人感到詫異,他們不是被帶回屍魂界了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臭小子,你怎麼不叫我的名字?當我不存在嗎?」戀次等了老半天不見一護叫他,感到十分不爽。
「可你們怎麼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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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侵虛圈的侵入者,數量為五人,目前正在前往虛夜宮的途中……」
破面們的議事廳內,十刃以及藍染正在商議著關於對付入侵者的對策。說是商議,其實只是藍染一人的決定而已。
幸好那丫頭現在在我這邊……藍染表面上掛著微笑,心裡卻暗道僥倖。「想必諸位都已經聽清楚了吧?」他打斷了十刃的討論,「聽各位回到自己的行宮裡,務必拖住入侵者的進入。即使殺掉也無所謂。」
「您在說笑吧?藍染大人?」格力姆喬道,口氣還是那般桀驁不馴,「直接出擊不就好了?別人都打到我們老家了,難道還要放棄主動權嗎?」說完,自顧自的離開座位,想去找他的那個對手。
「格力姆喬……」身後的藍染髮話了,「會議還沒有結束,可不可以請你……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呢?」
頓時,格力姆喬一下被鎮住。看似不經意的話,他已經敏感的察覺到了濃厚的殺機。獵豹是機敏靈活的生物,它可以敏銳的察覺到身邊的危險,很顯然,他已經感覺到了。
一顆豆大的汗珠順著他額角落下,帶著懼怕和隱藏著的深深恨意,他乖乖的回到了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