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嗎?」當妃多尼洛出現在一干人視線裡時,除去同伴,浦原一方無不感到巨大的壓力。
「嗯,根本就不值得我出手。」妃多尼洛拿手拍掉衣服上的一片樹葉,漫不經心的回答。
「我這裡也是,藍染大人不應該在意這個垃圾。」烏爾奇奧拉指著被打得渾身是血的一護說道。「走吧,牙密。任務結束了。我會對藍染大人說的,您所在意的不過是個沒用的垃圾,根本不值一提。」三人踏進斷界,扭曲的空間緩緩閉合。
彷彿從未出現過一樣。
「好強的靈壓,莫非藍染已經做出成品了?」浦原才發現自己的手心居然已被汗水浸濕。「可是似乎又有哪裡不對……」要說是成品,浦原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那個破面來這裡做什麼?之前又去了哪裡……」夜一忽然看了一眼浦原,眼中滿是驚疑,想來她已猜到答案。
「不好!百鳥有危險了!」浦原大驚失色,聽那破面的口氣,似乎已經打敗了天,這敗是殘,還是死……
「我去吧……但願來得及……」夜一聲色有些沉重,說完後迅速施展開瞬步消失。
因為被這裡牽制,無法來得及救援。浦原的眉頭皺緊了。他萬沒有想到自己一向認為遠超一護的百鳥天在破面的攻擊下撐不過去。之前他也感覺到了另一個更強大的破面到來,本著認為天即使勝不了也會支撐片刻的他就把行進路線轉到了一護這裡,打算先救一護,然後脫身援助。豈料正在思索脫身之計時,那邊傳來失利的消息。
難道自己高估她了嗎?浦原有些不敢相信這一論斷,無論如何,百鳥天總是會流露出強者的氣質,所以他才會放心的先來一護這裡。
他又怎麼會知道百鳥天已經實力大損。
迷迷糊糊中,天感覺到眼前很亮很刺眼,像是有光直射她的眼睛。恍惚間還看見有幾個來回忙碌的身影,帶著迷茫的雙眼望見周圍隱隱約約放置著幾台醫用儀器,它們長著古怪的身形似乎還在揮舞著什麼……
天又陷入沉睡。
在醒過來時已經是七天之後了。
望著天花板,天一時有些發呆。
自己活過來了嗎……似乎是這樣的。渾身傳來的痛苦告訴她,現在還在現實世界。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戀次……」天把頭輕輕的轉向一邊。似乎這段時間裡,這小子顯得有些消瘦。大概是幻覺吧……天心裡隨即又這樣想。「屍魂界派追兵來了?」
「不,是駐紮現世的先遣隊。」戀次否定了她的想法,「上次破面的突然襲擊,靜靈庭也做出了相應的部署。我、一角、躬親、亂菊,還有日番谷隊長先來現世接應,準備隨時應對下一次的入侵。」
「是嗎?」
「倒是你,怎麼就弄得一身傷的?」戀次擔憂的問,上次離開就是大病初癒,怎麼沒過多久又成這副模樣了?「被破面打的嗎?」
「嗯,我甚至還不知道她叫什麼……」
「天,你也真是,打不過逃跑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非要不自己弄得半死不活才甘心嗎?」戀次緊蹙的眉頭一直沒有鬆開,他就是不明白為什麼明知實力差距那麼大還要交手。搞得現在這樣。當時得知時真的很著急,要不是浦原保證一定會治好幾乎就要立刻趕到身邊察看。就是這樣他還是在天旁邊坐了很久。
在這期間一角幾個也有來看望過,只是那時天還處在休養中,所以她還不知道。
「本想把自己置身於生死之間,喚起我的斬魄刀,誰知還是不行……」一想起斬魄刀,她就有些傷感。「我哪知道連得意的鬼道都來不及放就被打敗了啊……」原本她搶先攻擊是打算用斬魄刀架住她唯一的右手,然後釋放鬼道,先取得主動再作打算,誰知道破面的反擊打亂了她的全部計劃。
不過那個破面的實力,確實很強……毫無顧忌的釋放著靈壓,那強大的力量讓她現在還有些心悸。
「傻瓜,那太危險了!」要不是看在天重傷在身,他真想敲她的腦瓜。饒是如此,一再的告誡也是少不了的。「即使是著急,也不應該連命都不要吧?瓦級破面遠勝於隊長級,就是總隊長也一再告誡我們要千萬小心,你倒好,傻呼呼的就衝上去,這純粹是找死。」
「念在我是個重傷病員,你的話就不能揀好的說麼?」雖然知道這是為她好,但心裡總是不想說出來。
「那你想聽什麼好話?」
天沒想把注意花在這上面,「對了,露琪亞呢?」
「她呀,現在在屍魂界。似乎有什麼事情。」戀次回答道,「本來是跟我一起來的,可是又被叫走了。不過她托我帶了一些零食……」說著戀次把一邊裝著花花綠綠小糖果的袋子在天面前晃了晃,「估計這幾天就會來了。這是道歉的。」
「算了吧,我沒告訴她就離開,想來該道歉的應該是我。」
「可不是嗎?那傢伙聽說你離開之後差點把我揍一頓。」戀次的嘴角終於有了一些弧度,「現在你沒事就好,過幾天憑借浦原的技術,你很快就會恢復如初的。義骸也修好了,你就安心的休息吧。」
又說了幾句寬慰的話,戀次起身出去了。
唉,最近總是遇到這樣的事情……伸出手摸摸自己的咽喉。她想不明白,為什麼那個破面不直接用虛閃轟掉自己呢?而是要用牙齒?細細想來,似乎有什麼不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