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一護就老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弄得他來學校的路上神經兮兮的。就在剛才,啟吾的背後問候就被他華麗破解,一個拳頭打在他臉上。而面對捂著臉怪叫抱怨的啟吾,一護只是淡淡的說了句「神經反射」,弄得啟吾大叫冤屈。
「怎麼啦?黑崎,今天不舒服嗎?」水色見狀問候道。
「沒,總是感覺心裡怪怪的。」一護回答道。
「為什麼小島你只關心黑崎,我呢?我呢?你怎麼不關心一下?」說著還很噁心的靠近水色,一副被拋棄的哭相。
「哈,神經太緊張了吧?明天才考試啊。」水色若無其事的跟一護交談,完全無視就在他面前的啟吾,弄得他相當沒面子。
「呃,大概吧。」一護嘀咕著,十分自然的無視掉啟吾的目光,轉回自己的位子上。
「啊!」啟吾大叫一聲,邊喊著「沒義氣」、「交友不慎」、「排除」之類的莫名奇妙的話然後跑掉了。
「那傢伙,又發什麼瘋?」全然不知的兩個元兇一臉茫然。
很快,早上的第一節課開始了。而一護的不安也越來越強烈起來。
「咳,大家注意了。」班主任越智美諭清了清嗓子,「嗯……這個學期有個轉校生來我們班,是個女孩,大家別欺負她啊。」甜膩膩的話一轉,指著底下叫得最歡的啟吾說道:「特別是你!」
「老師,為什麼是我?!」啟吾叫屈道。
「活該。」一護落井下石。
「那個,進來吧。」美諭望著門口說道,將全班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門口。
隨著腳步聲,一個身穿校服的女學生走進教室,頓時惹得全班一陣口哨尖叫。
「啊,我的天!這麼漂亮的女生居然會在我們班?我真是太幸福了……」
「完美的身材,你看她的身形……」
「居然比井上同學還要漂亮,看來當初我進這個班真是明智之舉!」
「哇,好可愛的女生吶。」
還有許多諸如此類的讚美語。就連女生都看的兩眼發直,想要結交這個漂亮的女孩,討教保養話題。
在騷亂中,唯有見過的一護愣著雙眼盯著講台邊這個造成轟動的女孩子。這麼一早上的預感原來就是這個!她不是屍魂界的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百鳥天也望見了一護,衝他咧嘴一笑。
「好啦,現在開始上課。大家有什麼話等到下課再說。」示意天自行找個位子坐,班主任拍拍手上的教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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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銀色的沙子,是虛圈唯一的景觀。在這之上,漆黑的夜空與它連為一體,構成一副單調的畫面。「今天看不到月亮啊……」妃多尼洛望著窗外的夜空自語道。左臂的袖管空蕩蕩,任風自舞。
「大人……」身後的門被輕輕推開,一個破面站在門外。當她望見那飄著的袖子時,眼裡閃過一絲悲傷。
「愛麗塔嗎?」似乎感受到了身後部下的一絲嗚咽,妃多尼洛轉過身來,「有什麼不開心的事?」
「您的手……」愛麗塔看著空的袖子,心裡十分難過,「對不起,如果不是我辦事無能,您就不會……」
「無所謂,那時反正已經遲到了,走的快點,慢點,都是一樣的。」破面抱著無所謂的態度說道。
「為什麼您要原諒我?我只是您的部下,為什麼您不把責任推給我,而是要將我的罪過攬到自己那?您完全沒有必要為了我損失您自己。」
「因為她們都走了……」妃多尼洛細不可聞的歎了口氣。看著愛麗塔說道,「伊沙羅塔、貝利西亞、厄利莎、奧爾納,她們都被殺了,如果你再因此離我而去的話,我就只剩下自己一人了。」走到愛麗塔身邊,撫摸著她柔軟的頭髮,妃多尼洛的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一隻手換一個同伴的性命,很值得。」
「啊……」說到那些因清洗而被殺害的同伴們,愛麗塔也深深掛懷著。更讓她感動的是原來的夥伴、現在的上司還如此照顧自己。
「你也知道,即使只是一隻手,我也足夠有自保的實力。」無論何時,她的聲音總是輕柔帶有讓人安穩的神奇效果,「少一隻手對我來說,不是那麼重要的事。」
「可是那樣的話,您會很危險的。」儘管有保證,愛麗塔還是很擔心她的安全。
「不會的,瓦史托德級的破面,除了他,沒有人能在我這裡討到便宜。而那傢伙已經老了,現在更不可能有人是我對手。我的愛麗塔,你還在擔心什麼呢?」安撫下朋友,妃多尼洛建議道:「還有,比起尊稱,我更希望你叫我的名字。現在就剩下我們了,難道還要刻意疏遠距離嗎?」
「是的。」愛麗塔調整了一下心態,「是我疏忽了,基修加爾。」
「嗯,就是這樣。」妃多尼洛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笑容。
這一笑,似乎這荒涼的虛圈,也變得不那麼寒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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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課,一護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將天帶到了教學樓的天台。然後第一句話就是:「你怎麼跑來了?」
「瞧你說的,難不成我就不能來現世?」天反問道。
「那倒不是,只是奇怪。難不成屍魂界又有什麼行動了嗎?」一護搔搔頭。
這話說到了天的痛處,只聽她黯然的道:「就算有行動,估計我也沒有資格參加了吧?」
「怎麼了?」一護關心的問。
「其實也沒什麼,我被屍魂界趕出來了……」天簡要的將事情始末說給了一護聽,也包括了自己是旅禍的事情。她現在也不想隱瞞這個了,索性說出來。
「那你打算怎麼辦?」一護問,要說天曾經幫助過他的修煉,交情還是有點的。「今天剛到吧?以後去哪裡吃住是個問題。」
「我打算去井上那裡,她一個人住,應該沒問題。」天把想法說出來。
「那倒是個好去處,井上會同意的。」一護點頭,「不過你要小心她煮的食物,沒有點異於常人的實力是吃不慣的。」自從那次見到井上將大蔥和巧克力放在一起準備回家做晚飯起,「井上對食物有著特殊的偏好」這一定論一直在他腦子裡揮之不去。
「呃……我想還是去你那裡吃吧……」對原作也有一點印象的天沉吟了一下,說道。
「那好,每天二十塊。」一護嘴上說好,本性立即暴露出來。
「你……」
「開玩笑的啦。我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說不是其實就是的一護站起身來,沉默了一會兒,「我母親的事情,謝了。」說完,還很正式的鞠了個躬。其實上回在屍魂界,甚至很早以前,一護就想這麼做了。母親的死對他真的有點打擊,而幫助他報了仇的天,自然是十分的感謝。
「我還沒死,你不用這樣緬懷我。」
「我是在感謝你!別破壞我好不容易營造起來的氣氛行麼?!」
ok,就這樣定下來了,天一日三餐,早餐在學校吃,午餐吃一護帶來的便當,晚餐到一護家蹭飯;住的地方就是井上家,回到教室後跟井上商量了,井上十分痛快的答應下來。這樣一來,總算是在現世有了一個落腳之地。
但也不能這樣一直麻煩別人吧……天的顧慮還是有的,即使別人覺得無所謂,自己還是會在意的。她也清楚這不是長久之計,屍魂界估計是沒有回去的希望了,以後自己將在現世這個全新的地方生活下去。究竟該怎麼養活自己,這是她在跟一護回家蹭飯的路上一直思索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