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有只四條腿的狗,它只會汪汪叫……」我哼著不著調的歌詞,正在女廁裡辛苦勞動著。
「嗨,你好啊。天。」當我終於清洗完的時候,一個穿著學生服的青年走了過來。
咦?這誰啊?我瞇著眼看了半天,只是覺得眼前這個人眼熟,就是不知道在哪裡見過。「你誰啊?」孔子教導我們要不恥下問,雖然我的問題問的很沒有營養。
「不會吧?」那人作一副吃驚狀。我跟你很熟嗎?這幅表情。「算了,反正也沒有介紹過自己。這回就當是自我介紹了。」那人整整衣服,道:「瀨克哲也。我們是一個班的,你忘了?」
怎麼會忘?你就是那個嘲笑我的貴族嗎?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我看的你眼熟,可就是不記得在哪見過你這張臉。儘管它很帥。怎麼,見到本大爺的美貌,想套近乎了是嗎?你還真不是個好東西。
「是你啊。」我做一副剛想起來的模樣。
「你還記得我啊。」貴族笑笑。
「當然了。」我也很有「禮貌」地笑笑,「就是那天被戀次打飛的那個嘛。」我敢發誓,這貴族給我最深的印象就是那次了。
當我說出這話的時候,明顯的那個貴族一副吃到垃圾的嘴臉僵住。對於因為自己是貴族或是xx大家族的什麼人,就以為可以讓全天底下的異性都拜在腳下的白癡想法;只知道看外表不去瞭解對方就用下半身思考的智商。我想跟一頭豬也沒有什麼區別,應該說跟豬比還委屈了豬。這樣的人我最看不起。所以這傢伙在我印象中又壞了幾分。就是因為有這樣的人,世界上才有這麼多婚煙不幸。
「其實我……」不愧是個貴族,哲也很快調整過來。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說完。
「誒?那個女的沒有跟你在一起嗎?」我搶白道。哼哼,怎麼能給你說話的機會呢?貌似追女生時男方總會想用語言吸引對方。
「她跟幾個同學聚會去了。正好我那邊打掃完,所以過來瞧瞧……」
「瞧什麼?想找機會偷看女生上廁所嗎?」我問道。說完我還衝他做出一個嘲笑的眼神,「這種機會只有我才有啊。」
但是這表情在他眼裡卻變成另一種意思。看著小子的表情,還以為我在衝他拋媚眼吧。瞧你那沒出息的模樣,連我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真是個怪人。
在回雜物室的路上,碰見了戀次。
「呦,戀次。」我衝他他了個招呼。
「啊,天。打掃完了?」紅髮小子幾步跟上來,我們並著走。
「是啊,比你快。這下你該請客了吧?」原本說好了,誰先完成自己的那份,輸的人就得請客。這也算是在無聊打掃中添點動力和樂趣。
※※※
燒烤攤前,我跟戀次二人正在消滅眼前的串燒。沒想到,屍魂界居然還有燒烤的店舖。別說,燒烤出來的東西味道還真是不錯。我都已經吃了近二十串。
「天,你別吃了……」戀次喝完杯子裡的水,對我說道。
「艮麼?八泥沒線戶按……」我奮力將一隻雞翅塞進嘴裡。不吃白不吃,浪費了可不好。以前在流魂街可是饑一頓飽一頓,一看到吃的就跟見了親爹一樣。還不是眼淚花花地撲上去一頓猛啃,嘴裡還含糊不清地響著:死鬼,想死我了……
「吃完了再說。」戀次聽著累得慌。
於是我的嘴一陣快鏡播放,嚥下說道:「怎麼?怕你沒錢付賬?」
「怎麼可能。」戀次用手指彈了我的腦門。我發現他最近彈上癮了,難道我的腦門就這麼好玩麼?
「信不信我過會兒用竹籤插你鼻子?」見他還有點余癮,我不動聲色的威脅道。
戀次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鼻子。嗯,很好。看來上次的經歷還記憶猶新。
「最近學得怎麼樣?聽說你斬術進步很大啊。」上了二年級,斬術和步法已經涉及。沒說的,步法我很「無賴」地以優秀通過,教課老師對我的學業很滿意,就連我也是覺得很好。於是打第一節步法課後,每回我都很無聊的坐在、或躺在座位上,看學生們如何學習。有時一些同學會過來問問他們的不足之處,其餘時間我幾乎是無所事事。
當然,我跟吉良和雛森他們的關係那真是越來越好了。他們的學習也在不斷進步中,遇到不會的還會跑來請教我。哇哈哈哈哈,因為我沒理由的比他們強。嗯,做老大的感覺真好。不過我還是無法向跟小路和戀次在一起時跟吉良和雛森他們互相損。這裡戀次小子就很重要了,他的氣量太好了,跟他在一起我可以毫無忌憚地說粗口,戀次也會毫不客氣地頂回來。跟他在一起會讓我感到真正愉快。他也是唯一能讓我證明我自己以前是個男性,我那漸漸消失的男性心理。
所以我愛根戀次在一起,倒不是別的,而是在他身邊我可以找回原來的自己。
「那是自然。」戀次頭一揚,別的不好說,在斬術方面他確實有理由驕傲。就憑他拿著刀的那種霸氣,那種壓迫,就能讓許多對手感到不安。「天,明天好像就是你那組的練習切磋了。有把握嗎?」
「當然。」我笑笑,不過滿嘴都是油破壞了我的形象。
「啊。噁心死了。快拿布擦擦。」戀次一副厭惡的表情轉過頭。
我有那麼難看麼?我接過手帕,小心地將嘴邊的油拭去。「不客氣。」
「沒關係……」說到一半發覺不對,戀次皺著眉頭看著我,「好像哪裡不對……說謝謝……可是……」
我想起這是我生前一直說的反話。別人借東西或是給什麼,我從來都是說「不客氣」而不是說「謝謝」。朋友也都習以為常。而我在戀次面前說好像還是頭一遭,他卻被我懵住了。看著他那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我忍不住地大笑起來,引得不少路人側目,想看看發出這麼悅耳聲音的女孩是誰。
「不對啊。你應該說謝謝才是。」戀次理清了頭緒,對我嚷嚷開了。這就是戀次啊,他的粗神經引得我再次笑出聲來。
人群一處,一少女冷眼看著這一切,「看到了嗎?」她對身後的人說道。「就是那個女孩,明天的斬術課上給我好好教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