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離王印被劫已經過去八個小時了,對此整個屍魂界都動了起來。而且由於冬獅郎莫名其妙的離開戰場擅自去追擊敵人,眾人對此也是議論紛紛。對於敵人為何知道王印的押運路線,由於這只有十番隊才知道,所以眾人都懷疑起了十番隊有內奸。所以十番隊被全面停職,並且所有的死神都被剝奪斬魄刀。
事情開始變得複雜起來,唯一的切入口就是『草冠』這個名字,所以屍魂界對此展開調查。但是由於資料過多,調查的進展十分的緩慢。
是夜。
在靜靈庭某處,瀑流愛和草冠並立在屋頂上,倆人都把視線移到眼前這條路的盡頭。
瀑流愛伸伸懶腰,斜眼看著草冠,笑問道:「據說春水已經開始調查起你了。」
「是麼,前輩。」草冠也轉頭看著瀑流愛,伸出手指著資料室的方向,眼裡閃過絲殺機,說:「在還不到時候的現在,如果有人查出了我的資料,那麼對我們可是非常不利的。所以,春水必須死。」
瀑流愛一聽,頓時不屑地嘲笑道:「就憑你嗎?」
草冠也不在意,反正他也清楚倆人都看對方不順眼,所以他笑了下,說:「所以我才叫前輩你來幫助我啊。」
「哼。」瀑流愛冷哼了聲,要瀑流愛殺死春水,這點有點困難,畢竟以前兩人是好朋友。不過要是重傷他,不讓他開口,一直昏迷下去,也許這才是最好的結局吧。下定主意後,瀑流愛點頭答應了下來。
「查到冬獅郎在哪了嗎?」
草冠點點頭,毫不猶豫地說:「是的,紅藍二人一直都在監視著他,此時的他躲在現世裡。而且屍魂界也派出了幾名副隊長去阻擊他,希望他別死了才好。」
「怎麼,對於以前的好朋友,你就真的希望他死嗎?」
「不不不,你自己都說了,只是以前的好朋友而已。」草冠低頭看眼腰間的冰輪丸,輕笑道:「只不過他對我還有些用處罷了,而且冰輪丸也不想他這麼早死。」
瀑流愛也看向了那把冰輪丸,有些疑惑地問道:「怎麼可能有兩把冰輪丸呢,是你們倆共有一把,還是不一樣的兩柄,只是能力和名字一樣?」
草冠抬頭看著瀑流愛,一直盯著他,直到半響後他才笑出聲來,說:「前輩,我發現你還真關心冬獅郎的情況啊,那麼為什麼你現在不去現世救他呢,難道你不怕他被人殺死嗎?」
「回答我的問題,小子。」瀑流愛微怒了,狠狠地瞪著草冠。
草冠呼口氣,攤起手直接地說:「我的冰輪丸和冬獅郎的冰輪丸可以說是同一把,也可以說是相同的兩把。怎麼說呢,嗯,對了。這兩柄冰輪丸就像藍紅一樣,是對雙胞胎,只不過沒有區別罷了。也就是說冬獅郎的冰輪丸擁有的能力,我的冰輪丸也同樣擁有。就好像是把一個人的靈魂分成兩半,雖然已經成了兩半,但是本質上還是一樣的。所以,沒有什麼區別。」
瀑流愛恍然大悟地點點頭,語鋒突然一轉,嘲笑道:「你到現在還不回卍解吧。」
草冠一聽,頓時愣住了會,隨即他的臉浮現出惱恨的神色,而且也不股對方是自己的前輩,狠狠地盯著瀑流愛,絲毫沒有餘地地冷聲道:「那又怎樣,即使我只會始解,我一樣可以打敗冬獅郎。」
「想依靠王印嗎?」
「你廢話太多了……瀑……流……愛……」
見草冠那惱怒的樣子,瀑流愛就覺得一陣子的開心,不過他也沒有繼續嘲笑下去。忽然,瀑流愛笑了起來,指著前方那條路說:「你的目標來了。」
草冠深吸幾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惱怒,平靜地點點頭。
瀑流愛見草冠這麼快地恢復過來,心中不由得對他一讚,但是依然不可改變他對他的討厭。瀑流愛緩緩地舉起雙手,雙掌緊合在一起,低吟道:「虛神之三,斷結亂界。」然後他把手張開,一道無形靈壓融合到空氣中,很快的形成一個結界,把三人都籠罩了進去。
剛出調查室出來的春水,正苦惱著是該回去睡覺,還是到外面喝幾杯,忽然他感覺空氣中的靈壓傳來一絲波動,但很快的就消失不見了。春水一陣子的疑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只好歸認為是自己太敏感了,當下便決定回去睡覺。
在他走到一個『t』字路口時,春水忽然感覺到另一條路上有人,忙停下腳步轉頭看去。只見那裡站了一名身上披著米色斗篷的死神打扮的男子,而且他的臉上還帶著個面具。看著此人的模樣,春水的腦海裡頓時想起了今天搶劫王印的男子的模樣,當下心中也有了計較。
春水笑著把斗笠抬了下,看著草冠笑問道:「你是什麼人?是誰?」
草冠邊拔出斬魄刀邊回答說:「草冠宗次郎。」話音剛落下,剛拔起的斬魄刀順勢揮了過去,只見一道紫藍色的冰牆頓時朝著春水撲去,連周圍的溫度也頓時下降了來。
『噗』地一聲,那道冰牆狠狠地撞到牆壁上,深深地紮了進去。而春水也真不愧是名老練的死神,雖然草冠這次是偷襲,但是他的反應也不慢,不過他的紅色外衣卻來不及躲來,被冰牆刺穿撞到牆上去。
春水回頭看眼自己的外衣,心中不停地苦笑著這下子回去又要麻煩七緒幫自己補了,肯定又要讓她說罵幾句。想起還在調查室裡努力的七緒,春水的心頓時暖暖的。
可是,春水忽然感覺到面前一陣風吹來,身體頓時本能地拔出斬魄刀擋了回去。只見兩人相交而過,春水始終是老練,在這麼短的時間,除了擋下這刀外,還順便給對方一擊。
「讓我看看你真正的面目吧。」春水嘴角彎起,就聽到面具掉落地的聲音。
一直在旁看著的瀑流愛滿臉苦笑地搖著頭,因為草冠實在太弱了,即使是自己最弱的白打,也不會這樣容易地被人切下面具。草冠見自己這麼快地被人弄下面具,心中也是不爽,當下轉身又是一刀劈去,春水見到草冠的模樣,心中頓時有了計較,當下一刀也回了過去。
雖然草冠並不弱,但是在春水這樣的老將面前,也只有落敗的可能。當兩柄刀相碰的瞬間,春水手一提,順著草冠的刀而上,而目標正是草冠的脖子。如果這一刀砍著的話,草冠只有兩種結果,一是當場死亡,二是春水手下留情,只是給他重傷而已。很明顯的,春水並不是要擊殺草冠,而是想要擒住他,所以這刀很有分寸,並沒有用力。但即使這樣,草冠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道寒光離自己的脖子越來越近,頓時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吭……
一把血藍色的刀憑空地出現在春水刀前進的路線前,把它擋了下來。春水一愣,抬眼看著來人,等他看清來人後,眼睛頓時瞪得老大,明顯愣住了。
草冠見那把凶器被瀑流愛出手攔住,頓時鬆了口氣,忙後退幾步離開春水的攻擊範圍。
瀑流愛看著草冠,搖著頭說:「你還是先離開吧,這裡就交給我了。」
草冠狠狠地瞪眼春水,從懷裡拿出一物,只見金光一閃,人頓時消失不見了。
春水的眼睛很好,在草冠拿出那東西的時候,他就立即認出了那是被搶走的王印,當下一刀把瀑流愛移開,人朝著草冠衝去。瀑流愛對此也不去追趕,因為他知道春水根本追不到。
事情的確如瀑流愛所想的那樣,春水的確抓不到草冠,春水看眼四周,卻沒有發現草冠遺留下的靈壓,好像草冠是憑空消失似的。春水知道即使通過界門也會有靈壓留下,但是草冠卻沒有。所以他回頭看著瀑流愛,他知道瀑流愛肯定知道,不然的話也不會不追上自己。
瀑流愛見春水眼中的疑問,當下笑著打招呼。「好久不見,春水。」
春水知道草冠已經離開,當下也不著急,因為再怎樣著急也是沒辦法的,所以何不平靜下來,從別的地方入口呢。春水看著瀑流愛,開心地笑了起來。「呀呀呀,這不是小愛嗎?還真是很久沒見呢,你還是依然這樣子啊,看來白色比黑色更加適合你呢。」
白色是什麼,虛服。黑色是什麼,死神霸裝。春水的言下之意在清楚不過了。
瀑流愛聽到這話,就知道他與春水之間已經沒有友誼的存在了。瀑流愛苦笑地搖搖頭,並沒有回答。
「告訴我,草冠宗次郎是怎樣離開的。」春水眼盯著瀑流愛,大有他不說就砍死的味道。
瀑流愛歪著腦袋,舉起根手指輕笑道:「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