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對於秦飛虎有著絕對的忠誠和服從,儘管小白在後面緊緊追著,那司機卻毫不猶豫地踩下了剎車,三輛車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停下。
秦飛虎用一把槍指著秋無痕的腦袋,沉聲道:「秋門主,麻煩你幫個忙了!」
「靠!」秋無痕冷冷看了秦飛虎一眼,怒道:「***,就這還是越戰英雄呢,就只會玩這種脅持人質的卑鄙手段!」
秦飛虎冷聲道:「軍人的職責便是不擇手段地完成任務,並沒有什麼卑鄙不卑鄙的說法!」
秋無痕譏諷地道:「這麼說來,當兵的都很陰險嘍?」
秦飛虎也沒回話,用槍口推了秋無痕一下,秋無痕無奈,只能站起身走出轎車。他的雙手被秦飛虎銬在背後,秦飛虎早就知道秋無痕力大無窮的事,所以在他手上連上了三個手銬,以防止秋無痕掙脫。
小白業已趕到了車邊,但是,秦飛虎的槍口緊貼著秋無痕的腦袋,讓他根本不敢再亂動分毫。秦飛虎一手抓著秋無痕,一手用槍指著秋無痕的腦袋,沉聲道:「刀手先生,你是想讓我現在就殺了秋無痕嗎?」
小白不敢再往前分毫了,因為這麼短的距離裡,他根本沒有把握救了秋無痕。
秋無痕冷聲道:「秦飛虎,你覺得殺了我之後,你們這些人能有一個活口嗎?」
「既然接了這個任務,我早就沒想過要活著回去了!」秦飛虎冷聲道:「如果我要死,我肯定會先拉你當墊背的!」
秋無痕原本是想用死來威脅秦飛虎,卻沒想到秦飛虎竟然想得這麼開,一時間也沒了脾氣,硬拚下去,一個死的肯定是自己,所以他只能無奈地看了小白一眼,低聲道:「小白,你先回去!」
小白急道:「秋哥,那你呢?」
秋無痕道:「沒事的,沒見到張載雲之前,他們是不會殺我的!」他這話看來是在安慰小白讓他離開,實際上卻是在告訴小白,在見到張載雲之前你們都是有機會救走我的。~
聽了秋無痕這話,小白只能憤憤地瞪了秦飛虎一眼,緩緩點了點頭,沉聲道:「你們走!」
秦飛虎道:「請刀手先生先退後五十米的距離,你在這裡,我不是很放心!」
「你……」小白差點作,但礙於秦飛虎的槍,只能憤憤地沉聲道:「如果秋哥少一根毫毛,那無論天涯海角,我都會殺了你們,包括那個張載雲!」
秦飛虎沒有絲毫擔憂,道:「那是以後的事了,刀手先生還是先幫個忙,退後五十米!」
事到如今,小白也沒有選擇,只能往後退了五十米。見小白退開,秦飛虎方才推著秋無痕又鑽進車裡,三車再次啟動,全沿著公路往北駛去。目送三車轉過前面的拐彎處,小白方才突地轉身奔到旁邊的山上,繼續追了過去!
三車一路向北,從西安郊區直接駛到了附近一個小鎮方才停下。秦飛虎對於兄弟門的幾個高手看樣子也很顧忌,所以,剛到這個小鎮便直接將三輛車藏起來,而他則帶著剩下的手下押著秋無痕藏到了一個民居裡,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什麼時候在這裡弄了一套房子,畢竟秋無痕要來西安的事也是臨時決定的!
見對方把自己囚到一個房間裡,秋無痕不由有些詫異,難道秦飛虎不是把自己帶去見張載雲嗎?他看了秦飛虎一眼,奇道:「喂,姓秦的,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很快就會知道的!」秦飛虎一擺頭,旁邊立刻上來兩人,在秋無痕身上搜了一番,從拿出一個小如黃豆般的黑色顆粒,而後又拿著一個狀似探測儀的物體在秋無痕身上來回探測了一番,這才轉頭向秦飛虎點點頭,而後拿著那個顆粒走出了房間。
見到這個黃豆大小的顆粒拿走,秋無痕面色不由變得有些難看:這個顆粒是出前維納特意放他身上的,是一個小型追蹤器,用來報告自己的位置。秦飛虎是越戰英雄,本身有著豐富的戰鬥經驗,而手下又是身經百戰的英雄士兵,還有經驗豐富的追蹤偵察兵,維納根本不敢輕視他,所以臨走前在秋無痕身上放了這個追蹤器。秋無痕之所以不是很擔心,便是因為他知道維納等人肯定能追上來,可誰知道秦飛虎竟然能猜到自己身上有追蹤器,並且把追蹤器弄走了,這下維納恐怕就偵查不到自己所處的方位了!
當然,秋無痕也並不是很擔心,就算沒有這個追蹤器,小白李義這樣的高手估計也早都在一路跟著,只要一會尋到機會,自己就能得救了。
卻說那男子將追蹤器拿出去之後,直接轉到後門處,將追蹤器放到一個與秋無痕身材差不多的男子身上,而後用一個麻袋將這個男子裹在其,派了兩個人出去看看,見四周無人,匆忙抬著這男子轉進了巷子裡的一輛車上,而後悄悄駕車離開了這個地方。這輛車剛駛出去,小白的身影便從旁邊一堵牆後閃了出來,看著漸行漸遠的那輛車,微微皺了皺眉頭,匆忙在後面跟了上去!
同一時間,已經與維納等人會合的兄弟門人正一路飛車朝著這個小鎮駛來,維納手拿著一個顯示屏,上面有一個亮點,卻正是那個追蹤器顯示的位置。原本那個亮點已經固定不動了,可便在此時卻突然又動了起來,維納皺起了眉頭,沉聲道:「他們又行動了!」
「往哪個方向去了?」坐在旁邊的王彥成沉聲問道,黑豹留在j縣處理二龍山的事,這裡現在便是由他做主了。
「還是往北!」
「媽的,難道這群人是想把秋哥帶到北京?但他們剛才為什麼要在那個地方停下來?」說著,王彥成從身上摸出電話,撥了小白的號碼,沉聲問道:「現在什麼情況?」
小白沉聲道:「他們剛才在鹽庫鎮停了一下,但剛才他們偷偷從後院抬了一個麻袋出去,裡面裝了一個人,看樣子估計是秋哥!」
「秦飛虎呢?」
「沒見他,他還在鹽庫鎮,沒動!」
「媽的,這個王八蛋真陰險!」王彥成皺起了眉頭,沉聲道:「秦飛虎故意在鹽庫鎮停一下,而自己不動,讓人誤以為他是想在清水鎮解決秋哥,把咱們的注意力完全集在鹽庫鎮,但實際上他卻在暗裡把秋哥往北京送去。聲東擊西,這個老傢伙真的很難對付啊!」
維納問道:「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追秋哥要緊!」王彥成嘴裡雖然這麼說,但心裡實際上還有些異樣的感覺,總覺得自己哪裡出錯了。實際上,他是犯了一個先入為主的觀念,秦飛虎既然生擒了秋無痕,那在他看來,秦飛虎肯定是要將秋無痕送到北京去見張載雲,所以,他並沒有想到秦飛虎竟然會把秋無痕留在鹽庫鎮,正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他這一失,卻差點讓秋無痕送了命!
但是,換做任何一個人,恐怕也都想不到秦飛虎竟然會把秋無痕留在鹽庫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