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秋無痕幾乎和對面的薛蝴蝶同時驚呼出聲,因為此刻站在場的人,赫然正是那個猥瑣老頭薛老頭!
瞬間殺掉二十個忍者,出手逼退猿飛行雲,一掌打飛薛蝴蝶,這樣的身手,當今世上除了刺客之外,竟然還有二人?而此刻這個人正明明白白地站在秋無痕面前,而且,這個人還是秋無痕一向視作好色猥瑣的薛老頭!
只不過,現在的薛老頭看來一點也不猥瑣,全身的骨骼彷彿暴漲了許多一般,個子比以前高了足足一頭。面容也不再是那樣的猥瑣,隱隱帶著一絲威嚴,雙目如電,冷冷站在那裡,便如山嶽一般不可逾越!
這,難道才是那個猥瑣老頭的真面目!?
「老二,虧你還記得我的樣子!」薛老頭冷冷看著薛蝴蝶,眼儘是仇恨,彷彿要生噬了薛蝴蝶一般。
「老二?」旁邊眾人不由一陣詫異,難道薛老頭是薛蝴蝶的大哥?如此說來,那他豈不是當年號稱天才的薛如華了?只是,唐詩以前不是說他長得一點都不像薛如華嗎?不僅秋無痕,便連站在薛老頭身後的唐詩等人也驚呆了!
「大哥,這麼多年了,你竟然還沒死!」薛蝴蝶滿臉的猙獰,死死盯著薛老頭,狂笑道:「你倒是真命長啊!」
薛老頭冷聲道:「拜你所賜,這十幾年時間,我每日每夜都在承受著金蠶盅的痛苦,不僅全身肌骨萎縮,便連相貌也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哈哈哈……」薛蝴蝶仰天一陣狂笑,直直瞪著薛老頭冷聲道:「十幾年了,我也以為你已經死了呢,沒想到你還活著,而且,看樣子活得還不錯呢!我真後悔當初為什麼一時仁慈沒有殺你,結果留下了這麼大一個後患!」
薛老頭冷聲應道:「你別忘了,當初不是你不想殺我,只是你還沒拿到金鐘罩的秘密,所以才沒有殺我!」
「那又如何,難道你今日還能報仇不成?」薛蝴蝶面容大寒,冷聲:「剛才你趁我不備,偷襲於我,這次你可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說著,突地狂吼一聲,手黑色長鞭捲起一道狂風,直奔薛老頭脖子捲來。~
「哎!」薛老頭輕輕歎了口氣,眾人只感覺眼前一花,還不見他如何動作,那道長鞭已被他抓在手了,彷彿是薛蝴蝶特意送到他手上的一般。
見到如此情況,場內眾人不由大驚失色,就連對面的猿飛行雲也是面色一變,不待眾人反應,一把抓起鄧伯便躍起空,隨手扔出一把忍者鏢,而後轉頭對薛蝴蝶道:「走!」一招失手,薛蝴蝶早就有了逃命的心思,當下二話不說便縱
身躍起,跟隨在猿飛行雲身後,幾個起跳便離開了這個廠區。~
眼看那些忍者鏢來勢極猛,薛老頭隨手一抖,手長鞭立刻在空舞成一張漆黑的大,將那些忍者鏢全部裹在其,而後隨手一撤,一把忍者鏢整整齊齊地落在了地上。見到如此手段,旁邊幾人不由大為驚歎,唐詩更是往前一步,急
道:「您……您真的是我師父!?」
「秋小子!」薛老頭卻不回答唐詩的話,一邊喊著秋無痕一邊直奔車裡而去。秋無痕心詫異,匆忙跟了過去,薛老頭剛跑到車裡,一口鮮血便直接噴了出來,秋無痕大驚失色,匆忙過去扶住薛老頭,急道:「薛先生,你……你怎麼了?」
薛老頭已經翻白眼了,卻還是強撐著道:「快……快上車!」
雖然不知道薛老頭為什麼會這樣,但秋無痕還是匆忙擺手讓其他幾人上了車。眾人上了車,薛老頭業已奄奄一息,但還強撐吩咐道:「開車,快點……快點進市區!」
秋無痕一邊令鐵面開車,一邊驚詫地看著薛老頭,急道:「薛先生,你……你這怎麼了?」
見鐵面開了車,薛老頭彷彿鎮定了一些,長長舒了口氣,顫聲道:「給我……給我洗髓丹!」
洗髓丹原本是秋無痕從唐家地下通道裡偷出來的,秋無痕也不好意思在唐家這些人面前展示,但看到薛老頭這樣子,他還是毫不猶豫地摸出一瓶洗髓丹,從倒出十幾顆,便要往薛老頭嘴裡塞,薛老頭卻顫抖著擺手道:「一……一顆就
夠了……」
秋無痕拿出一顆塞進薛老頭嘴裡,這洗髓丹有奇效,入嘴即化,片刻間便能進入人體五臟六腑,能夠強化人體質,同時也能調動人體潛力,簡單點來說,也有救人的特效。這顆洗髓丹進肚不過五分鐘,薛老頭面色便恢復了一些,他緩緩
睜開眼睛,看了看旁邊的唐詩,微微笑了笑,伸手摸著唐詩的臉頰,輕聲道:「小詩,這麼多年沒見,都這麼大了!」
「師父!?您真的是師父!」唐詩先是一愕,而後一頭扎進薛老頭懷,痛哭出聲:「師父,這麼多年您去哪裡了?小詩很想您啊!」
「傻丫頭,哭什麼哭,我不是在這裡嘛!」薛老頭輕輕拍了拍唐詩的肩膀,而後抬頭看著唐詩身邊的那個根本看不清面容的青年,輕輕歎了口氣,低聲道:「小戰,你也長大了!」
小戰正是這青年的小名,他本名龍戰。聽到薛老頭的話,龍戰面色也是一黯,低聲道:「師父!」
薛老頭輕歎道:「哎,當年為師一念之差,讓你沾染了苗疆之毒,這麼多年,你一直被毒氣繚繞著,你心裡是不是還在記恨為師?」
龍戰低聲道:「當年的事,師父也不想的,小戰不會怪師父的!」
「小……」薛老頭還想說話,一口氣突然未順過來,不由連連咳嗽起來,每咳嗽一次,皆有大量鮮血伴隨而出,只咳得唐詩身上滿是鮮血。見到他這樣子,唐詩不由驚呆了,急忙抱著薛老頭,泣聲道:「師父,您……您怎麼了?」
「我時候不多了,有些事也……也該交代了……」薛老頭長喘著氣,推開秋無痕遞過來的洗髓丹,顫聲道:「我的是苗疆最毒的金蠶蠱,剛才強運筋脈,金蠶蠱得以解脫,早已吞噬掉我……我的五臟六腑,縱然有洗髓丹也……也沒用
了……」
聽到這話,唐詩不由痛哭道:「師父,您……您不會有事的!師父,您一定不會有事的!」
「秋……秋小子……」薛老頭的全身彷彿都沒了力氣一般,伸手想去抓秋無痕,可手剛抬起一半便再也抬不起來了,秋無痕看得出來,他是有話對自己說,忙過去抓住他的手,沉聲道:「薛先生,您有話就,在下一定幫您辦到!」
薛老頭斷斷續續地道:「十幾年前,薛蝴蝶為了……得……得到我新練成的筋絡丸,竟然在我吃的飯菜裡下了苗……苗疆最毒的金蠶盅!金蠶盅歹毒無比,我……我雖然將它們壓制住了,但身體也生了巨大的改變,直到現在這副模樣……而薛蝴蝶吃了我的筋絡丸,終於也……也有了今天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