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秋家能流傳這麼久而不斷根,定然有辦法壓制這種瘋狂病,而秋門主你隨身帶的那個玉珮便是秋家壓制這種瘋狂病的關鍵!相傳在唐太宗時期,秋家曾得到唐太宗賞賜的一塊奇玉,而這塊奇玉完全可以壓制你秋家的瘋狂病,保證你秋家人壽命正常。」
「這塊奇玉一直在秋家傳了很多年,在近代,卻不知為何,這塊奇玉竟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小塊一小塊的玉珮,每個秋家人脖子上都會掛上一塊。不過,這種一小塊一小塊的玉珮用處不大,最多能讓你們多活幾年,三十五歲可能就是極限了。」
「不過,當初秋家是聚居生活,大家的玉珮放在一起效果就會倍增,又能讓秋家人恢復正常人的壽命。」
鄧伯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接道:「可就在十幾年前,一直居住在南京的秋家突然遭受滅門之災,南京便再沒有秋家人員了。可不知為何,南霸天竟然在路邊撿到了你哥哥,而他後來也發現你哥哥是秋家人的事,可那時候你哥哥已經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了,他不能讓他死這麼早,所以他必須想辦法讓你哥哥多活一段時間,所以他必須找到你秋家的玉珮,這樣才能幫你哥哥續命。」
「而就在這個時候,你出現了,你脖子上戴的還就是秋家的玉珮!為了徹底滅口,他先派人殺了你母親,想讓這件事永遠埋藏下去。不過,藍若英在護著你,他為了維護自己道貌岸然的形象,並沒有直接派人殺你,只是一直在暗暗注意著你,只要王天成殺了你,他就會藉著機會搶走你脖子上的玉珮。」
聽完鄧伯的話,秋無痕不由愣住了,鄧伯的話讓他一直以來的認識都改變了:難道這才是事實的真相?可是,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南霸天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你還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嗎?」鄧伯淡淡一笑,道:「你以為陳天嬌真的是自願去殺王天成嗎?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平時見都見不到王天成,又怎麼可能近的了王天成的身呢?如果不是南霸天挑唆,如果不是南霸天安排,她又怎麼能刺殺王天成?」
「你騙我!」秋無痕怒道:「你說他想殺了我,拿走我身上的玉珮,可他為什麼要殺王天成,殺了王天成,他又怎麼從我這拿走玉珮!」秋無痕雖然這麼說,但心裡實在沒底,因為鄧伯說的那些疑問他也想不通,如果沒有別人安排,陳天嬌怎麼可能近的了王天成的身?
鄧伯搖頭道:「你別忘了,王天成被暗殺的時候你已經拿到了徐家的香囊,這個時候你對南霸天的用處就比以前大多了!而且他與王天成之間一向有怨隙,藉著這個機會幹掉王天成,順便把你弄回n市,以後還可以讓你幫他賣命。」
「不可能,你……你騙我!」秋無痕還在勉強撐著自己的信念。
「我有必要騙你嗎?」鄧伯道:「或者你不相信,不過我有人證!」鄧伯說著,旁邊又有人帶出來一個女子,鄧伯指著那女子道:「她叫雨艷,是夜總會的一個媽媽桑,以前欠南霸天一個人情,所以才會幫南霸天的忙,暗裡通過關係把陳天嬌安排到王天成身邊。南霸天答應給她一筆錢讓她隱姓埋名過這一輩子,不過,卻又讓我安排殺手跟在後面殺了她。我不忍心下手,所以就把她藏了起來,所以她今天才能站在這裡指出南霸天的罪狀!雨艷,你告訴他,南霸天到底讓你做了什麼?」
雨艷看了秋無痕一眼,低聲道:「南霸天讓……讓我把那個女孩安排到王天成身邊,然後……然後就讓我出國……」
「我不信!我不信!」秋無痕大吼出聲:「你隨便找了個人就想騙到我嗎?唐朝,有什麼招數就使出來吧!」
鄧伯表情平淡,待秋無痕吼到無力方才輕聲接道:「或者你不相信我,不過一會陳天嬌來了你就會發現我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如果你覺得陳天嬌也會怕你,那我也無話可說了!」
見鄧伯胸有成竹的樣子,秋無痕心裡又摸不到底了,他狠狠瞪了唐朝一眼,沉聲道:「陳天嬌呢?把人交給我吧!」
「等下,我的話還沒說完呢!」鄧伯淡然道:「你知道南霸天到底在圖謀什麼嗎?」見秋無痕不說話,鄧伯自顧自地接道:「領導成員分為南北兩派,南派以上海為尊,北派以北京為首,所以又稱上海派和北京派。上海派的核心是徐家,而北京派的核心是唐家,權力之爭主要集中在兩派身上。而南霸天構建十幾年,組織了中原很多大機構,便是想在這兩派之間再生出一個三派。」
「他野心實在太大了,但這個人城府也實在太深了,十幾年時間終於構建成功,他現在要做的便是聯合徐家對付唐家,表面上是兩家之爭,實際上他卻是想借兩家大亂的時候趁機而起,成為三派。所以他要拉攏你,便是想借你聯合徐家,不過,他聯合上徐家之後你的用處就不算太大了,而無殤少爺是他最大的助手,他必須讓無殤少爺活下去,所以在南京你的玉珮才會無緣無故失蹤。其實是張氏兄弟收到南霸天的命令,演了一齣戲給你看,趁機拿走了你的玉珮給無殤少爺,以圖保住他的命!」
秋無痕心裡突然一跳,面上卻又充滿疑惑,不斷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
「事實就是如此,並沒有什麼可能不可能!」鄧伯輕聲道:「我也不願再助紂為虐了,所以我要把他所有的罪行都揭發出來。你以為你一直代表著正義,可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正義嗎?這個世界是利益糾紛的,有利益牽扯,那就沒有絕對的正義。唐家或者不能代表正義,但至少也不會那麼虛偽!」
「秋門主,何去何從,你自己要考慮清楚!」唐朝輕輕拍了拍手,旁邊房間又走出一人,赫然正是陳天嬌。她看起來憔悴至極,不過身上的衣服還是完整的,基本是精神恍惚地走了出來,甚至沒看到屋內其他人。
突見陳天嬌,秋無痕不由一愣,他實在想不到唐家竟然會這麼輕鬆地讓自己見到陳天嬌,忍不住顫聲喊了一句:「天……天嬌……」
聽到這個聲音,陳天嬌不由嬌軀一顫,順著聲音看過去,突見一個滿臉驚詫和激動的男子,不正是自己日夜思念的那個人嗎?剎那間,淚水佈滿如玉的面頰,積蓄幾個月的委屈難受思念通通發洩出來,嚶嚀一聲撲到了秋無痕懷裡,彷彿已經忘了自己正身處險境一般!
「沒事了!沒事了!一會咱們就回家!」秋無痕拍著陳天嬌的肩膀,自己心裡卻也忍不住跟著在滴血。一個弱小的女孩竟要為自己承受這麼多痛苦,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背負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