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身邊兩人,左側一人身材高大,雙肩要比普通人寬上許多,按照奇經八脈裡的記載,這應該屬於骨骼精奇的骨相,三國時期呂布便是如此骨相,所以成就三國一猛將。至於右側那人,從外貌則看不出什麼特異的地方,若說真的有特異的地方,那便是他為什麼能與這麼多看起來很是奇怪的人站在一起,而且,看那些人的樣子,好像對他還很是敬畏。秋無痕心中微微有些詫異,這些人看來絕對不是什麼善茬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是不是來找自己的?
就在他沉默的時候,一個身材矮小滿臉諂笑的男子從最後那個房間裡走了出來,幾步走到青年面前,躬身道:「少爺,房間已經收拾好了,您可以入住了!」
「嗯!」青年淡然點了點頭,也沒多說話,神態倨傲地走進了後面那個房間。至於其他人,則緊跟在他身後走了進去,而剛才一直站在青年右側的人卻在原地站了一會,彷彿不經意地往秋無痕這裡看了一眼,秋無痕甚至感覺到自己好像與這人對視了一眼似的。秋無痕心中一驚,右腳不由往後退了一步,就這一步,卻引得正要走進房間的那個大耳朵男子猛地轉過頭,盯著秋無痕這個房門看了幾眼之後方才走進了房間。而那個站在青年右側的人也只看了一眼,隨後便走進了房間,一時間走廊裡又變得空蕩蕩了!
秋無痕又站在走廊裡盯著對面的房間看了一會,心中卻是久久不能平靜,他怎麼也揮不去剛才那男子看自己的一眼。隔著一道貓眼,卻讓秋無痕有一種對視的感覺,要知道,貓眼這種東西從外面是根本看不到裡面的,那感覺就好像隔著一堵牆被對方看到了一般,換誰都不能平靜下來的!還有那個大耳朵男子,他看這邊的眼神中還帶著一絲敵意,秋無痕確信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因為他不可能會莫名其妙地對一扇門有敵意吧。只是,這些到底是什麼人呢?
帶著疑惑走到桌邊坐下,看了看時間,現在不過下午三點多,去合肥的車可是晚上十一點多,還有八個多小時要熬呢。秋無痕走到洗手間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一下,然後走到桌邊訂了餐,反正外面那些人自己也不認識,管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呢,先管好自己再說!
高級酒店效率就是不錯,剛過了十分鐘,秋無痕訂的餐便送了上來。送餐的是一個服務員,將飯菜放在房間裡便直接離開了,秋無痕也沒多在意,將飯菜拿出來剛要吃,突然覺得門口有些細微的腳步聲,心中微微一動,放下手裡的筷子悄悄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看去。只見剛才送餐的那個服務員並沒有離開,正在走廊裡站著,賊眉鼠眼地打量著盡頭那個房間,好像在記地形一般。秋無痕心中一動:莫非這服務員想對剛才那個青年不利?
秋無痕這下立刻來了精神,還有八個小時的時間,在這裡看看戲也不錯,當下端著飯盤走到門口坐下,邊吃邊往外看去,只等好戲上場。那服務員好像很謹慎,並沒有往裡面走,只遠遠記下了附近的情況,然後轉身離開了這個走廊。見好戲沒有上演,秋無痕不由有些失望,但既然已將飯菜端到這裡,便沒有再端回去,坐在門口繼續吃了起來!
正在秋無痕吃的起勁的時候,鐵面朦朦朧朧地從床上爬起來,瞥了門口的秋無痕一眼:「我靠,秋哥,吃獨食?」
「什麼話!」秋無痕隨手拎起一個豬腳扔了過去:「來,酒肉和尚,啃個豬蹄吧!」
「不行!」鐵面又將豬蹄扔了回來,就在秋無痕以為他終於有了和尚的心態時,他突然又吐出一句話:「太膩了!」
「我靠!」秋無痕一陣無語,拿起豬蹄狂啃一番,鐵面則走進洗手間洗了一番,然後走到秋無痕旁邊隨手抄起一根雞腿便啃了起來,邊啃還邊問道:「你怎麼起來這麼早?」
「我……」秋無痕剛要說話,門外突然又傳來一陣腳步聲,聲音很細微,但秋無痕能清楚地感覺到這些腳步聲就在走廊裡。也就是說,這些人絕對是一流的高手,否則腳步不可能這麼輕!
秋無痕忙向鐵面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而後悄悄站起身透過貓眼往外看去。走廊裡現在站了五個人,皆穿著服務員的衣服,正躡手躡腳地往盡頭那個房間門口走去。秋無痕心中不由有些詫異,走廊兩邊都有攝像頭,這些人這麼大膽地過來,就不怕被保安人員發現嗎?
五人動作很輕,卻也不慢,不過片刻功夫便已走到盡頭房間門口。其中一人從身上摸出一個好像橡皮泥的東西粘在門上,看的秋無痕詫異無比,這玩意除了能噁心人還能有什麼作用?秋無痕卻不知道,這橡皮泥其實是一種簡單的炸彈,威力不大,但足以將門炸碎!
橡皮泥剛放好,又一人便立刻從身上摸出一個好像遙控器的東西,剛要按下去的時候,粘在門上那個橡皮泥突然好像被人扯下來一般,竟然從門上脫落下來,直朝五人飛去。拿遙控器那人面色一變,按下去的手猛然一錯,間不容髮地避過按鈕,身邊另一人則猛地跳起身,一腳踢在橡皮泥上,橡皮泥又一次朝門口飛了過去。就在這時,房門直接打開,幾個人影從房間裡撲了出來,與門口五人鬥在一起!
正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這些人一出手,秋無痕立刻對幾人的水平有了個差不多的認識,基本每個都是一流高手,而秋無痕所謂一流高手的界定,其實是以梅花為標準的,正在走廊裡拚鬥的那十人每個人的身手應該都不下於梅花。房內撲出來的是幾個壯漢,太陽穴皆鼓鼓的,出手也好像職業拳手一般一板一眼的,但秋無痕絲毫不敢否認他們的力道,因為秋無痕親眼看到其中一人一拳在牆上砸了個坑,若是其他幾人與他差不多,那這些人實在太恐怖了!然而,那五個穿服務員衣服的人也明顯不下於這幾人,力道上雖然不如這些人,但身手都極為靈敏,上跳下竄,時常出拳擊中他們的對手。但這些壯漢基本保持了拳手的特點,雙手大部分時間都在護著腦袋,偶爾反擊一兩拳,對方的攻擊並不能對他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對方若是挨他們一下,恐怕就未必能站著了!
就在外面戰況正酣的時候,屋內緩緩走出幾人,為首一人正是那個神態倨傲的青年,他身邊依然站著那兩人,而其他那些人,基本都守在門口附近,隱隱將青年護在中間,好像害怕他被人突然襲擊了一般。面對這突然出現的五人,青年依然滿臉的跋扈,好像根本沒將這些人放在眼中一般,不過,那個大耳朵男子卻是滿臉的警惕,好像在注意著什麼似的!
突然間,他猛地轉頭看向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