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無痕伸手摸了摸脖子,並沒有什麼受什麼傷,怎麼會突然感覺痛呢?不過現在他也管不了這些了,過了三天非人的生活,再見到自己的兄弟,心中的歡喜簡直難以形容,笑著走過去拍了拍野豬的肚皮:「怎麼在這裡啊?」
「小王讓我帶人在這附近保護你!」野豬也很是歡喜,伸手去拍秋無痕的肩膀,還未拍到秋無痕肩膀,秋無痕便感覺肩膀一痛,不自主地晃了一下肩膀,躲過野豬的手。野豬頓時愣住了,他奇怪的不是秋無痕為什麼不讓自己拍他,而是他到底怎麼避過自己手的,好像……好像純粹出自於意識的動作,這怎麼可能?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秋無痕也是一愣,他這才想起薛老頭的話:身體對外界刺激的敏感度倍增,甚至對風都有感覺,自己剛才明顯是感受到野豬手掌拍下來時帶的風,所以才會下意識地去躲避傷害!薛老頭的話果然不錯,難怪剛才出來時脖子會感到有些痛楚,應該是野豬說話時帶動的風吧!想到這裡,秋無痕心裡更是一喜,這樣的話,以後就算真的對上那些成名的殺手也不用怕了!
野豬呆呆地看著滿臉笑容的秋無痕,奇道:「秋哥,你……你剛才……」
秋無痕得意地道:「沒錯,哥現在是高手了,服不服?」
「切!」野豬打死都不相信秋無痕會在這麼短時間裡變成高手,滿臉鄙夷的樣子:「對了,你的病怎麼樣了?在薛老頭這裡治了三天就能好嗎?」
「什麼病?」秋無痕先是一愣,隨後瞭然,自己進藥缸之前曾叮囑薛老頭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別人,所以薛老頭肯定是以治病為借口告訴其他人的。
「我靠,你還裝!」野豬瞥了秋無痕一眼,又謹慎地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道:「我說秋哥啊,你就不能小心點嗎?現在這種病太盛行了,你就不能穿上雨衣再上陣?」
「雨衣?」秋無痕愣住了,難道薛老頭說的是感冒?
「不要貪圖一時暢快,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秋哥你向來守身如玉,這次怎麼會中標的呢?」野豬滿臉猥瑣的表情:「是不是看到美女受不了了?介紹一下,改天我去看看!」
秋無痕感覺野豬越說越離譜,不由罵道:「我干!你說什麼呢?」
「你還真會裝啊!」野豬瞪大了眼睛:「別裝了,猥瑣老頭都告訴我了,你得了梅毒……」
「我xxxx……」秋無痕差點當場衝上去找薛老頭玩命,說什麼病不行啊,說梅毒,操!
野豬還是一臉的猥瑣:「這下沒話說了吧,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我不會傳出去的。我這麼夠義氣,你也不能太小氣了吧,介紹介紹,到底是哪個?改天我去看看……」
秋無痕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老子得的是腸胃不好,什麼梅毒,薛老頭的話你也能信?」
「信!怎麼不能信?」野豬一點不知悔悟,秋無痕看了他那猥瑣的嘴臉一眼,不願在這件事上糾纏太久,沉聲道:「彥成怎麼會派你來保護我?這是咱自己的地盤了,還不安全?」
聽了這話,野豬面容一黯,低聲道:「秋哥,咱們這塊現在的確不怎麼安全。你不在這三天,路十步和易燕舞這倆人時不時來咱們這裡搗亂一下,不過還好有鐵血和葉知秋,這倆人也翻騰不起什麼大浪。可是緊跟著孫兆強全市戒嚴,在市裡抓走上千個小混混,我們兄弟門都被抓走一百多人,宏泰那邊也被抓了近二百人,就連七家也不例外,弄得市裡治安大為良好,晚上連個吵架的都沒有。王八三不能跟咱們名刀明槍開打了,只能派手下的七殺手過來鬧事,加上路十步跟易燕舞,鐵血跟葉知秋就擋不住了,幾天時間傷了幾十個兄弟,連黑豹都被易燕舞重傷,現在還在醫院裡插著管子呢!無殤哥雖然想派人來幫忙,但小何要保護他的安全,而孫兆強在嚴打,他又不能派一大批人來,所以我們現在基本等於在苦撐著!」
秋無痕皺起了眉頭:「黑豹現在怎麼樣了?為什麼不找薛老頭?」
「脫離危險期了,本來是想找薛老頭的,但你在那裡治病……」說起治病,野豬又猥瑣地上下看了秋無痕兩眼,低聲接道:「所以就把黑豹轉到市醫院了,不過你放心,孫兆強親自派了親信警察在那裡守著,沒人敢頂風作案的!」
「把他接回來吧!」秋無痕說完,轉身徑直走進主樓。
主樓內只有一個人,正是王彥成,他正愁眉苦臉地坐在桌邊,突見秋無痕進來,不由一喜,猛地站起身:「秋哥,你回來了!」說完,又尷尬地看了看秋無痕的中下部,低聲道:「你的……你的病沒事吧?」
「我干!」秋無痕憤憤地罵了一聲:「我再重申一遍,我只是腸胃不好,不是那什麼梅毒!」
「是是,是腸胃不好!」野豬忙在旁邊打哈哈,還向王彥成擠了擠眼睛。兩人都認定秋無痕是得了梅毒,腸胃不好需要密切治療三天的嗎?秋無痕若是知道兩人在想什麼,只怕會當場以死明志,要知道,可憐的秋無痕現在還是處男一名呢,卻被人如此糟踐了名聲!
秋無痕坐回沙發上,抬頭看著王彥成:「其他人呢?」
「昨天晚上潛龍受了點傷,現在在床上躺著,其他人都出去巡邏了,以免被人突然襲擊!」
秋無痕點點頭,沉默了一會,低聲道:「李義呢?」
王彥成與野豬對視一眼,低聲道:「判了二十八年!」
雖然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但聽王彥成如此說出來,秋無痕還是有些承受不了,頭腦一時都迷糊了,有一種想要眩暈的感覺,過了許久方才漸漸轉為清醒:「在哪關著?」
「老城區重刑犯監獄……」王彥成頓了一下,低聲道:「除了律師,一般人都不能探監。不過無殤哥已經打點好上下的關係了,李義在裡面不會有什麼麻煩的!」話雖然如此說,但他心裡很清楚,進監獄二十八年,青春和壯年全都陷進去了,李義這個人也等於徹底廢了!
「啪!」秋無痕重重一拳砸到旁邊的桌子上,猛地抬頭看著王彥成:「我交代你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我查了,但是查不到!」王彥成低聲道:「陳子強應該是張雲天專門安排到n市護他兒子上學的,這裡以前有南霸天坐鎮,張雲天也不敢在這裡做什麼非法交易,所以陳子強這個人非常乾淨,從不經手任何黑道生意。而且張雲天在財力上大力支持他,這個人不缺錢,根本不去受賄,想抓到他的把柄很難!」
「把柄這種東西還需要去找嗎?」秋無痕不滿地瞪了王彥成一眼:「沒有把柄製造把柄也要去抓,咱們又不是法官,並不是什麼事都要講程序講證據。他身上沒有污點,你不會給他製造幾個污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