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和記搶了這麼一批值錢的貨,但秋無痕心裡的擔憂卻沒去掉分毫,反而更甚了許多,因為他們已經失去了那最後一個證人的線索!與和記死戰已成定居,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如何讓天門收回那個追魂令,相比之下,天門的威脅可遠超和記了。所以,秋無痕又分派了兩批人,一批去宏泰的地盤上打探消息,另一批則去和記打探消息。秋無痕認定那個證人是在元始一手上,所以對元始一也不能不防!可是,一天時間過去,還是沒有那個人的分毫消息,不由讓兄弟門眾人有些著急了。
而此刻,鄭志健等幾人可遠比他們要著急得多了,因為此刻他面前正坐著三人!中間一人個子挺高,差不多有一米九左右,面容冷峻,雙目如毒蛇一般散發著讓人恐懼的光芒,身體極瘦,但身上好像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一般,就連脖子上的肌肉也是一條一條的,就好像經受過嚴格訓練的拳手一般。旁邊兩人與他也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左邊那人面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右邊那人面上並沒有什麼明顯的特徵,但脖子上卻有一道若隱若現的紋身。三人無論怎麼看都絕對不像是善類,臉上就差刻上「我是黑社會」這五個字了!
看著面前三個神色嚴肅的男子,鄭志健不由有些尷尬,陪笑道:「塔木先生,這批貨絕對沒問題,不過最近市裡打擊得比較嚴,所以我們藏得比較隱蔽。這樣吧,三位先在n市住下,等這兩天風聲過去了,我就立刻帶三位去看貨,怎麼樣?」
為首那人明顯有些不悅,沉聲道:「鄭先生,我們與唐家已經不是一次交易了,雖然以前不是由你交貨,但我想來之前唐家已經把規矩都給你講清楚了吧!我們的身份你應該知道,與你那些貨相比,我們三個更見不得光。我們在n市多逗留一秒鐘就多一分危險,我不希望有什麼岔子出現,所以,請鄭先生盡快把貨交給我們,好讓我們盡快帶貨離開!」此人的漢語說的有些生硬,就好像外國人說漢語一樣。
鄭志健忙笑道:「這個塔木先生盡可以放心,我既然讓三位住下,當然會保證三位的安全!」
塔木微皺眉頭,看了鄭志健一眼,沉聲道:「這樣吧,明天晚上我們再過來,到時候我希望能看到這批貨。鄭先生,這是你一次代表唐家與我們交易,希望鄭先生你能保持唐家一貫的作風,我不希望這一次交易就變得不愉快!」
「塔木先生放心,我一定盡量找機會把這批貨帶過來!」鄭志健暗暗抹了一把冷汗,輕笑道:「我早已經為塔木先生準備了休息的地方,三位可以先在這裡住下,有什麼要求儘管吩咐!」
「這倒不用了!」塔木搖搖頭:「我們兄弟不適合住這種地方,你還是去準備貨吧,明天晚上八點我們準時過來!」說完,也不管鄭志健的挽留,起身帶著另外兩人離開了別墅。
目送三人離開,鄭志健的眉頭立刻皺在了一起,旁邊幾個師兄也是滿臉的愁容。這次可是他們一次單獨交貨,如果出了岔子,那丟的可不僅是面子了,以後他們也別想接手這個生意了!
「現在咱們怎麼辦?」使鞭子那人沉聲問道。
鍾志文聳了聳肩:「還能怎麼辦,無論如何都要把貨搶回來啊!」
鞭子男急道:「搶是要搶,關鍵是怎麼搶啊?我們派去了那麼多人查這批貨的下落,結果沒一個回來的,他媽的,兄弟門真要趕盡殺絕?」他卻不知,他們派出去的那些人並不是死在兄弟門的手上。
「我覺得……」鄭志健看了看幾人,沉聲道:「事到如今,我們已經不能再顧著秋無痕這步棋了。無論如何都要把貨搶回來,哪怕殺了秋無痕都在所不惜!」
「你的意思是?」
鄭志健歎了口氣,沉聲道:「咱們幾個一起出手,擄走秋無痕,逼他們交貨!」
塔木帶著兩個手下剛走出鄭志健的別墅便上了停在路邊的一輛紅色面的,趁著夜色的掩護緩緩駛離了別墅。面的剛駛出有五十米左右,後面一輛黑色轎車緩緩跟了上去,不徐不疾地跟在面的後面,夜色較暗,兩車相距又較遠,縱然仔細去看也未必能發現有車在跟蹤。兩車便如此一前一後駛了有半小時左右,就在過橋洞的時候,前面那輛面的突然就不見了。後面車內四人均是一愣,駕車在橋洞來回駛了幾遍,卻還是沒有找到那輛面的,四人無奈,只能將車停靠在一邊準備把這件事匯報回去。
四人剛拿出手機撥了號碼,車窗外突然傳來幾聲敲窗聲,四人抬頭看去,只見跟隨塔木那兩人中的一人正站在車窗外冷冷地看著他們。此人面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在漆黑的夜裡顯得更為駭人。車內四人不由一愣,互視一眼,其中一人拉下車窗,裝作詫異地問道:「哥們,有事?」
「有事!」刀疤冷冷看了車內四人一眼,不由分說一把奪過手機,對手機沉聲道:「鄭先生,塔木先生對你擅自派人跟蹤他的事很生氣,這件事塔木先生會向唐家要個說法的!如果你再派人跟蹤我們,那這次生意也就不用做了!」說完,一把將手機扔進車裡,看也不看四人,轉身走進旁邊黑暗的橋洞內。過了未多久,那輛面的又從黑暗中駛了出來!
四人看了看漸漸駛遠的面的,為首一人拿起電話低聲道:「大哥,發現他們了,要不要繼續跟下去?」
「哎!」電話那端傳來鄭志健的歎息,隨後輕聲道:「不用追了,對方都是高手,你們想跟也跟不上他們的,回來吧!」
「是!」那人應了一聲,而後指揮開車那人驅車回去。他們剛駛離這個地方,黑暗的橋洞內又走出一人,赫然正是跟著塔木那兩人中的另一個。他看了看漸漸遠去的轎車,面上沒有絲毫表情,轉身又隱進了黑暗的橋洞之中。
晚十二點,三里屯別墅。為了找那最後一個證人,秋無痕幾乎把剛子阿飛黑豹全都派了出去,野豬李義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別墅內,因為兩人要在外面鎮場子。所以,如今秋無痕身邊除了個王彥成外幾乎沒有其他人了,鐵面受了傷,在薛老頭那接受治療,而梅花自從上次在葉知秋手裡吃大虧之後,深知自己的不足,所以大部分時間都在薛老頭那裡進行特訓!
而王彥成這個人也有些個人癖好,只要沒事,他大部分時間都在看電視,尤其喜歡看什麼神話劇,《新白娘子傳奇》都被他看了七八遍,還特意租了一套碟子在家天天放。所以,現在客廳內兩人,王彥成是聚精會神地看電視,而秋無痕則是昏昏欲睡地倒在沙發上,差不多都要開始夢遊了!
突然,門口傳來幾聲敲門聲,王彥成看了看迷迷糊糊的秋無痕,抬頭道:「進來!」
王彥成聲音剛落,客廳門便被人輕輕推開,一男子低著頭從外面走了進來,正站在兩人的沙發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