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戰持續了不到十五分鐘,東方神起那邊的人就全倒在了血泊之中。其實在十分鐘左右他們就跪下求饒了,但來之前秋無痕早就下了命令,就算對方求饒也不要停手,一定要打殘他們,所以現在街道上可謂是血流成河,血泊中儘是四肢腦袋之類的器官,還有人肚子被砍破了,腸子拉了一地,更有人內臟都掉了出來,更讓王彥成看得面色慘白,在旁邊不斷地嘔著酸水,他這一天吃的東西都被嘔完了……
「怎麼樣,你砍了幾個?」秋無痕拎著砍刀走到黑豹面前,他身上的衣服都被鮮血染濕了,褲腳正在往下滴血,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好像剛從血池裡爬出來的一般。
黑豹看了看秋無痕正在滴血的褲腳,搖頭道:「不用算了,我肯定沒你砍的多!」開玩笑,剛才黑豹可是看了一眼秋無痕的砍人的情況,跟瘋了一般,但凡跟他照面的東方神起成員基本都別想活著離開。與秋無痕相比,黑豹下手可仁慈多了,就連兄弟門兩大猛男野豬和李義都跟秋無痕相差甚遠!
「靠,我都不記得我砍了幾個!」秋無痕隨手將手中的砍刀扔在地上,看了看四周滿地的屍體殘肢,轉身道:「李義,你帶一批人先走,野豬,你在後面收尾!」說完,轉身往街頭的麵包車走去,黑豹轉身從李義旁邊抓起一個已經嚇呆了的青年跟了過去,阿飛蒼蠅王彥成也跟了過去。野豬李義也不怠慢,李義帶了差不多八十多號人先走了,而野豬則帶著三十多人留在後面,從車上拿下十幾箱汽油,澆在地上那些屍體上,當然,也有些人根本沒死,但都被汽油澆上,野豬一根火柴將整條街幾乎都點著了,而後帶著剩下三十多人乘剩下的那輛卡車也離開了。這叫做毀屍滅跡,他們這一次差不多砍死了一百多號人,對市局而言這也是一個很大的事,若是傳開了,必然對警方造成很大的輿論壓力,逼得他們不得不破案。可是,現在野豬一把火燒了所有屍體,也沒人知道這裡究竟死了多少人,也算給警方減輕了許多壓力!
野豬他們剛離開不到一分鐘,幾輛警車就呼嘯著衝了過來,前後將街道的入口全部堵住,也不急著滅火,而是直接拉起警戒線,阻止外人入內。這是他們一貫的方法,黑社會拚殺哪次不是死傷甚重,他們架起警戒線就是防止消息外露,而後他們則將所謂的損傷降到最低,有時候死上百人在他們的官方代表口中就會變成死兩三人之類的小事。
果然,二天早晨n市新聞就對昨晚清水鎮的事做了一次報道,由清水鎮派出所所長羅安雄親自現場指揮破案,稱現場死三人,傷十七人,只是一場普通的仇殺,警方正在全力偵查此案。
「靠,這小子也真有能耐!」野豬臥在沙發上指著電視裡的羅安雄道:「媽的,說謊話連草稿都不用打,大爺的,我一直以為我都夠無恥了,看到他我只感覺自己很無能!」
「你這不廢話嘛,你讓他怎麼說?說死了一百三十多人?他這個所長還想不想幹了!」王彥成在旁邊道:「我給你說,他們就是這一套,就算他敢說實話,市裡也不會讓他說實話的。死一百多號人啊大哥,市局那幾個老頭估計都得下位!」
「嘿嘿……」野豬舔著臉笑了笑,轉頭看著面色慘白坐在旁邊的王彥成:「我說小王,你是不知道啊,昨晚有一小子敢偷襲我,差點砍到我。你知道我咋收拾他的不?我抓住他的脖子,把他按在地上,然後用刀破開他的肚子,一把扯出他的腸子……」
「噗!」野豬還沒說完,王彥成便將剛喝進嘴的茶噴了出來,而後狂奔到旁邊的洗手間嘔了起來。
聽著從洗手間傳出的狂嘔聲,野豬得意地一笑:「小樣,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反駁我了!」
李義目瞪口呆地在旁邊坐著,許久之後才向野豬豎起了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那當然……」
「啊!」野豬挽起袖子剛想吹牛逼,旁邊突然傳來一聲慘叫,緊接著一個人從二樓掉了下來,廳內幾人轉頭看去,只見秋無痕黑豹剛子三人正站在二樓走廊裡,而三人正下方,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正在地上呻吟著:「放了我,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我再也不跟……東方神起的人混了……」
「什麼情況?」野豬走過去踢了踢這男子,他赫然便是昨晚黑豹帶回來的那人,原本耳朵上還有幾個耳環,不過現在都沒了,兩邊耳朵都缺了幾塊,好像被人活生生扯掉了。
「他是東方神起五個老大裡的有天!」秋無痕冷聲道。
「靠,那還說什麼,直接做了得了!」野豬掄起旁邊的椅子就向有天頭上砸去,砸得有天一陣抽搐,嘴裡又吐出一口鮮血,無力地呻吟了幾聲。
「先別殺他!」秋無痕制止野豬:「我說過要在他身上弄出一百個傷口,咱們出來混的,說話怎麼能不算數呢?把他給我弄上來,還有三十多刀沒砍呢!」
「我日,你狠!」野豬無奈地扶起有天,準備把他往樓上送去,就在他剛把有天扶起來的時候,旁邊洗手間的門打開,王彥成走了出來,剛好打了個照面,看到有天血肉模糊的耳朵和全身密佈的傷口,王彥成又一次捂著嘴鑽進了洗手間,一陣狂嘔聲傳了出來,引得野豬都有些想作嘔了。
最後,秋無痕果然履行了自己的諾言,在有天身上弄出一百多個口子,而後把他衣服剝光了,捆起來扔在外面的雪地裡不再管他。有天本來就奄奄一息了,又在冰天雪地裡一凍,最關鍵的是期間還有人拿著自來水管朝他身上猛澆了一番,在外面翻騰了不到倆小時就斷了氣。當然,這還沒完,秋無痕又命人將他的屍體分成幾份分別送到海金波幾個比較大的場子,每塊屍體上都貼著一張紙,紙的正面用鮮血畫著一個猙獰的骷髏頭,背面則是四個血字——血債血償!
「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火山酒吧內,海金波幾乎是雙目噴火地怒罵著,他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五張紙,就是秋無痕把屍體送到他場子時附帶的那五張紙。他身邊站著六人,除了毒佛和十少爺之外,其他四人都低著頭不敢與他對視,海金波發火的時候可是很危險的!
過了許久,海金波抬頭瞪著面前幾人,怒聲道:「你們說,這件事怎麼辦?」
沒人敢抬頭,就連毒佛和十少爺也轉過頭不敢與他對視。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海金波又是一怒:「咱們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了,你們一點想法都沒有?紙殼,你說,怎麼辦!」
那個叫紙殼的渾身一顫,看了看海金波,又看了看屋內其他人,低聲道:「我覺得咱們應該殺了秋無痕,給……給他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