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鵬飛練成十三太保橫練,全身上下刀槍不入,已立於不敗之地,旁邊十幾把砍刀砍在他身上根本沒有絲毫作用。可是,這十幾人卻沒有李鵬飛那般強悍,凡是被李鵬飛打到的人都是非死即殘,李鵬飛力氣太大,而且出手根本不留情,被他打到要害的人絕難活命,不過幾分鐘時間,這十幾人也都倒在了地上。李鵬飛面色冷峻,在地上這些人身邊走了一遭,凡是沒死的都補上一拳,這十數人就這樣被李鵬飛全部幹掉了,別墅裡原本有二十來人,但其他人去了市裡找小姐了,也算是逃過一劫了!
李鵬飛看了看地上十幾具屍體,面上的戾氣減輕了一些,不過,面上卻微微閃過一絲血紅,口中也微微傳出幾聲細微的喘息。縱然是十三太保橫練也絕非天下無敵,畢竟對方只是砍不破他的**,但因為碰撞還是會產生疼痛,他現在體內氣血就有些上翻,所以面上才有一陣血紅,而剛才全力出擊也讓他有些吃不消,運用十三太保橫練很消耗體力!他站在原地調勻呼吸,休息了一下,這才走過去負起父親和哥哥的屍體,轉身昂首走出別墅。
市內天上人間,這原本是二少爺的場子,二少爺離開n市之後就全由海金波管理了。今晚他正在這裡招待幾個客人,上位之後他就一直不斷拉攏著市裡有權的人,這幾個客人就是市交通局的幾個領導。就在眾人推杯換盞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打開,一個穿黑西裝的男子走到海金波身邊,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海金波面色立變,向幾個客人說了一聲,轉身匆忙走出房間,一走進自己的辦公室便立刻吼道:「他媽的,知道是誰幹的不?」
「還沒查出來!」桌子前站著三人,其中一男子縮著腦袋站在海金波的辦公桌前,甚至都不敢看海金波一眼,另外兩人也是低頭站著,只怕海金波遷怒到自己。
海金波緊皺眉頭,沉聲道:「是不是兄弟門或宏泰的人?」
男子低聲道:「應該不是,兄弟門的人一直都縮在三里屯沒出來,宏泰那邊也沒有半點動靜!」
「靠,你們的眼都是幹嘛的?就沒看清楚對方的長相?」
「沒……沒看到……」男子覺得不對,改口道:「我們的人都死了,對方根本沒給咱們留下一個活口!」
「他媽的,你們這群廢物!」海金波勃然大怒,抓起桌上的筆筒劈頭扔到這男子面上,怒聲道:「二十多個人,連一個人都沒逃出來,你們還有什麼臉跟我混?他媽的,老子的臉都被你們給丟盡了!」
男子不敢閃避,任憑那個筆筒砸在自己臉上,也不敢回話,只低著頭在桌前站著。海金波又憤憤地罵了幾句,終於變得平靜,坐在沙發上思索了許久,抬頭沉聲道道:「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是的!」那男子低聲應道:「而且……而且對方下手很殘忍,咱們的兄弟好像身上根本沒有刀傷,好像……好像是被人用錘子砸死的!」想到那些人的死狀,他只能用錘子來形容對方的武器了,他卻不知道,對方用的僅僅是一雙肉拳罷了!
「他媽的,對方用錘子都搞定你們了,你們還他媽怎麼混!」海金波又是一怒,沉默了片刻,起身沉聲道:「去請毒佛,務必給我查清楚到底是誰弄走了李奔雷的屍體!他媽的,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下午大安就在市郊的偏僻小鎮山租了一個獨家小院,大廳內放著兩個木板,木板上分別放著李奔雷和七少爺的屍體。大安已經找到自己的老朋友把李奔雷的屍首縫在了一起,所以此刻李奔雷也算是有了個全屍了。大安和李鵬飛此刻正跪在木板前,大安一邊焚燒著紙錢一邊泣聲道:「恩人,宇少爺,飛少爺回來,我們一定會幫助飛少爺重振李家的聲威!」
李鵬飛面上儘是悲愴,直直盯著木板上兩具屍體,整個人彷彿石化了一般,在原地跪了近一個小時,竟然沒有動分毫。過了許久,他終於緩緩站起身,冷聲道:「海金波,我定取你項上人頭來祭奠我父我兄!」
大安轉頭看著李鵬飛,低聲道:「飛少爺,海金波勢力太大了,你不能一個人去犯險,要不咱們先等小安把你爹以前的手下全帶回來再做打算?」
「哼,再多人我都沒放在心上!」李鵬飛冷哼一聲,轉身昂首走出房間,大安還想跟出去,院內已傳來了李鵬飛的聲音:「大安叔,替我照顧好我父兄的屍體,我去去就回來!」
等大安匆忙走出院子的時候,李鵬飛早已不見蹤影了,大安皺了皺眉頭,看了看屋內兩具屍體,緩緩搖了搖頭,轉身回到了屋內。
李鵬飛雖然一直在少室山跟著枯木禪師修煉,但偶爾也會下山買點儲備的食物之類,所以並不是什麼都不瞭解。走出院子直接打了個車就奔市裡去了,回來的路上他基本上已經把n市的情況打聽了一遍,從大安口裡知道了海金波管理的那些場子,其實就是二少爺以前的地盤。現在他就直接讓司機把自己送到了火山酒吧,因為他聽說海金波最可能在的地方就是火山酒吧!
當然,李鵬飛雖然和他父親哥哥一樣性如烈火,但也不是個蠢人,來到火山酒吧他並不是直接進去一頓廝殺,而是在外面觀望了一會,揣測著門口那些耀武揚威的小混混裡哪個是海金波的人,最後他鎖定一個十五六歲的青年,這青年好像是這群人的頭頭,而且他最為囂張。敢在海金波地盤上這麼囂張的人,那肯定就是海金波的人了!
李鵬飛冷冷笑了一聲,從陰暗的胡同裡走到酒吧門口,有意無意地撞了這個青年一下。這青年其實是東方神起的俊秀,二少爺不在,他們自然跟了海金波。海金波為人極為狂妄,東方神起跟了他可謂是如魚得水,在市內橫行霸道至極,遠比以前更為囂張。俊秀被海金波派在火山酒吧看場,剛才正跟幾個手下吹牛逼,不料被人撞了一個踉蹌,不由大怒:附近這條街上誰不知道他俊秀的名字,竟然還敢撞他!怒極轉頭,想看看是誰撞自己,剛好與李鵬飛對視一眼,面上的憤怒轉為愕然,一時間竟然忘了說話。
李鵬飛的樣子太過邪異了,黑白參半的長髮隨意地飄散在肩上,一雙劍眉直入鬢角,雙目閃爍著妖異的光芒,嘴角輕揚,雖然在輕笑,但看起來卻還是一種說不出的詭異。還好他現在穿的是一身運動裝,若是還穿那身僧衣,那看起來就更是一種說不出的詭異了。他穿的衣服是大安剛買來的,為了不引人注意,大安特意買的地攤貨,而且買的時候李鵬飛也不在,並不是很合身,但就是這身廉價並不合身的衣服,在李鵬飛身上看來卻是那般的自然,遠比他面前俊秀那身價值上萬的運動服瀟灑多了!
俊秀明顯被對方的邪異鎮住了,破天荒地沒有發怒,只沉聲道:「走路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