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目送小女孩走進一個小巷子,秋無痕忍不住歎了口氣,看了看手裡那一捧玫瑰花,原本爽朗的心卻變得極為沉重了。
「秋哥,這樣的事實在太多了,何必這樣呢!」野豬拍了拍秋無痕的肩膀,其實他心裡也未必有秋無痕好受。
「走吧!」秋無痕歎了一聲,轉身剛要離開,旁邊的野豬突然急道:「秋哥,你看!」
「怎麼了?」秋無痕轉過頭,只見剛才那個小女孩又從小巷子裡出來了,不過她不是走著出來的,而是整個飛出來的,直直落在地上,好像是被人打出來的。緊接著裡面衝出來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其中一個抓住小女孩的腿又把她拎進了巷子,另一個狠狠地瞪了四周眾人一眼,怒罵道:「**,看什麼看?打自家孩子你們管得著嗎?」
四周眾人也不過是食客而已,被他如此一瞪都不敢再看,紛紛轉過頭。漢子見沒人敢反抗自己,便得意洋洋地轉身走進了巷子。
「他媽的!」秋無痕心中暴怒,就算打自己家的孩子也不用出這麼重的手吧,更何況,這小女孩還這麼懂事!
「野豬!」
「秋哥,不用說了,這事我也看不慣了!」野豬首當其衝,大步向巷子走去,秋無痕緊跟其後走了進去。巷子裡此刻聚集了五六個人,三個身材高大的漢子,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還有兩個小孩子,其中一個就是剛才賣花的女童,另一個也是一個小女孩,看起來跟那個女童年紀差不多。剛才拎著女孩走進去的那個漢子正一手拎著女孩的衣領,另一手扇著女孩的耳光,同時怒罵道:「操,剛才小黑看到那個凱子給你一沓錢,回來竟然就剩這麼點了?你他媽連老子的錢都敢吞?是不是不想吃飯了?嫌老子教訓你太輕了?」
「叔叔!叔叔!我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女孩痛哭哀求著:「丫丫只想給貝貝買點藥,貝貝腳被凍傷了,丫丫只想給貝貝買點藥,叔叔,別打了,丫丫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還有下次?」漢子暴怒,剛要接著扇女孩耳光,巷子口突然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住手!」
巷子裡幾人都頓住了,紛紛轉頭看去,只見巷子口正站著兩個青年,正是剛才買花的兩個青年。那小女孩一看到秋無痕,眼淚立刻滾了出來,顫聲叫道:「大哥哥……」
「閉嘴!」漢子一把將小女孩扔在地上,轉身看著秋無痕和野豬,沉聲道:「兄弟,我打自家孩子,礙你什麼事了?我告訴你們,少管閒事,別惹老子生氣,知道不?」
兩人緩步走到幾人面前,秋無痕突然伸手將兩個女孩拉到自己身後,三個漢子和那個青年都沒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幾人不由大怒,為首那個漢子冷冷瞪了秋無痕一眼:「小子,找死是不是?」
那個叫丫丫的女孩也在秋無痕身後推著秋無痕的身子,低聲道:「大哥哥,你……你們趕緊跑吧……叔叔會打你們的……」
「丫丫不要怕,有大哥哥在呢!」秋無痕蹲下身子安慰著女孩,野豬吊兒郎當地看了四人一眼,突然道:「小子,這倆小孩都不是你們的孩子吧!」
「你怎麼知道……」那青年沒反應過來,一個不小心說漏了嘴,旁邊那漢子踹了他一腳,轉頭瞪著野豬,怒聲道:「媽的,胖子,想死是不是?」
野豬根本不理他,轉頭看著秋無痕:「秋哥,怎麼辦?」
聽到青年說漏嘴的話,秋無痕自然明白這幾人的身份了,就是一些利用小孩子賺錢的人,這倆小孩說不定是什麼人呢,但肯定不是他們的孩子。既然他們不是這倆小孩的親人,秋無痕也沒有什麼顧忌了,沉聲道:「砍了!」
「好!」收到秋無痕的命令,野豬表情立刻一變:「**的,老子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你們這些靠小孩子吃飯的人!他媽的,老子今天非得砍死你們!」說話間,從身上摸出砍刀便撲了上去,這三個漢子和那青年也不是吃素的,早就拔出了武器,不過,他們的身手跟野豬就沒得比了,再怎麼說野豬每天都要在別墅裡跟鐵男訓練搏擊之術,所以,一出手,那個青年就被野豬一砍刀撂倒了。
秋無痕則轉身抱著兩個小女孩離開了胡同,接下來的場面就太血腥太暴力了,她們年紀還小,不應該看這些。走出巷子,秋無痕就近找了一個燒烤攤位坐下,給兩個小孩要了很多吃的。兩個小女孩明顯很久都沒吃東西了,剛開始還怯生生地不敢抬頭看秋無痕,待幾串烤饅頭拿上來,兩個小孩就再也顧不得別的了,抱起還燙手的饅頭吃了起來,彷彿根本不知道燙似的。秋無痕在旁邊看的心酸,這些剛上來的烤饅頭,就算他也不敢這樣吃,實在太燙了,可是,這兩個孩子彷彿根本不知道燙似的,她們到底多久沒吃東西了?
「大哥哥……」就在秋無痕出神的時候,那個叫丫丫的小女孩抬起頭看著秋無痕,怯生生地道:「我……我能不能給貝貝留一串……貝貝……貝貝好久都沒吃飯了……」
「貝貝?」秋無痕微微一愣,隨即明白,這個貝貝肯定是這個小女孩的弟弟之類的,看來這是姐弟倆一起被拐賣過來的。秋無痕心中又是一酸,伸手摸了摸丫丫的頭髮,柔聲道:「丫丫不用擔心,哥哥一會還給你買,買好多好多吃的,給貝貝送去,好不好?」
丫丫臉上立刻露出喜色,抱著懷裡捨不得吃的饅頭啃了一大嘴,甜甜地笑道:「大哥哥,謝謝你,你人真好!」
「好人?」秋無痕在心裡苦笑一聲,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配不配得上好人這個稱呼,或許很多年前他算是個好人吧。
原本以為野豬一個人能搞定巷子裡幾人,誰知道打了一會野豬竟然逃了出來,肩膀上一條血痕,看樣子吃了虧,一看到秋無痕就大叫道:「我靠,秋哥,支援啊!」
「你過來看著孩子!」秋無痕心中滿是殺意,順手拔出腰間的匕首,冷冷看著從巷子裡走出來的七八個漢子。原來對方有了幫手,難怪野豬會吃虧。看到那七八個漢子,兩個小女孩嚇得直哆嗦,連饅頭也不敢吃了,怯生生地站在原地,看樣子她們沒少受這幾個漢子毆打。
秋無痕心中更怒,抬頭看著這幾個漢子,一字一句地道:「你!們!幾!個!都!該!死!」話音剛落,人已撲向了最前面那個漢子,動作快極,那個漢子還沒來得及反應便捂著脖子倒在地上翻滾了起來,秋無痕的匕首已劃破了他的脖子。秋無痕本來經過張雄的訓練,身手已經不錯了,之後經歷過幾次生死的洗禮,出手更是沒有絲毫猶豫,再加上黑玫瑰請來那個魔鬼教官的訓練,對付這幾個烏合之眾根本不算什麼難事。現在就算李義和野豬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一把匕首不過一分鐘就放倒了三個漢子!
為首那個漢子大吃一驚,轉身急道:「他媽的,叫人!快叫人!」隨後又轉頭瞪著秋無痕:「小子,有種你等一會!」
「叫人?哼!」秋無痕轉頭看了野豬一眼,野豬會意,拿出電話開始叫人。靠,比人數,你比得過七家十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