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嚴行明顯還在醉著,轉頭瞪著秋無痕:「你剛才說什麼?」
「我是說,我兄弟得罪你們的事是解決了,可是你打我兄弟的事呢?」秋無痕轉頭看了看阿飛:「我兄弟的血不是白流的!」
隨著秋無痕的話,黑熊和鐵男一左一右上去將嚴行四人全部又拎回到沙發上。嚴行終於明白了秋無痕的意思,不由大怒,猛地一拍桌子:「**的,你想死是不是?老子不追究都已經給你面子了,你還敢跟老子廢話?他媽的,信不信老子在這裡剁了你!」
「嘖嘖嘖……」秋無痕緩緩搖搖頭:「你們的嘴太不乾淨了,黑熊,教教他們該怎麼說話!」
黑熊走到嚴行面前,一把按住想要站起來的嚴行,抓起桌子上一個石質的煙灰缸,猛地砸在嚴行嘴上。黑熊全身都是肌肉,力大如牛,一下砸上去,嚴行滿嘴的牙立刻掉了一半,鮮血如流水一般從嘴裡流了出來,嚴行慘叫一聲,抱著嘴在地上翻滾起來。
「他媽的……」其他三人大怒,剛要起身,站在他們後面的鐵男突然出手給了每人一拳。鐵男力道可比黑熊大多了,三人受鐵男一拳,跟嚴行一樣倒在地上翻滾起來,其中一人被鐵男打在了肚子上,滿臉憋得通紅喘不過氣來,蹲在地上跟要死了似的,半晌都不能動彈一下。
「啊!」屋內那些小姐驚得亂叫,黑熊狠狠瞪了她們一眼,幾個女子立刻用手緊緊摀住了嘴,生怕發出聲音被這個凶神惡煞一般的人給揍了。
「太不經打了,真沒意思!」秋無痕舒展身體靠在背後的沙發上,對剛子道:「剛子,去給門口那個服務生說下,讓他轉告嚴責,就說嚴行被咱們打殘了!」
「沒問題!」剛子笑著應了一聲,起身走出房間把這事吩咐給那個服務生。十三少的吩咐那服務生怎麼敢怠慢,匆忙跑到旁邊的包間裡,來不及敲門就闖了進去,急道:「嚴老闆,你弟弟……你弟弟被人打殘了……」
「什麼?」坐在最中間的嚴責猛地站起身,咆哮道:「媽的,誰這麼大膽?連我弟弟都敢動!我弟弟現在在哪?」
「就在旁邊的包間……」服務生剛說完,嚴責便立刻站起身帶著幾個手下衝了出去。旁邊還坐了幾人,好像都是嚴責的客人,幾人互視一眼,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輕笑一聲,對坐在旁邊的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道:「何局,咱們也過去看看吧!」
「也好!」男子站起身,和剩下幾人一起離開包間,走進了秋無痕的包間。剛走進包間,幾人就被面前的情景嚇了一跳,嚴責被人踩在地上,他剛才帶來那五六個小弟現在都在地上倒著,看樣子是被人打倒的。他們幾人不過才晚來幾十秒,嚴責這些人就被人撂倒了?對方……對方出手也未免太快了吧!那個叫何局的胖子抬頭在屋內看了一遍,想看看對方是什麼來頭,而這時,坐在屋內的秋無痕也抬起了頭,兩人就在屋裡來了個對視,差不多有十幾秒的時間!何局彷彿看到了最恐怖的東西,轉身便要往外跑,秋無痕卻是猛地站起身:「**,往哪跑,給我拖回來!」
站在門口的黑熊順手將胖子整個拖進了房間,順便將門一關,轉身將胖子扔在地上。秋無痕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怒目瞪著胖子和隨他來的兩人,怒罵道:「媽的,冤家路窄,你們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我吧!」
胖子和他身邊倆人都嚇呆了,這胖子正是城南分局的人,秋無痕被抓到城南分局的時候還是他出審的,當時還對秋無痕用了私刑,秋無痕當然記得他。而那兩個人,就是他們把秋無痕送到了城北監獄,之後才讓秋無痕受了那麼大的苦。秋無痕這句冤家路窄說的果然不錯!
這個胖子最近升上了副局長,可是,他明顯沒有副局長的魄力,一聽到秋無痕的話就立刻轉身跪倒在地,哀求道:「十三少,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把我當成個屁,放……放了我吧……」他旁邊兩個警察見他跪下,也不敢硬撐著,跟著跪在了地上。南霸天在市裡發過話,十三少想幹什麼都可以,幹掉他們這幾個小警察簡直不算什麼!
以前王天成之所以敢跟七家對著幹,就是因為南霸天發誓不管黑道的事,可現在南霸天放出話來,n市還有誰敢跟他對著幹?
「真他媽的笑話!」秋無痕抓起桌上還沾著血跡的煙灰缸走到胖子面前,冷笑道:「你現在知道害怕了,老子差點死在監獄裡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話呢?還有你們兩個,還記得老子吧!」
胖子舉起手在臉上狂扇了幾下,苦求道:「十三少,是我不對,是我的錯,您……您放了我吧……」
「操!」秋無痕一腳踹倒胖子身邊的一個警察,這個警察就是那個抓住手銬把他提起來的人,至今他手腕上還有個小小的疤痕,手銬差點傷到了他的手筋:「放了你,當初你們怎麼不放過老子呢?」秋無痕暴喝一聲,舉起手中的煙灰缸照那警察腦門上就是一頓狂砸,直砸得鮮血飛濺,那警察徹底沒了動靜方才停下,轉頭看著何局和他旁邊那個警察,兩人早已嚇呆了,見秋無痕轉過頭,兩人渾身不由一顫,胖子匆忙抱住秋無痕的腿,急道:「十三少,您……您只要放了我……我……我……」胖子說了半天我,直到秋無痕把煙灰缸再度舉了起來,他才像做了一個決定似的重重點了點頭:「我就告訴你,到底……到底是誰想要你的命!」
秋無痕頓住了,這件事也是他所關心的,不過從醫院出來之後就一直在忙著,他也沒有時間去調查。如果能從這個胖子嘴裡得到消息,倒也省的他以後麻煩了。微微思索了一下,放下煙灰缸看著胖子沉聲道:「說!」
「十三少,那個……那個人背景很複雜,我說了,恐怕……恐怕今天能逃過一死,日後也難逃一劫了……」胖子哆哆嗦嗦地道:「十三少,你……你能不能保證這個消息……消息不會外洩!」
「我不能保證這個消息不會外洩,但是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秋無痕冷聲應道。
「這……」胖子沉吟了一下,猛地一咬牙,沉聲道:「好!我說!想殺你的人名叫張笑天,是省裡一個大富商,這個人背景很複雜,他有二十幾個養女,全被他用手段嫁給省市一些比較有前途的青年幹部,然後他又花錢和關係把這些女婿捧上位,現在他的這些女婿差不多都是市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包括陳子強,是他二十三個養女的丈夫,陳子強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僅是靠自己的能力,更關鍵的就是張笑天的錢和關係!這還僅僅是他白道的關係,他黑道方面的關係更是錯綜複雜,據我所知,省一大半的毒品生意都是由他經手,他還與一些大幫派關係極為密切,包括n市的宏泰,宏泰的毒品全部由他供給!」
「你說了這麼多,可還是沒說到重點啊!」秋無痕不耐煩地擺擺手:「他為什麼要殺我?我與他之間可沒有什麼瓜葛啊!」
「十三少,你和他之間的瓜葛可不淺啊!」胖子晃了晃腦袋:「十三少,張笑天雖然有很多養子養女,但他自己卻只有一個親生兒子,還是老來得子。他把這個兒子看的比命還重要,可是,十三少,他唯一的兒子被你打成重傷,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呢!」
「他兒子是誰!」秋無痕瞪大了眼睛。
「你忘了?張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