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很簡單》其實是楊天很喜歡的一首歌,每次想起余曉晴時,他就會想起這首歌,每每喜歡一個人獨處低聲吟唱,歌詞其實很容易讓他想起一些跟余曉晴在一起時的片段,產生一種情感共鳴。
但今天,楊天有些鬧不明白,為什麼呂小雅會選這樣一首歌唱,而且還很動情。
「她怎麼了?」
楊天小聲的在秦牧月耳邊問了問。
秦牧月搖搖頭,顯然她也不明白為什麼呂小雅忽然就變得這麼傷感,楊天來之前,還好好的,兩人商量著如何對付楊天。
一曲唱完,楊天和秦牧月兩人情不自禁鼓起掌來,要說唱,呂小雅真是唱的沒話說,雖然楊天認為這首歌並不適合呂小雅。
「小雅,你的歌唱的真好。」
楊天笑著讚揚了一句。
「是嗎?」
呂小雅顯得有些提不起勁來。
秦牧月推了推呂小雅,小聲的問了句。
「小雅你怎麼了?」
「我想起一些事,有些傷感,今天是我生日,我們不應該這麼悲催哈……」
呂小雅大大咧咧站起來,將自己面前的杯子倒滿,然後舉起。
「乾杯……」
「小雅……」
秦牧月想要阻止呂小雅,但顯然已經遲了,呂小雅也沒問人家願不願意乾杯,就將杯裡的酒水喝完了。
楊天一腦門黑線,貌似這生日party氣氛有些詭異啊。
不過楊天還是給壽星面子,將杯子舉起,干了。
秦牧月沒轍,只能陪著兩人一起將杯裡的酒水喝完。
幾杯酒下肚後,呂小雅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跟秦牧月兩人輪換著唱了幾首歌。
然後又叫了點小吃,楊天就那樣靜靜坐在一旁,看著兩個丫頭歇斯底里發洩自己。時不時給兩人鼓掌加油。
「楊天……你怎麼不唱啊?」
秦牧月又唱了一首歌後,坐到了楊天身邊,挽著他的臂膀,有些奇怪。
呂小雅一聽秦牧月這話,也發現了,貌似楊天今晚還沒唱過歌。
「對啊,楊天你怎麼不唱?」
楊天一聽這話,頓時一腦門黑線。
「你們唱吧,嘿嘿。」
楊天尷尬笑了兩聲,用笑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慌張。
「不行,你一定要唱。」
秦牧月伸手勾住楊天臂膀,拚命搖晃著,同時胸前兩團輕輕在楊天臂膀上蹭著,也許是喝了一些酒,頓時楊天就有些燥熱難耐。
丫的,不許這麼整人的。
我……五音不全啊……天哪……楊天在內心吶喊著,但可惜的是,吶喊也沒用,顯然上帝這老東西沒準備放過楊天。
在呂小雅和秦牧月兩人*迫之下,楊天只能走上小台,拿起麥克風。
望著兩人,楊天用麥克風對準了自己的嘴巴。
「你們等會不許笑人家,不然跟你們沒玩……」
楊天佯裝嬌嗲給兩人拋媚眼,頓時將秦牧月和呂小雅兩人笑翻了。
想來想去,楊天也不知道自己唱什麼歌好。
忽然,楊天的腦海中閃過了一首歌,一首他曾經每次聽完都想流淚的歌。
「幫我看看有沒有《天堂裡沒有車來車往》這首歌?」
聽了這話,兩個女孩一愣,顯然沒聽過這首歌。
「誰唱的啊?」
呂小雅有些不耐煩的望著楊天問了一句,找了半天,她也沒找到這首歌。
「好像是個叫張恆的人吧。」
楊天想了想,確定那個演唱者的名字。
「什麼歌啊,真是的……」
呂小雅嘟囔一聲,她是真沒聽過這首歌,不過好在這裡是蘭桂坊,只有你不會唱的歌,卻沒你找不到的歌。
在秦牧月和呂小雅的努力下,終於兩人找到這個叫張恆的歌手,也找到了這首歌。
「我開始了哈……」
音樂響起,楊天清了清嗓子。
九月的天空,依稀晴朗,陽光下許多故事,緩緩醞釀,車來車往,車來車往——楊天第一句唱起,下面兩人就笑翻了。
我滴媽啊,這哪是五音不全,完全就是殺豬嘛……在兩人爆笑下,楊天撓撓頭,也是氣悶。
爺不就是不會唱歌嘛,用的著表現的這麼明顯不?
「重唱……」
楊天對著麥克風喊了一句。
秦牧月捂著嘴,將這首歌重新放了一遍。
楊天再唱,依然沒有找到調。
一句十個音沒有一個是在調上的,多麼恐怖。
「再來……」
楊天牛脾氣犯了,他就不信這個邪了,自己連癌症都能攻破,一首歌難得住他?
反覆了五六遍之後,楊天貌似找到了感覺。
也逐漸沉靜到了歌曲的傷感中。
秦牧月和呂小雅兩人也不由從開始的爆笑到逐漸融入楊天的歌聲裡。
靠,我就不信我唱不好,真元勁,給我控制。
楊天活用真元勁,唱歌其實也是靠一口氣,樂感好的人也需要用氣來控制自己的聲音,雖然楊天樂感很爛,但氣脈卻比一般人更加悠長,控制的也更好,逐漸的,他找到了竅門,越唱越動情。
九月的天空,依稀晴朗,陽光下許多故事,緩緩醞釀,車來車往,車來車往,十三歲的小姑娘背著書包去課堂,那個下午有風在輕輕流淌,孩子你難道聽見一種聲響,車來車往,車來車往,最後你是否看見天使在飛翔,月兒高高,黑夜很長,空氣中吹拂著命運的方向,親愛的孩子,什麼是吉祥,車來車往裡有沒有神的光芒。
不知怎麼的,等楊天真正能連貫的將這首歌唱完時,秦牧月和呂小雅兩人都湧起一種想要哭的衝動。
「怎麼了?」
楊天放下麥克風,望著表情怪異的兩人。
「楊天,今天是我生日,你怎麼唱這麼傷感的歌?」
楊天苦澀的笑了笑,想起自己的初戀,也是被車無情的撞到,跟歌曲裡小姑娘的遭遇何其相似,楊天之所以選擇學醫,就是為了今後不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楊天唱起來分外動情,將兩個女孩都打動了。
「抱歉,我只是選了一首自己熟悉的歌,沒想其他的。」
楊天撓撓頭。
「真是討厭死了,害的人家哭。」
呂小雅忍不住從茶几上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水。
秦牧月也是癡癡的有些走神,看著楊天嘴角苦澀的笑容,她知道楊天是因為唱這歌想起了自己的初戀,心緒也有些低沉。
好在楊天這丫知錯能改,隨即又上去挑了一首《洗刷刷》。
可這次就沒那麼好運了,死活找不著北,將下面坐的兩個丫頭笑的死去活來。
楊天唱完後,下台,呂小雅攬著楊天的肩膀。
「哥們,以前我從不相信有人唱歌真能嚇死人,今天,我終於見識了,我呂小雅佩服……佩服……」
秦牧月在沙發上笑的直打滾。
「我讓你笑……」
楊天惡作劇的,在秦牧月腰間撓了起來。
秦牧月頓時在包間裡滿場跑,躲避楊天。
「行了,你們兩人收斂點好不,沒看我一人單著嗎?真是的。」
呂小雅抱怨了一聲。
「要不,我也……」
楊天話還沒說完,就伸手在呂小雅的腰間撓了一下。
呂小雅一愣,呆呆的望著楊天。
「你……你不怕癢……」
「楊天你死定了,敢惹我……」
呂小雅暴起,將楊天死死壓在下面,秦牧月也來幫忙。
楊天終於明白了什麼是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逐漸三人都喝多了,楊天有些醉眼惺忪。
「我去上個廁所哈,你們唱。」
楊天晃悠一下站起,推開門,往廁所的方向走去。
呂小雅在楊天出門的一瞬間,表情變了變,望著秦牧月。
「動手……」
秦牧月從口袋裡拿出了一瓶紅色的藥水,望著呂小雅。
「我們真要這麼做嗎?」
呂小雅一把將藥水搶到了手上。
「廢什麼話啊。」
然後將藥水在楊天和秦牧月的杯子裡倒了一些。
「為什麼給我倒?」
秦牧月也傻眼了。
「嘿嘿,這樣你就不會被懷疑了。」
呂小雅笑的很邪惡,這個時候,楊天從衛生間裡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