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宵趕快聯同自己手下,將配置好的藥水給雨點滴上。
楊天渾身一輕,他能清晰感覺到,藥水進入到雨血管那一瞬,毒體開始顫抖,楊天心頭冷笑,知道這雲天仙草的藥力是這世界上所有病毒的剋星,所以在無上醫書中才會記出來,說雲天仙草有起死回生之功效。
楊天對自己越來越有信心,一揮手,又是三針。
控制住雨身體最後幾處重要竅穴後,楊天閉上了眼睛,將自己全部的心神都放在內視上,用真元勁混合著進入雨身體內的藥水,融合成了一體,一層一層的將毒體包裹起來,嚴嚴實實。
逐漸,雨的膚色恢復如常,季林和姜子宵兩人相視而笑,楊天的醫術已經超越了他們其中的任何一人。
其實楊天所帶來的衝擊,不僅僅只針對季林和姜老,剛剛站在邊上的人,內心也同樣被楊天神乎其神的針灸術震撼,他們過去一直認為這世界上只有西醫手術才能根治一切病根,卻從沒想過中醫針灸也能有這種神奇功效。
要不是見到了楊天,他們可能一輩子都不可能見到這神奇的氣針。
眼前的一切是那樣的震撼人心,幾乎將他們內心的價值觀全部顛覆,在楊天的表演下,西醫手術變的不值一提。
「成……」
楊天怒喝,震徹瓦礫。
最後一針刺出,在雨的膻中穴。
「這是……」
姜子宵不知楊天在搞什麼,他是西醫,雖對中醫也有涉獵,但畢竟不是專家。
見姜子宵不解,滿臉驚詫,季林笑的更開心了。
將臉側到姜子宵耳邊:「我這老傢伙真要退休了,可笑的是,在今天之前,我一直都想將自己的金針術傳給楊天,卻沒想,他其實早已超越了我的境界,這一針是中醫針灸絕技,叫鎖針。」
「鎖針?」
姜子宵一頭霧水,不知什麼是鎖針。
「在中醫裡,有些病症是不能驅除的,或者說暫時不能根治的,這時,中醫就會採取鎖這個策略,就像西醫中的封閉一樣,不過跟封閉有本質的區別,封閉是用藥水將傷患處麻痺,讓他暫時感覺不到疼痛,還能繼續保持機能和身體的正常,這點在運動醫學中很常見,但中醫的鎖針則不同,它的作用是將那些不能根治的整塊都封鎖起來,在局部形成一個不能突破的禁錮,當然,這必須要建立在施針者會氣針的基礎上,如果不會氣針,這鎖針就無從談起。」
季林越說越得意,但姜子宵和他身邊那些醫生卻越聽越不明白。
「季老,你能不能解釋清楚點?」
一名醫生將姜子宵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其實道理和西醫的封閉是一樣的,只不過封閉會傷害到人體。例如運動型損傷,既然已經損傷,中醫理論體系下就絕不會再讓病人去隨意撼動傷處,封閉是一種西醫不合理的賭博行為,成就成,不成徹底廢。而中醫會用舒緩等各種方法,刺激這一塊的新陳代謝,能快速讓傷處復原,當然跟西醫手術相比,傷者恢復的速度要慢一些,但復發的幾率小很多。而楊天剛剛施展的鎖針則是將身體內的毒素,或是不能控制的,例如癌細胞這樣現在醫學暫時不能破解的難題,用施針者體內強大的氣,再配合藥物,封鎖起來,封鎖在人體內,等待有辦法了之後,再進行醫治,雖然沒能治本,但只要傷患者體內鎖住的這塊不破,他就沒有性命危險,而這鎖針,就是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針,就像在大門上上鎖一樣,最後這針,就是將整個傷患完全封鎖起來的針法。」
季林這次說的盡量詳細,一旁的人聽得目瞪口呆。
他們根本不敢想,在中醫中還有這麼神奇的針法。
雖然沒有完全徹底清楚何為鎖針,但大體上的功能,幾人還是弄明白了。
簡單的說,就像一個人患有癌症,用儀器檢測出,在病患者身體的哪一處有癌細胞,如果西醫的話,通常會手術,但手術後,會有復發和擴散的危險。但中醫就不同了,在擴散前,用這神奇針法將其控制起來,即便患者有生之年解決不掉癌症難題,但只要患者保護好這個封鎖,那麼他也能和正常人一樣,不會輕易死去。
「鎖……」
楊天渾身上下已經完全濕透,要不是在雲天仙草幫助下,他還真控制不住這毒體,但現在,對楊天來說,這一切水到渠成。
呼……楊天重重的喘了口氣,收針。
「好了?」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望著楊天,這問題還是姜子宵問出來的。
此時的楊天,在眾人心中就如同神,無上的醫神,而不是醫生。
楊天的境界已遠遠超越了醫生的那個生字,在眾人的心中,也只有神這個字才能形容楊天剛剛施展的絕技。
「只是鎖住了毒體,要完全解決這個問題,還需要解藥。」
楊天伸手取過了季林遞過來的乾淨毛巾,在臉上擦拭了一把。
雨羞澀的在床上將衣裳穿起,這次她讓楊天看了一乾二淨,她都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麼部位是楊天沒見過的。
季林、姜子宵和一干醫生,避嫌,等雨將衣裳穿好後,才開始對雨進行全面檢查。
各種設備陸陸續續推進了雨的房間。
楊天跨步而出,剩下的身體檢查,西醫設備更加迅捷,楊天就不再費力了。
剛到門口,楊天就見到了坦克。
「好了……」
坦克滿臉期待,望了一眼房間內正在接受治療的雨。
「暫時沒事,至少在我找到解藥之前沒事。
楊天也很興奮,不僅醫術上有了長足進步,更是將雨的毒傷控制住了。
坦克哈哈大笑,一巴掌拍在楊天肩膀上。
「就知道你小子行,我沒看錯人。」
楊天呲牙咧嘴的望著坦克,剛剛那一下,坦克差點把他給拍散架了。
你丫倒是輕點啊,要換在以前,楊天此刻肯定像死魚一樣躺在床上,領悟了第五針後,楊天的身體狀況好多了,經歷了剛剛那一場嚴峻消耗,居然還能沒事的站在院子裡跟坦克聊天。
「靠,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
楊天驕傲的撇撇嘴。
呵呵呵呵……坦克傻笑了起來。
楊天沒再廢話,他現在急需休息,剛剛算是險象環生,消耗了他很多精力。
於是在坦克的帶領下,楊天到了一個小院子裡,進房後他倒床就睡。
整整一下午,楊天睡得跟死豬一樣。
直到有人將他弄醒……楊天一睜眼,就見到了坦克在他床邊,臉上帶著憨厚的笑容,表情既激動又興奮,看著楊天的眼神有些異樣。
我靠……你丫想幹啥……楊天一頭黑線,貌似才擺脫田伯光的糾纏,不會又掉進坦克的溫柔陷阱吧?上帝保佑,坦克這丫千萬不要喜歡男人。
楊天一陣惡寒,要知道田伯光至少彬彬有禮,但這坦克可是粗人,是粗人就會控制不住自己。
動粗……楊天的腦海中冒出了一些不應該出現的鏡頭。
坦剋死死的將楊天按在床上,猥瑣的大笑著。
叫啊,你丫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然後楊天就像小雞一樣在坦克的手裡掙扎著。
楊天拚命搖晃了一下腦袋,很想將這些不應出現的幻象揮去。
「怎麼了?」
楊天望著坦克。
「老爺子讓你醒了就去他那裡報到。」
楊天納悶了,還讓不讓人活了,死也要給人喘口氣不是。
白了一眼坦克,楊天爬了起來。
坦克在前面領路,楊天很快便來到羅老所住的院落,隨後,楊天就看到了一幕讓他怒火中燒的場景,鐵拳鎖緊,楊天徑直往院落中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