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的本子是紅皮,上面印著國徽,幾個燙金的大字『國家安全局』即顯眼又人。
為什麼不用暗組的身份?開玩笑,暗組本來就是一個神秘的組織,平常誰知道?
所以他們每一個暗組的人都有著另外的身份,像雨就是國家安全局的人,當然只是名義上而已。
雨本來就是個冷酷不愛說話的暴力女,她的世界裡只有敵人和友人,是敵人就一刀殺掉,是友……現在呢,這算什麼?敵人?能殺嗎?不能,都是國家警察,就算她是暗組的人也沒有私自處理警察的權力。
楊天意識到這一點後還怕雨做出什麼預料不到的事來,於是趕緊出頭。
他瞄了一眼王大才手中的紅本子,很是驕傲的說道:「這位,應該是局長吧。我得說說你,人可以無恥,但不能無恥到這種程度。你也可以陷害別人為虎作倀,不對,是為狗作倀,但是你不能這麼明目張膽,毫無顧忌吧?」
王大才嚇的滿身大汗,弓著身子連連稱是,大氣都不敢喘。
楊天從他手裡拿過雨的紅本子後翻了兩頁,漫不經心的問道:「這件事你怎麼解決?」
王大才苦惱啊,看了看陸白,支支吾吾道:「這……這位先生,這件事都是誤會,你看,要不就算了,這交通都快堵了。」
靠。
楊天爆了句粗口,剛想罵人,立刻意識到自己現在可是偶像,很多人認識的,在公共場合怎麼著也得保持一下形象,剩下的髒話沒有罵出來。
不過,不高興不爽是肯定的。
「算了?為什麼要算了?奧,他撞了我們的車就這麼算了?剛才還砸了我們的車也就算了?要不是我這位朋友,你們是不是要把我拷進去然後嚴刑*供,然後在誣陷點什麼搶劫盜竊啥的罪名?欺負人也不能這麼欺負吧?」
王大才都快哭了。這到底是誰在欺負誰啊?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楊天在某些人眼裡有著『瘋狗』的稱號,那就是咬住你了死不放,不咬下一塊肉來絕對不算完。
這只是件小事,楊天也不好拉著雨的名聲死死不放,於是說道:「我看這樣吧,我們被撞了,我們認了。但是這個什麼公子你得帶到公安局立個案,最好在檔案上劃上一筆。有錢怎麼了,有錢就能欺負我們這些沒錢的人?大家說是不是啊。」
楊天又開始蠱惑民眾了。
在這圍觀的一般都不是什麼有錢的人——有錢的誰浪費這時間啊,都指不定在那個地方尋找粉木耳啪啪啪呢。
所以,他們多少心裡都有點仇富心理,尤其是見到有錢人欺負人,他們的同情心就大肆氾濫。
「就是,有錢怎麼了?也沒見他們捐給希望工程啥的回報社會呢。」
「還有,你們是人民的公僕,不是有錢人的私家軍。我們納稅人的錢不能這樣糟蹋。」
「支持楊天神醫!」
輿論導向已經偏向了楊天這一邊。
王大才心裡都哭了,一邊是陸家公子,一邊又是國家安全局的人。要說賠點錢也就算了,自己掏腰包平息一下,現在倒好,楊天直接讓人家進公安局,甚至還立案。
對這些公子哥來說,這是多麼大的侮辱啊。
他們的面子以後往哪擱?還怎麼混?
這些公子哥有時候為了一個面子都能鬧的不死不休,可見面子才是他們這些公子們的首要問題。
王大才對這個可是清楚的很。
雨瞥了一眼王大才說道:「如果不聽命令,我能讓你今天就下台。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底子絕對不乾淨。」
王大才被這麼一刺激,嚇得腿肚子都在打轉了,他連忙轉向陸白身邊小心的說道:「陸少,你看。要不這樣,你先跟我去回去,到時候還不是咱們說了算,這都是形式,我……」
啪!
陸白狠狠的扇了王大才一巴掌,罵道:「你他媽說什麼?讓我跟你回去?你他媽知道我是誰嗎?我看你的局長也坐到頭了。」
「陸少,我……不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可是事事都依你的,這次你一定要幫我。」
「閉嘴。」陸白打斷激動的王大才,「再說我馬上讓你下台。」
王大才嚇的立刻閉上了嘴巴。
陸白一臉陰沉的走向楊天跟前,有些畏懼的看了一眼靠在車上的雨,說道:「我認識你。」
「很多人都認識我。」楊天說道。
不過他心裡著實不怎麼爽,這樣的人可千萬別是自己的粉絲——丟不起這人啊。
「我知道你是天雨美容中心中心的老闆,這樣吧,今天的事情就當我們認識,相信我們以後會有很多的合作。」陸白說道。
楊天皺了皺眉頭,說道:「也好。」
陸白笑道,很親切的拍著楊天的肩膀說:「你很不錯。」
楊天嘴角挑起一抹笑容,他現在感覺這件事有點不尋常。既然這個人認識自己,那還敢讓警察銬自己?明知道這些都是沒用的。
故意的?
楊天接著說道:「可是,你似乎還欠我一個道歉。」
陸白的笑容突然凝固了,眼神變的有些不善:「你真的要這麼做?多個朋友多條路。魚死網破對大家都不好。」
楊天笑了,笑的很開心,反問道:「陸大少,你這是威脅嗎?好吧,我可以告訴你,魚會死但是網卻不會破。道歉!立刻道歉!!」
「我要是不呢?」陸白說道。
「不?那我就會用我的方法解決。」
「什麼方法?我倒是想聽上一聽……」
啪!
楊天抽身上前就是一巴掌,「這就是我的方法。」
其實楊天沒指著打人,他是個靦腆的孩子,打人這種事一般都是被*到一定程度後才幹出來的事情。但是今天為什麼呢?因為他感覺這件事不像表面那樣簡單的撞車斗嘴面子問題。
他要搞清楚,那就盡量把這件事擴大吧。
只是這貿然的出手雖然確實很爽,可惜了自己的形象了。也罷,反正這個陸白確實該教訓教訓。
「好好好。」陸白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捂著臉看了一眼雨,恨恨拿出電話就撥通了一個號碼:「老四,我是陸白,我正在通州路和建華街交叉口,有點麻煩。對。老子他媽被打了,被打懂嗎?」
沒過多長時間,幾輛黑色的奧迪車著一幫子人過來了。
從車上下來了十幾個黑衣大漢,每個人都是凶神惡煞的。
要是換做以前,楊天可能還有點擔心搞不定,現在嘛,這不是有雨嘛,這些人都是小菜一碟。
帶頭的是個三十來歲的青年,跑到陸白跟前說道:「陸少,怎麼回事?在咱們的地盤誰敢打你。」
「是他。」陸白指了指楊天。
楊天趁機湊到雨的跟前說道:「待會你不要插手幫忙,我要搞清楚點事情。」雨有些奇怪的看著楊天。「待會和你解釋。」
楊天剛邁開步子又有些不放心的說道:「萬一我快受傷了你可以插一下手。」
「」
這些黑衣漢子見楊天瘦胳膊瘦腿的,指派了兩個人去捉拿楊天。雨還真是有些擔心楊天搞不定會受傷,兩眼時時關注著這裡的戰局發展。
兩個黑衣漢子向楊天撲了過來。
他不退反進,只是兩個還可以應付一下。他一拳打向一個黑衣漢子的下巴,然後一百八十度甩腿,一腳把從側面偷襲的一個傢伙給踢飛出去。
真是太弱了。
他終於找到雨虐他時的那種感覺了——真他媽爽。
其實他不曉得的是,他自己的伸手比起普通人好上很多了,因此才感覺這兩個大漢不堪一擊了。
被踢中的那攪和又撲了上來,楊天翻反身掐住了他的脖子,飛一般的在他兩邊臉上打了十好幾拳。
打的自己拳頭都老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