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槍響了。
所有的人都被這震耳欲聾的聲音給震住了。
所有人本能的把目光望向了徐仁傑,可是他正一臉驚恐的站在原地,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
而徐明傑則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手中的槍,心口上一個血洞正潺潺的往外流著血。
他再次扣動了扳機。
卡卡。
清脆的聲音表示著他手裡的槍根本沒裝子彈。
一時間他什麼都明白了,明白了為什麼他設計想去強。暴成熙雨時,徐仁傑會突然駕到打亂了自己的計劃,明白了為什麼自己接管凱撒皇宮後不僅沒有盈利還虧損巨大了,他甚至明白了自己原來都在別人的掌控之內了。
原來童伯是個叛徒。
不,他一定是個臥底。
陳大隊手中槍的熱度還沒有退。不錯,這一槍正是他開的,他看到徐明傑要開槍殺人,衝過去已經阻止不了了,情急之下就開了槍,不是子彈不偏不倚的正好打在了徐明傑的心口之上。
徐明傑有種不甘心的情緒瀰漫在漸漸被一團紅色掩蓋的腦海中。
砰!
他睜大著眼睛摔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徐望直驚叫著衝上去摟住已經身體偶爾抽搐一下的徐明傑了。
「明傑明傑」徐望直雙眼血紅,瞪著陳大隊和徐仁傑說道:「是你們殺了他,是你們。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陳大隊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程度,他很遺憾的對徐望直說道:「徐先生,對此我感到抱歉。()首先是徐明傑拿出槍來威脅我們並開槍,我只是出於保護大家的怎熱才開槍的。於情於理於發都是無可厚非的。」
「哈哈。」徐望直抱著徐明傑的屍首狂笑著。
「收隊。」陳大隊命令道。他一刻都不想待了,本來毫無懸念的一件事情竟然變成了這樣。
他回去必定要受局長的處罰了。
徐仁傑嘴角挑起了笑容,看著徐望直懷中的徐明傑,得意的笑了。
死的好啊,死的好啊。
陳大隊又一次的空手而歸,來到警局後就把自己的配槍以及手銬證件放到了桌子上說道:「局長,謝謝你這麼些年的栽培,我。」
王局長打斷他的話問道:「出什麼事了?」
陳大隊於是就把情況說了一遍。「我沒臉在警隊待下去了,請允許我辭職。」
王局長歎口氣說道:「此時不是你的錯。你的辭職我不會批准的,先回去等著局裡的處理吧。」
陳大隊垂頭喪氣的回去了。
楊天想罵娘,為什麼每次找到線索時都會因為各種事情斷了,這也丫的不是巧合。
楊天看著外面陳大隊的背影,皺起了眉頭。
「難道他也有問題?」楊天心裡想著。
徐望正,徐家現任家主,也是徐仁傑的父親。
他現在正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良久後,他伸手去端茶杯喝茶。徐仁傑上前率先端起茶杯遞到徐望正的面前:「父親,你喝茶。」
「不用了,我怕喝不起。」徐望正拒絕了徐仁傑的茶杯說道。
徐仁傑臉上瞬間精彩了起來,落莫、憤恨、不甘以及稍微展露出來的殘忍。
「是你殺了你弟弟吧?」徐望正開口說道,語氣有些傷心和沒落。
「不是。他想殺我結果被警察殺了,我也很痛心。」
徐望正突然起身揮著手臂狠狠的扇著,整整四巴掌,一邊兩個,響徹了這個屋子。
「你還想騙我嗎?你以為我不知道童伯是你的人?你以為我不知道前幾年你想幹卻沒有幹出的破事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處處針對徐明傑嗎?我知道你們心裡都有怨恨,但是我卻沒想到你真敢下狠心殺他。」
「真是什麼?這是殺死自己的弟弟,會遭天譴的!」
徐望正還想揮手打徐仁傑,可是徐仁傑眼中凶光一閃,一把抓住徐望正的手臂,一字一頓的問道:「當年是你毀了我的好事?」
「我是在為你積德!」
「為我積德?真是笑話,你寧願幫著外人也不幫自己的兒子,你還敢說幫我積德?真是笑話,你的父親不是強。奸了自己的親妹妹才生出你們來嗎?為什麼我就不能做呢?」
啪!
徐望直用盡全身力氣抽出手狠狠的扇在了徐仁傑的臉上。這是他們家裡的禁忌話題,只要有人敢說,最嚴重的都能當場趕出家門的。
可現在,他似乎只能用手來打人了。
這次徐仁傑還是沒有閃躲,任由這狠辣的一巴掌扇到自己的臉上,這火辣辣的疼痛讓他很高興,也許這樣就能報答他的生養之恩了吧
徐望正連續打了這麼幾巴掌之後,情緒也緩和了下來了,歎了口氣說道:「我打你是為你好?我和你二叔三叔從小關係都不好,但是我們從來不會暗地裡去害誰的性命,就因為我們都是同一血統,我們都是徐家的人。」
「我知道了父親。」徐仁傑重新端起杯子來遞給徐望正道:「父親,請喝茶。」
這是個典型的道歉請求原諒的場景。
徐望正只是對他這個兒子忽然感到陌生而已,並沒有想真正要廢了自己的兒子,歎了口氣,接過了茶,吹了吹茶末就喝了下去。
徐望正剛剛喝完茶就看到自己的兒子許仁傑自動的站了起來,按照慣例他不是應該先把杯子接住然後說聲感謝嗎?
可是令他心臟跳動忽然加快的是他兒子的眼睛,那是一種奸計得逞,一種殘忍的光芒。
許仁傑嘿嘿笑了起來,伸出大手掌照著他親生父親的臉上瘋狂的扇了起來。
「他,讓你打我,打的很爽是吧?五巴掌,我三倍還給你!」
「你事事對我約束,事事看我不順眼,很爽是吧。」
「告訴你,我在你茶杯裡下了藥了,限你今天就把家主的位子傳給我,否則我讓你下去陪你那死鬼老爹去。」
徐仁傑一邊扇著一邊罵著。在就傻了的徐望正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是個連父親都敢殺的人。
他瘋了,真的瘋了。
回到家裡後,田伯光正在鍛煉自己的胳膊,詩兒興奮的看著動畫片,不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哦,楊天先生,這一天你們去哪了。別告訴我你們去賓館開房搞到了現在,那樣我會傷心的,但是我也很高興。因為我知道了原來楊天先生你的能力這麼強啊,要我喂,別打我,我是傷者。」
成熙雨直接一個拖鞋丟了過去。
「該!活該!」楊天罵道。
詩兒見到成熙雨回來了,放下正看得高興的動畫片撲了過來,委屈的說道:「姐姐,你這一天都到哪去了?這個壞人做的飯太難吃了,我都要吐了。」
「喂,小姑娘,雖然你還小,但是不代表我不會罵你啊。我田伯光什麼時候給人做過飯,你是第一人,你現在應該炫耀而不是抱怨。」
詩兒衝著田伯光擰了擰鼻子表示鄙視。
「詩兒餓不餓?」成熙雨關心的問道。
「好餓哦。」
「那我就讓你嘗嘗姐姐的廚藝。」成熙雨決定要親自下廚了。
「好耶。我們不讓他們吃好不好?」詩兒連帶著楊天都算上了簡直是無妄之災。
在成熙雨進廚房後楊天湊到詩兒的身邊說道:「詩兒為什麼不讓姐姐給我吃啊?」
「因為書上說,男人和女人在一塊時間長了,男人就能吃飽了。你現在肯定不餓了。」
這誰出的書?封殺!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