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呆了,徹底的愣了。
游美衫子的衣服嗤啦嗤啦的開始裂開,一聲一聲刺激著田伯光。
她臉上的血液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成了乾涸的血片,一寸寸裂開掉落到了地上。
游美衫子的衣服徹底的粉碎了,她光著身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田伯光有心想要阻止,剛想衝過去殺了游美衫子,突然一股強橫有力的力道把他彈開了,讓他趔趄著差點摔倒。
游美衫子緩緩站了起來,雙眼變的煞白,沒有一點的黑眼珠。
白眼,她竟然成了白眼!
原本一個美女站在面前,這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情。可田伯光心裡卻產生了一陣恐懼。
游美衫子原本白皙的皮膚就像是個枯樹木一樣變的皺皺巴巴的了,甚至有些地方都龜裂了,看上去甚是駭人。
游美衫子嘴角挑起一抹笑容,沒有黑眼珠的白眼盯著田伯光。
「你竟然是白眼。那個組織的白眼!」
游美衫子一雙白眼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白色恐怖圈牢牢的鎖定了田伯光,從她眼裡你根本判斷不出來什麼,她開口說道:「你認識我?看來你不是個簡單的人嘛。可惜,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你就要死了。」游美衫子一步一步的向田伯光走來,看似簡單,但田伯光知道,他今天要是不拿出全部的實力恐怕就要交代在這兒了。
什麼理想,什麼不可能的愛情都將成為過往。
他終於歎息了一聲,想不到逃離了那個地方又來到了這個地方。
田伯光決定先發制人,手臂一揚,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中就多了一把小刀,小刀渾身呈現金黃色,金燦燦的很耀眼。
刀柄上刻畫著一個黑色的『十』字,刀身上刻著一條黑色的毒蛇,信子為紅色,看起來也是猙獰恐怖。
游美衫子看到田伯光手中的刀後微微愣了一下,說道:「原來你不是中國暗組的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手中的刀應該是『第十刀』吧,而你就是背叛你們魁首的『第十』吧。」
田伯光被人認出來後不僅沒有放鬆,反而是緊張異常,他說道:「白眼,我現在的名字是田伯光,我已經跟那個組織沒有任何關係了。你可以放心,今天我所見到的絕對會保守秘密。」
「我知道你不會說出去的。」游美衫子那雙白眼忽然轉了一下:「可是,你今天仍然要死。」
田伯光眼光一寒,仍然抱著一絲希望,若有其他選擇,他是絕對不會和這個神秘集團中的人打交道的,就算他以前是『第十』的時候也不願意。
何況他早就金盆洗手改做收集的田伯光了呢。
「我知道我打不過你,但是你想殺我也會付出很大的代價的,難道你就因為這一點事情就想兩敗俱傷嗎?我知道你現在在中國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任務,如果你傷了想必你們的殿下會惱火吧。」
田伯光想盡辦法避免這一次的交鋒。可是游美衫子卻不領情,她笑著說道:「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呢?田伯光?還是代表你們魁首的『第十』?可是,你已經背叛了你們魁首了,如果我抓了你還能換取一些合作的籌碼,我何樂不為呢?」
「白眼,你真是太讓我」話沒說完,田伯光突然發動攻勢,高高躍起,身體在空中騰飛,像是一隻長了翅膀的黑色大鳥似的。
既然避免不了,那就爭取最有利的攻擊機會。
他就是趁著說話時游美衫子注意力降低的時機突然發動攻擊,這可以讓他逃跑的幾率變的大一些。
田伯光的手裡握著明晃晃的刀子,兇惡的,狠辣的,一往無前的往游美衫子的腦袋扎過去。
游美衫子相比較來說個子要矮,而且腦袋又是人體極其重要又難以防守的部位之一。
所以,田伯光就選擇了這個位置做為殺招。
而他此時飛在空中,也著實有著居高臨下的優勢。
趁你不備,要你命!
游美衫子沒動,不知道是沒反應過來還是有著其他什麼目的。
田伯光只知道他快要刺上去了,就快了。
他落在了最佳的攻擊高度,也尋找到了最佳的攻擊點,然後右手再次發力,狠狠地往游美衫子的腦袋上扎過去。
田伯光很清楚,就算你是黑白無常中的白眼也無法阻止自己這削鐵如泥的刀子的一擊。
只要刺上去,她的腦袋上就會出現一個血窟窿。
游美衫子忽然昂著頭雙眼看著空中,由於是白眼,你根本不知道她看的是你還是你旁邊的什麼東西,或者說她什麼都沒看著。
以前田伯光和人戰鬥的時候,都能從他們眼睛裡判斷出一些信息,比如下一步他們將要移向何方,要攻擊自己哪裡這些信息都能從他們眼裡找到一絲答案。
可現在呢,全是白乎乎的。
游美衫子忽然笑了,臉上皺巴巴的皮膚都聳到一塊了,看上去跟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一樣,可聲音仍是年輕女子的聲音,「沒用的,第十。」
說話的時候,她也動了。
她隔空扇飛地上的一塊碎玻璃。碎玻璃帶著呼呼的風聲狠狠地朝著田伯光刺過來的匕首砸了過去。
田伯光的『第十刀』脫手而去,他的手腕也被碎玻璃給砸了個正著,一些玻璃渣也扎進了他的手腕裡了。
他甚至能夠聽到玻璃刺進骨頭的碎裂聲,他想到自己的右手可能已經廢了。
震驚。憤怒。更多的還是滿心滿肺的不甘。
是他先發動攻擊,也是他佔據著有利的高度,甚至,他已經要刺破他的腦袋了。
可是結果卻是他敗了,敗的淒慘無比。
一招,緊緊一招就秒殺了他。
自己可是鼎鼎有名,令多少人聞風喪膽的『第十』啊,就算是碰到這傳說中黑白二使的白眼也不能這麼不堪一擊吧?
田伯光捂著自己流著血的手腕說道:「白眼果然名不虛傳。」
游美衫子卻說道:「第十,你只憑現在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難道你如此吝嗇,不讓我見識見識你的真本領嗎?」
田伯光撇撇嘴說道:「我不可想變的和你那樣難看。」
「哈哈。」游美衫子笑了起來,隨即狠辣的罵道:「那你就去死吧!」
楊天抱著大包小包催促著成熙雨:「快點開門啊,快累死我了。我快不行了。」
「你是不是男人啊?」成熙雨鄙視道。
「我,我當然是。還是純爺們!」楊天不甘的反駁著。
詩兒撇撇嘴,說道:「書上說,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
楊天崩潰了,他這是哪裡出的書,這不是教壞祖國的花朵嗎?怪不得現在找一個純真的小孩子真是太難了。
就跟在日本中學裡找一個處。女一樣的難。
成熙雨不慌不忙的拿鑰匙開門後,立刻皺起了眉頭,他一臉陰沉的說道:「有人來過。」
有人來過??
楊天看看整整齊齊打掃的一塵不染的屋子跟自己之前見過的一模一樣啊。
「你怎麼知道有人來過?我看是你神經了。」
成熙雨沒有理會楊天的話,她在屋子裡走了幾步,說道:「有男人的味道。」
這有男人的味道?
你連這個都能聞出來?你丫是不是警犬啊?
楊天心裡想著,嘴裡卻說道:「我不經常也來麼,說不準就是我的味道呢?」
「你那不是男人的味道。」成熙雨又打擊了楊天,隨後正色的說:「我屋子裡放著一種香水,這是我自己配置的,只要是陌生人來,他們身上的獨有味道都會破壞這種香水的成分,導致味道變質。你的味道我已經熟悉了。」
楊天竟然不知道這屋裡還有這等玄妙,還好他不曾偷偷跑去成熙雨的閨房偷看她,要是那樣人家就算睡著了第二天照樣能知道。
女人啊,真是防不勝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