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楊天蹲廁所的時候會默念『千呼萬喚屎出來』。如今,他真真正正的是千呼萬喚始出來了。
這種彷彿當明星的感覺真的很爽。
楊天在一堆人『神醫神醫』的追捧下緩慢的向講台走去。
一步一步踏上台階後,楊天才看清楚了比利的樣子。
個頭比我稍微高點,眼睛比我稍微大點,比我胖點,挺白不知道長沒長胸毛。
都說長胸毛的男人太噁心,楊天對此身為贊同因為他胸前就是光禿禿的。
「你跟我比?」比利看著楊天問道。
「他們推舉的,沒辦法。」
比利哈哈大笑,指著下面的學生和在座的老師,輕蔑的問道:「你們國家難道真的到了這種地步?連個人都找不出來了?中醫不是博大精深麼?怎麼弄個毛頭小伙子來?」
楊天皺皺眉頭問道:「比,比什麼先生?」
「比利。」
「哦,比利先生,我想問你下,你覺得自己素質很高麼?」
比利挑起眉毛道:「我接受過最正統的教育,自然是有素質的人。」
「哦,那你剛才肯定認為我們吵吵鬧鬧那就是沒素質了?」
「是。」比利被弄的不耐煩了,這人來了就說些無關痛癢的話。關鍵他們現在是靠翻譯來進行交流的,不是很方便。
「神醫,別跟這美國狗廢話了,趕緊滅了他丫的。」
「神醫,我們絕對支持你。」
楊天『回眸一笑』,轉而怒斥著比利:「你丫的剛才拍桌子就不是沒素質了,把話筒粗暴的拽下來就沒素質了,你爽了,那桌子呢?桌子痛不痛?話筒痛不痛?你這叫有素質?素質個屁。」
楊天罵完後對翻譯說道:「翻譯給他,一個字不拉的翻譯。」
翻譯人員很爽快的翻譯了。
她也對剛才比利說的話很反感。
要說沒素質,某些道貌岸然的人才叫沒素質呢。
比利臉現怒容,對楊天說道:「我不是跟你來對罵的,我只想見識見識你們所說的中醫,我看看到底這有什麼讓你們引以為傲的。」
「好啊,我也懶得和你說這些廢話。」
楊天圍著比利轉了幾圈,臉上浮現出笑容道:「你最近是不是有些陽。痿?舉而不挺,鋌而不堅?」
哈哈
底下的學生都哈哈大笑,見識過楊天大鬧課堂的人對此一點不奇怪。這小子在課堂上連人家女生都惡言相向,這次對外國佬還有什麼客氣而言。
有些女人則臉紅不已,這種事咋也正大光明的說?
翻譯是個二十多歲的美女,雖然不是什麼未經人事的少女,但是讓她當面翻譯這個也挺尷尬的。
但是,這也是打擊這個外國佬的大好機會,不可放過。
比利聽完翻譯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大聲怒吼著:「你放屁。」
楊天雖然不知道這比利罵的是什麼,總歸不是什麼好話。他轉而對底下上千的學生說道:「看到了吧,這就叫惱羞成怒。」
哈哈。
比利連忙轉化話題問道:「好,我出一個題。人的身體中,是什麼東西支撐著五臟六腑的運行?又是什麼東西把這些臟器固定在胸腔裡面,不致使他們脫落呢。」
他對楊天很是恨急了的,雖然這小子說的很準,但是那也不行啊,死也不能承認。
他繼續說:「這是我們學醫之前必須要瞭解的理論知識,那就請你以中醫的理論來說明一下吧。」
他很得意,當年自己開始學醫的時候,教自己的老教授上來就出了個這麼個變態的題目,包括他在內的學生都沒答上來。
「五臟六腑,大經小絡,晝夜循環不息,必賴胸中大氣,斡旋其間。」
「人體中,有股氣在胸中,主管肺的呼吸,支撐全身,振作精神。這就是大氣。也叫做精氣。精、氣、神,三者缺一不可」
楊天順口就說了出來,笑話,自己當初惡補知識不是白惡補的。
「說了你也不懂。」楊天撇撇嘴又冒出這麼句話來,隨後給對翻譯美女說道:「這句話就不用翻譯了。」
怎麼樣?就是欺負你不會中文。
「氣?」比利笑著問道:「我怎麼沒感覺到我身體裡面有氣?哦,對了,放屁算是一種氣,難不成你說的就是這種廢氣支撐五臟六腑?真是可笑。」
翻譯美女把話翻譯出來後,下面的學生都對這個比利噁心不已。
「粗俗。」
隨後對翻譯說道:「這倆字一定要翻譯的準確。」
楊天不理險些有些抓狂的比利,繼續說道:「脈搏的跳動。心臟的博起。都可以感受到這股氣的存在。」
「謬論,心臟的跳動乃是自然現象。早在十九世紀科學家就發現了右心房上腔靜脈入口處的竇房結,在心房心室間發現了房室結,在房室結與心室肌肉之間又發現了浦傾野纖維。」
「它可以自動而有節奏地產生電流,電流按傳導組織的順序傳送到心臟的各部位,引起心臟的收縮和舒張,並使心臟進行有節律的週而復始的收縮和舒張活動。」
「這才是心臟跳動的原因,至於什麼起不氣的,真是謬論。」
楊天也不生氣,畢竟你對這種人講什麼《易經》《黃帝內經》之類的,就跟他對牛彈琴,對豬吹。簫,對狗吹他娘的葫蘆絲一樣。
「既然你認為我說的是謬論,那你敢不敢讓我試驗一番,我保證在你身上讓你感覺到氣,當然,肯定不是你口中說的屁。」
比利嘴角一陣抽搐,聽著下面起哄的學生,雖然不知道這群人到底在說什麼。他很是『豪氣』的說:「好,我今天就讓你試試,如果你弄不出什麼氣來,別怪我告你侵害人的健康。」
「膽小鬼。」
「就是就是,神醫讓你當小白鼠是看得起你,唧唧歪歪。」
楊天摸了摸自己的兜裡,這才想去來銀針放到老爺子那裡了,只好對下面的學生問道:「不知道誰帶了銀針?」
「我有。」
剛才那名和比利據理力爭,還把自己拉進來的秦牧月應聲答道。
「能否借我用用。」
「當然。」他把自己的包翻到桌子上,呼啦一聲,什麼手機,錢包,p5應有盡有,簡直是一個小倉庫了。
都說女人包裡都是寶貝,這楊天真信了。
想當初他們班裡的一個男生因為好奇女生的包包,曾經打鬧的時候順手翻開了,結果掉出一包衛生。巾來。
楊天接過針盒,打開,取了根一寸六分的員針,用酒精棉消毒後,對比利說道:「脫了西服吧。」
比利依言脫下了名貴的西服。
「把襯衣的袖口弄開,都患了熱症,口乾舌燥還包的跟個粽子似的。」楊天自言自語的說著。
比利露出了毛茸茸的胳膊果然吃生牛肉的人就是沒開發完全,嗯,半個禽獸。
楊天用手按了按,然後手持銀針,閃電般的紮了下去。
「哦,我的天。」比利驚呼一聲。
「怎麼?痛?」
比利臉色有些不自然的搖了搖頭,他是被嚇的。別人拿著一根那麼長的針照著自己的胳膊紮了下去,當然要被嚇到了。
奇怪的是,自己為什麼沒有一點痛覺?
如果找不準穴位,自然會非常的疼痛。可是,如果能夠找準穴位的話,不僅僅不會痛,還會有非常舒適的感覺。楊天自然不會犯下扎錯位置的低級錯誤。
楊天的兩根手指捏針,輕輕地揉。搓著。針尖繼續在向**深處沒進。
「感覺到了麼?」
「什麼?」
「氣。」楊天抬頭笑的說道:「一股涼颼颼的氣?」
比利臉色逐漸凝重,不錯,他感覺到了,不僅感覺到了氣而且是一股令自己神清氣爽的涼氣。
比利想了半天,把腦子所有的知識都想了一遍還是沒找到這股氣的來源。
你要讓他解釋屁的來源,他能給你旁徵博引說上一天一夜都不多。但是就是這股氣讓他糾結了。
他還算誠實的點點頭問道:「你怎麼做到的。」
「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