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捂著自己的臉,頗為幽怨的看著楊天從桌上拿出了一個筆記本電腦,插上了優盤說道:
「這就是你要的證據。我為你找證據,你連讓我摸摸手都不讓,還打我,我恨暴力的家庭。」
楊天此時顧不上田伯光欠扁的話,他一直在瀏覽優盤上的內容。
這裡面全是王博膽和康德公司的秘密聯繫,還有一些王博膽和聖德醫院主任王廣的秘密交易。
楊天很氣憤,他之前救李望坡的時候發現了他癌症擴散的原因,根本不是因為什麼後期恢復不好,而是因為使用了王博膽通過賄賂王廣進入醫院的標有『康德』牌子的針管什麼的。
他們這是在變相殺人。
很諷刺吧,自己救人,他們卻披著救人的帽子在殺人。
田伯光嘻嘻笑著說道:「楊天先生,我的任務完成了,你是不是要給我解藥了?雖然我很想待在你身邊,但是我怕我一覺下去就醒不來了,死了不要緊,可是我不想死在你前面啊。我不能讓你一個人承受失去我的痛苦,我不是那樣薄情寡義的人。」
楊天嘴角挑起了一抹詭詐的微笑,從兜裡拿出早就配好的『解藥』扔給田伯光:「吃了吧。」
田伯光眼睛一亮,隨後又狐疑的看著他問道:「這,真是解藥?」
「愛吃不吃。」楊天一邊說就一邊去搶。
「哦,不不,你給的就算是毒藥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吃下去的。」田伯光很滿意楊天的反應,看樣這真是解藥了,一口吞了下去。
楊天哈哈笑道:「我給你毒藥你真的吃?」
「哦,楊天先生,你知道我不會對你撒謊的。毒藥我肯定敢吃,當然是在我有解藥的前提下的。」
楊天一邊穿著鞋子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田伯光,恭喜你實現了自己願望,你吃的正是另一種毒藥。」
田伯光大驚,隨後笑道:「你騙我的。」
「有必要嗎?你看看手掌心是不是有個黑點。那就是毒藥的症狀,這個世界上沒我是解不了的,別忘了我是神醫。」
這下田伯光再也淡定不了了,眼中凶光大盛,怒視著楊天:「我雖然愛上了你,但是我很討厭別人騙我,你竟然拿解藥當毒藥給我吃。」
「你錯了,我並沒有騙你。」
楊天似乎一點也不在乎田伯光的凶悍目光,「你確實是吃了解藥,但是我並沒說解藥裡還含著另外一種毒藥啊。是你自己沒經驗,蠢,你能怪誰?」
聞言,田伯光眼中的凶光奇跡般的消失了,反而是一副可憐的模樣說道:「我就知道你沒騙我。但是你也不必這樣對我吧。我只是偷了一件就落成這樣了,雖然我是帶著自願的成分,但是,我想我們應該是平等的關係。」
「只要你當我一年的保鏢,我就放你走。」
「哦,我不喜歡保鏢這個職業,我是田伯光,是有收集一億件理想的田伯光。」
「我有沒禁止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楊天說道。
田伯光眼睛一亮,嘿嘿說道:「你能不能讓那個女士給我一件沒洗過的?」
「哦,楊天先生,我知道你是不會拒絕我這麼個小小的要求的。」
「你可以她,讓她情動,然後再扒光她。這樣的話,那穿過的自然就落在你手裡了,那樣的肯定帶著特有液體的芬芳。哦,我太聰明了,這簡直是天衣無縫的計劃,你說呢?」
「你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被我偉大的計劃所折服?」
「啊,我太高興了,你是不是不喜歡女人,你一定喜歡上我了,我就知道,我們是天注定的。」
楊天抖動著臉上的肌肉咬牙說道:「你是不是想馬上毒發?」
「哦。楊天先生,我又發現了這個計劃其實並不是太好,還有些漏洞。還是放棄吧。」
這時,朱洪濤市長也推門進來了,在看到田伯光這個陌生人,愣了下才對楊天說道:「你身體沒事吧?」
「沒事。」
楊天讓朱洪濤坐到床上,指了指電腦說:「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可以立即實施抓捕王博膽,另外聖德醫院裡的王廣主任和此事也牽扯甚廣。」
朱洪濤沉思了會兒說道:「原來是他。小天,你打算怎麼做?」
楊天雖然不是體制內的人,但還是知道一些體制內的彎彎繞繞,其中就包括妥協、平衡和暗地裡解決。
朱洪濤是個好官,自己不能給他政績抹黑,考慮了片刻後說道:「叔,我是這麼想的。先把那個澳洲康德公司一鍋端了,並大肆曝光,至於王博膽只需低調抓了判了就行。」
「這樣一來,一是能把群眾的注意力轉移到政府打假的運動中,為之後抓捕王廣鋪墊,免得讓這個聖德品牌砸了。」
「二是能給叔你增加一定的政績和民心度。」
「三,對京城王博膽家裡的聲譽也算是一種變相的維護,不至於他們做出什麼過激的違法行為,畢竟王博膽是犯罪了。」
朱洪濤讚賞的誇獎道:「嗯,第一是轉化矛盾,第二是贏取民心,第三是平衡之道。小天啊,你又讓你叔我驚訝了一番啊,你要是從政一定會有一番大作為的。」
楊天連忙擺手說道:「我可不想困在這體制裡,你知道我適合自由職業,哈哈。」
朱洪濤收了優盤拿出手機打了過去:「今天務必抓住康德公司的涉案人員,出了差錯唯你是問。」
電話那頭的警察局局長說了聲是後就趕緊召集警力,並通知那些在外面監視的警察準備實施抓捕。
楊天從病房出來後,所有的記者都圍了上去,相機『卡嚓卡嚓』,閃光燈也是頻頻閃爍。
楊薇撇撇嘴道:「擠什麼擠,哼,他的專訪早就是我的了,你們只能吃剩下的。」
不過她的話在這個時候沒人會注意,那些記者一股腦衝到前面,話筒紛紛往前遞。
「楊先生,請問你是用什麼辦法對李望坡先生做的手術?」
「楊神醫,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對失敗的聖德醫院說嗎?」
「楊先生,專家組說這是個醫學奇跡,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手術過程是不是佔了運氣的成分?」
「楊神醫,經過此次後您必將揚名醫界,請問您有沒有考慮在國內的大醫院工作,畢竟這樣你可以救治更多的人。」
「楊先生,你覺得是不是有望去獲得諾貝爾醫學獎?」
楊天疲於這些記者的瘋狂追問,老計重拾,拉過一臉笑瞇瞇的陳二東說道:
「陳醫生才是主刀的人,我只是做了前期的必要工作而已。好了,如果你們有問題可以問他,抱歉,我還有事。」
陳二東笑容僵在了臉上,看著逃之夭夭的楊天暗罵,這個小子又把我推出來
李望坡的兒子李澤親切的握住楊天的手說:「楊神醫,我代表全家感謝你。我準備了一些薄酒和一些謝酬,還望楊神醫笑納。」
楊天呵呵笑道:「酒今天就不喝了,我確實還有點事。至於謝酬,莫非是李兄這麼看不起我楊天?我救治老爺子乃是憑著『救死扶傷』四個字,再說謝酬我可要生氣了。」
李澤微微一愣道:「好好,是為兄唐突了。既然這樣,以後楊兄弟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打個電話,我李澤萬死不辭。」說罷就把手機號碼報給了楊天。
再次感謝了楊天後,兩人才算分開。
李澤看著楊天的背影笑著說道:「這個楊神醫小小年紀不簡單啊。」
他身後一個女人撇撇嘴說道:「他是跟聖德醫院比試,拿錢不就顯得自己貪錢了麼?」
李澤哈哈笑著,摟著女人說道:「他對錢連提都不提,你知道為什麼嗎?」李澤頓了片刻,自問自答說道:「他是想讓我們欠他一個人情,像我們這樣的生意家族,人情是最不能欠的,它可不是錢能比的。一旦還起來就不是小事了。」
女人咯咯笑著說道:「老爺子沒有事,你那大哥二哥這會兒著急了吧。」
「是啊,現在他們還不知道這件事呢,看來回家我又得裝糊塗了。」
「你呀,總是裝糊塗,只有老爺子明白你。」
李澤嘿嘿笑道:「那你呢?」
「我不明白。」
李澤悄悄摸向女人的臀部說道:「晚上就讓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