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自己另外的一面,或善良或狡詐,或懦弱或堅強說白了這只是一個人自己的事。也只能是一個人的事。
楊天沒有為發現羅青璇這一面而驚訝或有其他想法,他也覺得很正常,畢竟生活在大家族裡的人都不是那麼簡單的。
馬縣長剛才確實是被楊天散發出來的那種駭人的氣勢嚇到了,這時候見楊天並沒有像打那些秘書一樣揍自己這個縣長,他鎮定了下,心裡暗罵,不就是個小破孩麼,自己幹嘛嚇成這樣。
噹啷噹啷噹啷。
馬縣長手機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看到一個號碼後微微愣了下,「喂,哥,哎,啥事?」
「你是不是在抓人?其中一個十八。九的女孩?」電話那頭上來火氣似乎挺大。
馬縣長看了一眼羅青璇,疑惑道:「是有個女孩,好像是姓羅。都是生意人,這事哥你咋知道了?」
那頭氣的手都發抖了,怒罵道:「生意人?我告訴你,你趕緊把人撤了,好生款待,要是少一根汗毛,我宰了你。」
馬縣長平時還算有點小聰明,但是今天他著實覺得自己受委屈不輕,心裡想著不整死這兩人哪對得起自己?
現在他親哥哥竟然為了外人說宰了自己,不滿的反駁說:「哥,你是堂堂北京軍區河北分區的後勤部副部長,一個生意人就能讓你這樣?不就是有點錢麼?哥,別告訴我這個娘們也是你的女人啊,我告訴你,那個女的已經被我打了。()」
咚。
馬縣長耳邊手機裡傳來了一聲,像是手機摔倒地上的聲音。緊接著,他哥哥馬桂雲顫抖的說:「你,你真打了?」
「打了,照著臉扇的。」
「你害死我了!」電話猛然間掛斷了。
就在這時候,轟隆隆一輛軍車飛馳了了過來。董大兵帶著一大頭兵趕了過來,看到老首長的孫女竟然被這個小小的縣長打了。二話沒說,上去就一腳,把馬縣長踢翻在地拷了起來,馬縣長帶來的警察還想上前制止,董大兵手下的一個軍人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了一本證件,他們一看就乖乖的站在了一邊,不敢亂動了。
馬縣長被拷了以後,見這幫人是軍人,馬上大喊:「你們幹什麼?我是政府官員,你們軍區什麼時候能越權了?誰給你們權力了?」
董大兵上去就是一巴掌,「你涉嫌襲擊國家高級將領家屬,意圖不軌。不給你危害國家安全罪就算好樣的了,再喊立即槍斃。」
馬縣張大著嘴巴,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兩個生意人會是什麼高級將領家屬。他慌忙爬到董大兵腳底下,立刻就換了一副嘴臉:
「誤會誤會,我哥是軍區後勤部副部長馬桂雲,這都是誤會。」
董大兵冷笑出聲,拿出了自己的證件,譏諷的說:「仗著一個後勤部副部的爛人,我看你所謂的哥也救不了你了。」馬縣長看到董大兵的證件後,臉色立即變得像死人一樣灰白,癱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他知道,這次踢到鐵板了,一切都完了。
等馬縣長被大頭兵壓走後,董大兵才一臉慚愧歉意的上去對羅青璇請罪,不過羅青璇怎麼能讓一個比自己大這麼多的叔叔請罪呢,「董叔,謝謝你。」
「大小姐說的哪裡話,我是首長帶出來的兵,首長家人的安全就是拼了我的命也要保護。」董大兵誠懇的說著,字字有力,字字發自肺腑。
在送走董大兵後,楊天才歉意的說道:「是我連累你被打了。」
「不是,這是我心甘情願的。」羅青璇一語道破,他不知道為什麼很不想在楊天面前表現出這種類似『詭計』般的伎倆。
她覺得有些玷污楊天的品格。
楊天也沒想到羅青璇是這麼直接的說了出來,訕笑一聲,他並沒有怪罪什麼,畢竟他們只是認識而已。
楊天手伸到半空想摸摸羅青璇的有些發腫的臉龐,想到此舉動可能有失禮儀,才尷尬的又收了回來問道:「你臉沒事吧?我給你弄些藥膏摸一下,到晚上就好了。」
羅青璇看到楊天手的動作,心裡微微有些發酸,不過她掩飾的極好,轉話題說道:「你還是想法買一個酒廠吧。」
「嗯。」
兩人又沉默了。
第二天,軍區後勤部副部長就像瘋了一樣,打電話到處去找關係,托人說情,平時的老戰友和老首長一個個不是下部隊了,就是躲著不接電話,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老首長,京城軍區一位副司令。
他曾經給這個司令員當過警衛員和司機,發家也是從這裡開始的。
這位司令員並沒有痛罵昔日的警衛員,只是歎口氣說讓他做最壞的打算,可能會離開部隊也說不好。
馬桂雲副部長正值壯年,是陞遷的大好時機,他很不甘。他只是知道那個女人是挺有來頭的家屬,到底是誰他也不是很清楚。事情已經到了這個節骨眼上,死也要死個明白,在耐不住馬桂雲的詢問下,這個老司令員終於氣急敗壞的罵了起來:
「你當我不想保你嗎?你當我願意腆著老臉嗎?我這老臉在人家那不值錢。你好自為之吧。」
之後,這位副部長被調到了一個沒有實權的閒職,一輩子也就到這了、而那個囂張的馬縣長被開除了黨籍,撤銷職務送到了軍事法庭,後果怎樣想想也曉得了。
第二天,令楊天哭笑不得是,買酒廠的事真的不用他心了。
不知道是朱老爺子給朱洪濤市長施加了壓力,還是他自己想多撈點這種仙釀。這個問題楊天真是細細研究過,可惜沒研究出來。
元氏縣的縣委書記正為了拔除馬縣長這個毒瘤興奮不已呢,也難怪,這馬縣長上面有人,在這個位置上也不少年了,處處壓制著這個空降而來的縣委書記。
他瞭解到了這起事件的起因就是名叫楊天的小伙子,這次聽市長打過招呼說楊天想買酒廠,他在大會上立刻拍板決定了,與其讓那個頻臨倒閉的小酒廠苟延殘喘維持在哪裡,還不如把他賣掉,今後酒廠發展了縣的稅收不也增加了嗎!自己也算是為政績填上一筆。
手續辦的很快,不到一天就齊全了。楊天把那些黑玉膏分成的錢都拿了出來買儀器設備,又好好的裝修了一遍酒廠。
這一番下來,他手上真是沒有錢了。
僅僅一個酒廠就讓他捉襟見肘了,楊天腦海中又浮現出了妖孽的成熙雨她怎麼還不來呢?別是耍我吧?難道她新弄的公司出了問題?
酒廠重新開業之前,楊天特意拿了一些『仙釀』去縣裡挨個送禮了。
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他頭上雖然頂著那麼大的後台,但是在這裡開酒廠,沒有『地頭蛇』縣政府的照料,麻煩總會有的。
縣委書記李進路和新上任的縣長吳躍進等等官員都拿到了這種酒。他們現在可知道了,這種酒之前都是專門供給比他們大上萬倍的大佬們的。一個個不是珍藏就是拿著當寶貝炫耀。
甚至有的人放到了家裡當菩薩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