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繼續,日子也得一天天的過。
雖然那一次手術並沒有得到金錢的回報,但是楊天知道他絕對是認識了一個牛b的人,這樣的機會不是人人都有的。
時間如流水,白駒過隙,一眨眼將近一個月過去了。他的生意比起剛開始好了很多很多了,連鄰村的人都爬過山來買藥,在這裡又實惠又放心,何樂不為呢。
楊天呢,除了給人看病,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了研習神奇醫書和醫學普通知識方面,因為他發現,這本醫書雖然很牛b,但是如果自己沒有一點醫學常識,那學起來真是事倍功半。
因此他一改上學時期的懶惰,天天抱著各種大厚本的醫書以及買來的教材來看。學了這麼長時間,楊天感覺很興奮,他發現自己就是天生幹這個的料,學起來真是快的很,如果現在就把他拉出去做個什麼小手術,他就敢。
至於余曉晴呢,楊天忙的時候她就幫忙打下手抓藥什麼的,不忙的時候就按照楊天的吩咐照顧種下的雲天草種子,只不過現在才長出個小嫩芽而已,晚上她就會陪著楊天一看看醫學教材。
不知道她是真的感興趣還是就這麼願意待在楊天的身邊,她也跟著楊天學,遇到不懂的地方還會問上一問。
「曉晴,你也稀罕這醫書?」
「嗯,看的挺有意思,我想以後哥你厲害了,我給你打下手。」
楊天看著余曉晴笑靨如花的面龐,經過這一個月的大補身子,余曉晴已經不復原先瘦弱的樣子,臉蛋上有了些肉,粉嫩粉嫩的吹彈可破,穿著楊天特意買的牛仔褲,比起城裡某些刻意打扮的女孩子要青春陽光很多。
楊天看的有些發呆,他想,余曉晴應該在校園裡無憂無慮的生活,學些知識的,不能像村裡那些無知的婦女一樣,除了張家長就是李家短。
「曉晴,你想不想上學?」
「上學?我,我不想,我想陪著你,你在村裡我就在村裡。」
楊天心裡一陣暖流,不過他可是真心為余曉晴著想,於是帶點誘惑的說道:「曉晴,我跟你說,上學可有意思了,能學知識還能見到很多新奇的玩意,星期天還能去動物園看看猴子,去公園躺椅上歇會,逛街買漂亮的衣服,去小吃街吃好吃的……」
話還沒說完,余曉晴眼淚嘩嘩就掉下來了,她把書扣到桌子上,趴在那瑩瑩的哭了起來。這一哭,楊天慌了,納悶了,這丫頭不會是被我感動了吧。是的,一定是的。
他笑著拍著余曉晴的肩膀道:「曉晴,別哭,別哭昂,我……」
又是一句話沒說完,余曉晴就打斷了他道:「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不添亂,我真的不添亂,我不看書了,我也不學了,我跟著嬸下地,我跟著叔搬磚當小工都行,你不要趕我走,我不想走。」
楊天愣了,哭笑不得。原來這丫頭誤會自己的話了,自己那捨得趕她走呢,自己這是為未來計劃啊,於是哈哈笑了兩聲,托起余曉晴的頭,用手擦了擦她滾落下來的眼淚,「傻丫頭,哥什麼時候說要趕你走了,你是我預定的媳婦兒,莫說哥永遠不會趕你走,就算有人敢跟我搶你,我都跟他拚命。」
「那,那你讓我離家去上學,我,我不是就走了麼?」
「我的傻媳婦兒。」楊天一把摟住余曉晴,只覺她顫抖了一下就不再動了,安安靜靜的靠在自己身上,余曉晴眼含淚花,但已不再是悲傷,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幸福的悸動。
「哥讓你去上學是讓你學點知識,好回來幫哥的忙啊,你不是剛說要給我打下手幫忙麼?可不許賴賬。」
「嗯,我不賴賬,可,可是我能上的去麼?」
這麼一提醒,楊天才想到,至今都不知道余曉晴的文化程度呢,要是她就認識字,其他什麼也不會,那個學校能考上?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曉晴,哥先問你,你是不是決定以後要當我媳婦兒,給我生娃?」
楊天低著頭看著余曉晴的眼睛說道。余曉晴臉頰微紅,點點頭嗯了一聲。
「那,你能跟哥說說你以前的事麼?哥想瞭解瞭解你的事和文化程度。」
余曉晴眼睛頹然有些沒落,她是從來不想提起的,但是這個她認定的丈夫問起,說就說,以前的都過去了,我現在有哥在,我就是個幸福的孩子——
「不想說,哥不問了昂,沒事沒事。」
「哥——」余曉晴輕輕喚了一聲。
「我從不知道我的親生父親是誰在哪。我記得我娘活著的時候,我生活在城裡一個四合院裡,有天晚上,我正在睡覺,我娘抱著我離開了那四合院,之後我和娘住在一個親戚家裡,那時候我好想才八歲,親戚對我和娘很不好,他們整天吵架。」
說著余曉晴眼圈就紅了,看樣子這段記憶讓她很難忘記。楊天也暗罵,沒事幹嘛問起這個。
余曉晴接著說道:「我十歲那年,娘出意外掉河裡淹死了。娘死了後,那家親戚還打我,把我賣了給外村的人,村裡小孩都笑我沒爹沒娘,上不了學,於是我就偷偷溜進學校,在窗戶外邊聽老師教課。」
「我沒書也沒本子筆,學的很慢,十七歲了都才學到初中的課。有一天,外邊來了個女的,跟那家裡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就把我帶走了,我就被賣到了耿家……」
「娘臨走前給了我這一個玉珮。」余曉晴從脖子上摘下來一塊魚型的玉珮,「娘說,只要憑著這個就能找到我的親生父親,不過我現在不想找了,因為我有哥要我有哥疼我……」
說著,她梨花帶雨的臉龐上綻開了燦爛的笑容,雙眼有情的望著楊天。
楊天心裡感動的同事也真是有些憤怒,這娘的都是畜生啊。
他沒想到余曉晴身世這麼坎坷曲折,不過她算是很堅強的人了,另外還自學到了初中,真是難以想像她是怎麼過來的。
「曉晴,哥認你做媳婦,哥一定會好好待你一輩子的。」
「嗯,我知道哥會的。」
楊天撫摸著余曉晴的臉頰道:「學到初中了,還好,到時我給你找個老師,咱補補課,到時絕對能找個大學上。」
「我聽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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