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許則磊的人生是前後矛盾的,那麼他遇到的最矛盾的人就是白素君。
看著沒有半點**之態的人用那麼平常的口吻說出如此挑逗的話,許則磊低談一聲,頗為哀怨的問道:「你根本就沒有**,為什麼總提這件事呢?只是因為我『需要』嗎?」
白素君被許則磊問的一愣,反問道:「難道你不是在勾引我?」
「勾引?」許則磊氣結,只是因為早上看到白素君在身邊,讓他有了一種十分溫暖的安心感,不自覺的想要親近一下,就被當成了勾引?僵硬了一秒之後全身無力的窩在了白素君的身邊,無奈的道:「我只是想和你親近一下。」白素君分不清楚親近和勾引,許則磊也能想明白,可是他真的沒想到白素君在這方面竟然白癡成這樣。
「哦。」白素君聽了許則磊的話,心想這人類的情緒還真是複雜,想要揣測明白真是比修行還難,難怪都說做人難,還真是一點都不錯。
「而且現在家裡人太多,真要做的話也不太方便。」彷彿是要給白素君一個理由,又好像是要表白自己剛才真的不是想要那樣似的,許則磊沒經大腦就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白素君琢磨了一會,最終確定許則磊大概是害羞了,這也是人類情緒中的一種。摟在許則磊腰上的手緊了緊,壓低聲音道:「我做個音障結界他們聽不見,不然去我的仙殿?」
許則磊忙搖頭,之前的話一出口就後悔了,見白素君果然有了上竿爬的趨勢,馬上說道:「我真不是那個意思,哎呀怎麼解釋呢。算了,趕緊起床吧,今天應該還有不少事呢。」說完趕緊從白素君的手中逃離,匆匆的跑進浴室進行每天一早的首要大事——洗澡去了。
懷中空了,白素君的眉毛皺了起來,許則磊的話在他聽來算是一種暗示,隨即已經凝結了氣息在下,哪知道許則磊只是「隨便說說」的,那下面已經站起來的東西怎麼解決?
由丹田而下的氣息想拉回來還真不那麼容易,許則磊洗完澡白素君才算是平息成功,看著許則磊穿好衣服逃一樣的出了房間,白素君總算明白了一件事,**這個東西還真不太受思維控制,一點起了興致想要平復還真他大爺的難。
踏步虛閃,已經是一位翩翩身形的現代精英打扮,白素君隨手收拾了床鋪也下了樓。
許則磊現在每天只是依靠水果度日,雖然可以完全滿足身體所需,但是時間長了也嘴饞,到了客廳見到了出去一晚的柳三太爺,在胡修的引見下就算認識了,當即也不客氣就吃上了柳三太爺帶回的早點。
胡修對柳三太爺買回的東西還是很滿意的,一看就知道就是專門為他買回來的,不然誰會一大早的買回幾隻燒雞當早點的呢。
回頭看看桌下依舊入定的劉華中,在看了看窗外天色,想著離應誓時間也只不過三兩個小時了,如果這個小子在時限到來之前醒來,那麼事情還有解決的可能性,但是這個小子偏偏就像是故意的一樣,從昨天中午一直到現在竟然紋絲未動,竟真的是入定已深了。
白素君隨即跟著下樓,見許則磊和劉三太爺已經認識,也不多費一回事再介紹,拉過許則磊捏著雞腿的手啃了一口然後點點頭,道:「柳三太爺弄回的東西倒也天然,你要是喜歡就多吃點吧。」
許則類看著被咬了一口的雞腿,再看向神色沒有任何變化的白素君,心裡又開始胡思亂想了,明明不算是戀人,偏偏能表現出這麼自然的情侶關係,真是不知道這人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想到柳三太爺也在場,又因為之前胡修介紹自己是白素君的道侶,當下也沒有表現出過多的不適應,點頭說自己知道了然後也表現的極其自然,把白素君啃過一口的雞腿吃了下去。
柳三太爺對許則磊身份多少心裡有點底,許則磊和白素君之前情感不怎麼順遂他也看的出來,不過人老成精,他也不會表現出什麼疑惑神色,就跟什麼都不知道似的招呼著許則磊多吃。白素君那句話說的不錯,柳三太爺弄回來的東西的確是「無公害」的,許則磊多吃一點倒也無妨。
不過柳三太爺也多了點心事,就是胡修和劉華中,如果天劫平安度過,那麼以後該如何相處,法海說是情緣那就是情緣,絕對不是友情哥們義氣之類的感情,可是胡修另有兩段情緣未斷
許則磊吃完,就讓白素君拉出去溜躂了,只是在別墅小區裡胡亂轉悠而已,白素君的本意其實就是想要和許則磊表現的更像是情侶,促進一下兩個人的關係,可他不知道現在的人類除了老頭老太太們之外,沒有什麼人會在大清早一起出來遛彎了。
許則磊對白素君這種表現也很順從的接受了,不管怎麼樣這也是白素君在努力做個合格戀人的表現,儘管這樣的表現有些可笑。
許則磊和白素君一出房門,柳三太爺便開誠佈公的和胡修談了起來。
「胡小友,天劫之後打算如何與劉小子相處?」
「」胡修真的沒想到柳三太爺會與自己說這個,聽柳三太爺的話就好像自己真的能安全度過天劫似的,笑著搖了搖頭反問道:「柳三太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柳三太爺肅了面孔,表情有些擔憂又有些陰沉,很是認真的道:「你與劉小子已生情緣,而你另有兩段沒有了斷,老頭子想問問你打算怎麼處理你和劉小子之間的關係。」
「柳三太爺不覺得現在問這個有些過早麼?」天劫豈是那麼容易過的,連白素君都說自己是逆天一級的,恐怕他這次天劫比尋常更要猛烈一些,本來已經完全淡然了心境安心等死,結果又把劉華中牽連了進來,三段所謂的情緣他是一個都搞不定,現在被柳三太爺當面問了出來,除了迴避反問他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有些事越早決定越好,那蘇其華引動你心魔,想你用情已深,可我不得不為我的弟子多做打算,你的天劫即劉小子的天劫,這事幾成定局,如果不過也怪不得任何人都是他自己招來的,可是過了你又打算如何?」柳三太爺句句緊逼,卻是語氣平和道理分明。
胡修聽了柳三太爺的話,也不得不多想想這事了。天劫雖凶狠,總也有一絲可能度過的希望,若是真的成了,那他到底該如何和劉華中相處?雖然只是初識,卻因為一個髮夾和一句玩笑似的的誓言,兩個人將來肯定不能回歸陌路,可是只以兄弟論也根本不可能,法海是什麼人胡修又怎麼能不清楚,雖然囉嗦卻也是從不打誑語,他說是情緣又怎麼可能是其他。
回頭看了看劉華中,想到他以入定的方法逃避自己強迫他收回誓言,胡修又怎麼能不感動,可是感動不代表動心啊,這真的是讓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說自己真的能從素其華身上收回心思,一心一意的對胡修?那根本是扯淡!但是說以兄弟之情待他那也是扯淡。
收回視線,對上了柳三太爺有些灼灼的目光,胡修歎息一聲道:「這實在是想不出什麼辦法的事,法海高僧提到我的那第一段情緣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自己都不清楚,與我來說也沒什麼意義,至於蘇其華卻是得了我全部心思,所以我也不可能對劉華中產生什麼情感,而他對我肯定也沒有那樣的想法,之前的事只能說是胡鬧的結果,不過他終究是為我才有了這次的大難,我只能說我若大幸過了這道坎兒,必以性命為報護劉華中成大器。」
柳三太爺等的就是這句話,收回了緊盯著的胡修的目光,隨即也歎了一口氣,道:「若是劉小子沒那個心思,對你們來說都是好事,但是情緣二字實在難解,怕就怕他將來對你若是那樣你又當如何呢。」
胡修也是無奈,蹙著眉想了許久才道:「如果我無法對他動情,便是他一日不死我一日不談情。」這算是一個交代了,劉華中縱有天資,若要得道成仙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更大的可能性只是比常人多活些歲月,胡修能說出這話從哪方面來說都算對得起劉華中了。
柳三太爺點了點頭,對胡修如此決定終算滿意,當下也道:「有了你這句話,那麼不管結局如何,滿巫宗也會盡量維護那蘇其華。」這算是一種回報吧。
胡修答應替劉華中「磨性子」本就是為賣給滿巫宗一個人情,好教他們能對蘇其華看顧一二,結果陰差陽錯卻成了現在這個局面,現在人情到底是賣出去了,胡修心裡卻歡喜不起來,總覺得虧欠了劉華中什麼,胡亂的揉著腦袋卻碰到了那個髮夾,愣了一下就想要摘下來,結果握了握拳還是忍住了。
罷罷罷,就這樣呆著吧,不然可能就把劉華中那不著調的情分全都辜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