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蝮蛇為什麼尷尬。的確是劉華中做的太過了。
劉華中在家中做了個巨大無比的蛇箱。整面牆那麼大一米半寬上下三層。佈置的如同一個蛇別墅一樣。這些蝮蛇都是極其感激的。能在城市中擁有這麼一個住的地方實在是太難得了。但是劉華中很不地道的給蝮蛇起了個能讓人笑掉大牙的名字——來福。還買了兩條母蛇回來給它做伴。
先不說兩條母蛇和來福是不是一個品種。只說來福是剛有靈智的小妖。一切以修行為主。哪裡可能再動「凡心」自毀道行。可是和劉華中搭檔時間尚段。並不能溝通。無奈之下只能把兩條母蛇嚇到蛇別墅的角落裡不予理會。弄得劉華中以為來福看不上兩條母蛇。這段日子正打算再買兩條「好看」的。
竹迅聽了來福的抱怨。簡直快要笑翻過去了。要不是在場還有許多「外人」。只怕早就在地上打滾了。好半天後終於笑夠了對來福安慰道：「這名字其實挺好。雖然像個狗名兒吧。」
這話說的還不如不說呢。來福自知惹不起竹迅。只能在意識裡哼上一聲便了。又道：「一會你去和他說說。讓他把那兩條母蛇弄走。看著影響心情。」
竹迅這次倒沒取笑了。來福說的是實話。畢竟修行日子尚短。根基未有大成。這等影響心智的事還是早早停了的好。難得遇到一個同類的小輩。竹迅也願意多聊幾句。又指點了一些修行的話。來福聽了自是感激不提。
白素君面上沒顯。其實也在關注著來福。雖說來福和劉華中並不能溝通。但是畢竟是結了契的守護靈獸。萬一劉華中在三分鐘內遇到了什麼危險而外人不得知的話。來福應該也能感應一二。到時候由他提醒眾人也比乾耗時間的好。
葉無為之前又去給石海慶檢查了一下身體。以防有什麼突變。這時又轉了回來。見到金屬箱裡的來福先是有些頭皮發麻。可是看了幾秒之後又覺得親切。稍微湊近了一些蹲下身來看。奇道：「那劉大夫竟隨身帶著這麼一個傢伙啊。」
竹迅點點頭。道：「你可得敬著他點。」
葉無為迷惑不解。白素君把話接了過去：「當初你出事。就是來福救的你。」眼下葉無為已經知曉不少事。除了個人身份之外。也就不用再瞞他什麼了。
葉無為更是好奇了。不過三分鐘的時間卻是到了。劉華中還沒出來。白素君正要讓人把劉華中拉出來。卻聽驗屍間裡劉華中的聲音傳了出來。
「別拉。我沒事。等等就好。等等。」聲音聽上去雖然緊張。卻很精神。
眾人都看向了白素君。以眼神詢問著這繩子拉還是不拉。而白素君卻和來福溝通道：「你主人沒事吧。」
來福晃了晃腦袋：「我感覺不到他有事。」
白素君這才對著眾人點了點頭。道：「再給他一分鐘時間。不管那時候他到底怎麼樣都得給他拉出來。」
就算被把劉華中凍上。那屍體散發出的怪異氣息吸進體內太多也不是好事。
好在。劉華中在追加的一分鐘將了的時候出了來。他的確也是被寒意侵襲了。但是並不嚴重。充其量就是被凍的有些發抖而已。只是這廝出來的時候額頭上的汗水嘩啦嘩啦的往下淌。讓見識了石海慶慘樣的葉無為和許則磊大感驚奇。
白素君也覺得奇怪。指著劉華中的腦門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劉華中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是滿頭大汗。有些尷尬的道：「急的。」
眾人啞然。
別的也不多說。白素君接過了劉華中手裡的東西。竹迅則上前做檢查。
劉華中這次是超水準發揮了。四分鐘內檢查了屍體。有提取了兩樣白素君要的東西。緊張感過去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對著來福道：「來福啊。你是不知道。之前簡直比看恐怖電影還緊張」
竹迅給劉華中做完檢查。見許則磊一臉緊張。微笑道：「比你的情況好。比葉大夫他們嚴重一點。」
許則磊點了點頭。算是暫時鬆了一口氣。
劉華中從屍體上提取皮膚樣本的時候用的時間也不算太長。只是血樣比較難搞。屍體經過之前的解剖檢查已經失了一些血液。後來血液更是凝固成了果凍的樣子。用注射器抽取幾乎已經不可能了。劉華中倒也聰明。直接截取了一段血管出來。
白素君通過顯微鏡觀察完。沒有得出什麼結論而是叫過劉華中問到那屍體現在的情形。
「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樣子。和普通新死的人沒有多大區別。也可能是我現在本事不高實在看不出來什麼。只是有一點比較奇怪。也可能是我錯覺吧」劉華中並不太確認之前所感覺到的。有些猶豫要不要說。如果真的是錯覺反倒影響了大家的判斷。
「不管是不是錯覺說出來也是個參考。」白素君說到。
「嗯。好吧。我先是仔細的查看了半分鐘。除了那屍體實在是新鮮的有些過分之外。的確沒發現什麼不對勁。只是在我提取皮膚樣本的時候嗯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就好像是一種被他盯著看的感覺。可我看過去那屍體卻是閉著眼睛的。我不是一個太膽小的人。當時也就沒在意。後來截取血管的時候那種感覺又來了。我再看過去他還是閉著眼睛的。所以我覺得也有可能是我的錯覺。」
白素君瞇了瞇眼睛。又看了看手錶。對葉無為說道：「時間不早了。所有人總拘在這裡也不是那麼回事。你讓你領導安排一下。找個合適地方讓你的同事們先住進去。只要他們不和別的人接觸太多也沒什麼。只是暫時不要擅自活動。萬一出了什麼差池不好解決。和他們說事情不太好解決。但是對普通人來說危害性應該不是很大。目前只是傳播途徑還不確定。所以結果還要等段時間才能出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空氣傳播肯定排除了。現在只要不做肢體接觸就行。當然飲食上也要小心。另外屍體我們要帶走。還要拿走一些器械。你的那些同事現在就可以走了。我們還要留一段時間好做安排。你可以留下來陪著我們。想走也可以。不過不能回家。」
葉無為二話沒說照辦了。並且決定留下來。反正有間值班房。困了就去那睡就行。
現在已經是下班的時間了。分局領導們卻沒走。這個時候不論真心還是假意都要做出關心的樣子。所以他們還在等消息。得了葉無為的匯報。他們總算也是能鬆了一口氣。對白素君的要求自無反對。更樂得白素君把那惹禍的屍體帶走。趕緊安排車。把已經被拘了一個下午的人帶到了一個內部招待所裡安排好。並且按照白素君的吩咐嚴格執行著絕對不發生肢體接觸的要求。對其家屬們也有交代——加班。這對公安口的人來說太正常了。
等一切都安排好了。葉無為也知道剩下的事不是自己能參與的了。人家把他留下是情面。他自己卻知趣的不往前湊。說了句：「有什麼需要就去值班房裡找我。我和他們打電話。」和上面聯繫基本上是葉無為目前唯一的功能了。
白素君點了點頭。又見葉無為時不時的總瞟著來福的金屬工具箱。便道：「等這事一完。找個時間我讓許則磊把事情告訴你。現在別惦記了。」
葉無為這才放下好奇感去了值班房。
現在裡外裡徹底沒「外人」了。說起話來大家也就不用太多顧及。白素君更是加了一層隔音屏障。使外間聽不到這個房間裡的聲音。而他們卻能聽到外間的聲音。
「師父。查出什麼了。」竹迅乾脆把來福從金屬工具箱裡撈了出來。抓在手上擺弄著。嚇的劉華中心驚肉跳的。想搶回來卻是不敢。只是直勾勾的看著竹迅的手。很怕他手下沒個輕重捏死了自家來福。
沒人理會劉華中的呆樣。都看向了白素君。吱吱也不用守著門了。也和大家合到了一處。一直往竹迅身邊湊。竹迅簡直就想把來福當鞭子用抽將過去。不過也只能是想想罷了。冷哼了一聲也就隨吱吱去了。
白素君人性化的托了一下眼鏡。道：「和葉無為觀察到的一樣。凝固的血液中存在著極細小的骷髏狀顆粒。據我觀察那些顆粒都是生命體。類似細菌應該說是類似草履蟲一樣單細胞生物。不存於人類的知識範疇中。是人類目前沒有發現還是『異界』傳播而來還未可知。另外我用一絲靈氣去試探這些生物。卻被彈了開來。稍微加大一些強度之後反彈的力度也隨之加大。不過這些單細胞動物很塊就自動死亡。我預先養在皮膚組織上的卻活了下來。不過生命力已經不如之前旺盛。可以斷定一個小時內也會死亡。」
現在在座的。除了吱吱都是學醫出身的。聽了白素君的話都仔細的思考了起來。繼而面色都古怪了起來。
屍體上上有微生物屬於自然科學範疇。這事不難理解。讓人難以理解的卻是這種生物居然是那屍體對靈氣有反應的最大原因。他們離開屍體後會迅速死亡也可以理解。但是那培養在皮膚組織上的卻不該死亡的那麼快。
也就是說屍體只是這些單細胞動物存活的條件之一。另外必然還有一個更大的必須條件。可是這個條件又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