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則磊實在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看起來十分無害,笑起來還帶著點猥瑣,長得又白又胖跟個大饅頭似的禿子,就是那個傳說中威猛無比陰險冷酷的法海。
十分不可置信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許則磊斷言道:「你是冒充的!」
法海聽了,沒有什麼變化,只是道了聲佛號:「阿彌陀佛,貧僧得到於唐朝,成名於宋朝,見史書於明朝,雖然有名號之爭鬥,諸多紛擾,但貧僧的確就是法海,法者與公俱報也,海者地大物博也的法海,貧僧」
「停」許則磊很快就讓這個禿子半文半白的話給繞暈了,連忙揮手打斷道:「我知道你是法海了,你不用解釋了。」
「善哉善哉。」法海似是滿足般的笑了起來,笑的一身的肉都跟著顫抖,許則磊看得心也跟著一顫一顫的,很怕這個自稱法海的人就這麼著把肉都抖到地上。
愣了一下,許則磊突然跳了起來,對法海道:「你真是法海?那太好了,你會收妖麼?」
法海頷首,道:「驅邪降妖,除魔衛道,乃出家人本份,然貧僧千餘年未與人動手,一直在尋找『元體』轉世,加以護持,或化解或度化,並算這天下何處出現妖魔,並通知各地護法仙君去處理,所以貧僧已經很久不親自出馬了,不知道施主可遇到什麼妖魔邪祟,可告之於貧僧,貧僧定請本地護法神君前去收服,不過貧僧卻並不曾感覺此處有何異狀,不知施主所說到底是何處?這中華之地雖然博大,可是還沒有貧僧掐算不出來的出世妖魔,莫非施主是在境外遇到?可這又不對,據我說知道施主似乎從為離開過華北」
許則磊已經抱著頭蹲下了,不等法海說完,抬手指著他的鼻子道:「你確定你不是唐僧?」
法海一愣,道:「貧僧的確是唐朝人,也在唐朝出家,若稱為唐僧也無不妥,不過現在世人稱之為唐僧之人多特指玄奘,也就是三藏法師,後受封旃檀功德佛,貧僧雖已經有成,卻抱羅漢果」
許則磊徹底沒轍了,胡亂的揉著腦袋,終於不可抑制的跳了起來,道:「是法海就成了,你能收妖吧!」
法海肅了肅神情,道:「雖千餘年」
許則磊趕緊道:「停!你只說能或者不能!」
法海噎住了,半晌之後才吞了吞口水道:「能」
許則磊趕緊接著說:「有個白蛇妖和一個青蛇妖就在xx醫院當大夫呢,這裡是他們的老窩,你趕緊把他們收了吧!」
法海聞言,愣了片刻,對著許則磊那充滿期待的眼睛,非常「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道:「施主說的可是那白素君和竹迅二人?」
許則磊點頭,心道:不愧是法海,一下子就知道我說的是誰了,哦對了,他來這裡估計就是為了抄妖精老窩的。真希望這個法海就像傳說中那麼nb!讓白青二蛇聯手都拿他沒轍。
法海歪著個腦袋,看怪物似的看著許則磊,半晌還嘟起與腦殘拍大頭照非常神似的嘴巴,十分疑惑的說:「施主,想必這其中定有什麼誤會,那白素君是得道仙君,並非是什麼妖怪,那竹迅雖是妖身,卻也是正修,得白仙君教化已二十餘年,只要度過天劫,他日也必能位列仙班咦,施主你怎麼暈倒了?」
許則磊再一次暈倒了,這次倒不是讓什麼「人」嚇的,而是讓法海的話給驚著了。
法海的話,許則磊只聽到「白素君是得到仙君」為止,就已經聽不下去了,「仙君仙君」這兩個字在許則磊腦中不聽的嗡鳴,等到反應過來,就看見法海的嘴一張一合的不知道在囉嗦什麼,出於一種自我保護的本能,許則磊選擇再次暈了過去,倒下去之前只有一個念頭:唐朝的和尚都tm的是話癆!
再說法海,根本就不知道許則磊是讓他自己說暈的,蹲在地上觀察了一下許則磊的氣色又號了下脈,然後道:「無緣無故暈倒,體內陰質駁雜,看來是虛的這下白仙君可要費心思了,若這『純陽元體』還是童身一切都好說,可如今這般情形,少不得又是一番麻煩」
法海就這麼對著暈倒在地的許則磊獨自念叨了有大半個小時,才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套出個金色外殼的手機,按了幾按撥打了出去。
「白仙君,貧僧」
「法海大和尚!」不等法海報上名號,白素君趕緊打斷他的話,他可是知道這老禿子囉嗦起來是連菩薩都要頭疼的,直接問道:「我和竹迅給你打了無數次電話了,總打不通,你那邊有沒有『純陰元體』的消息?」
「貧僧去『異界』訪查了一番,手機不通,神識不連,如今剛剛回轉,依然沒有什麼消息,現在貧僧就在你凡間居所之外,哦,對了,『純陽元體』也在,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與貧僧相談正歡之時突然暈倒,我探察一番發現他體內陰質」
「啪」的一聲,白素君把電話摔了出去。想著自己兩千多年的修為,對上這個法海也抑制不住的動了氣,自己只是問他有沒有消息,直接告訴沒有二字有那麼難麼?羅裡八嗦的說那麼一堆廢話幹什麼!和你相談沒幾個能不暈的!
用意念給竹迅傳遞了個消息,然後準備手術去了。
要說凡間的門鎖對法海根本沒什麼阻力,白素君對這個房子也沒下什麼禁制,現在法海想要進去簡直是易如反掌,可是他偏偏要守著出家人的規矩,站在門口守著暈倒在地的許則磊站崗。
等竹迅先做完手術,和白素君用意識交流一下之後,提前回家的時候,法海還在那裡站著呢。
許則磊已經清醒,捂著耳朵蹲在一邊搖頭晃腦。
竹迅走近一看,許則磊捂著耳朵的手掌之下還垂著兩條電線連著手機,正在聽歌呢,當下就笑出聲來。這個法海囉嗦起來誰都受不了。
先封閉了自己的聽覺,竹迅拍了拍許則磊,讓他跟著自己進屋。
許則磊抬頭見到竹迅,簡直就跟見到了救星一樣,彈跳起來依然沒放下雙手,跟著竹迅進了屋之後,亂轉了幾下找到洗手間就撲了進去。
放下耳機才恍然大悟,自己這是進了「賊窩」了。
白蛇不是妖,是個仙還尼瑪是個男的,還尼瑪限制自己的ooxx自由,還尼瑪
哪裡都和自己熟知的《白蛇傳》對不上號,唯一有點關聯的就是白蛇身邊的確跟著條綠蛇。
綠蛇?看看自己的手腕,那個「鐲子」已經不見了蹤影,想來是讓竹迅給收了回去了。歎了口氣,坐在馬桶上仔細回憶著今天發生的一切,除了覺得不可思議之外,倒沒什麼真正的難以想像。
古有傳說,必有出處麼。
雖然超過了理解範圍,但是還算是能接受。
只要是仙,就不怕他害自己,更不會怕他對自己有什麼「以身相許」的圖謀。
只是既然是仙,他為什麼要讓自己過來呢?難道看我有慧根想要收我做徒弟?我可不想成仙,我父母還不知道下落在哪呢,我也不想過那種請心寡慾的生活,女人多美好啊啊,今天在小區裡跑步的那個極品啊
不知道該說許則磊是腦子裡少根弦,還是色心大過天,剛剛還在擔心父母,轉眼又開始惦記起了小區裡的那個大波mm,幾乎就要把白素君的警告徹底忘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竹迅推開門,道:「到客廳來。」
許則磊應了聲,小心翼翼問道:「法海走了?」
竹迅點了點頭,道:「送他總真不容易,羅裡八嗦的就跟唐僧似的。」
許則磊大有同感的點頭,邊往外走邊說:「他就是唐僧他師父!」
到了客廳,白素君已經坐在沙發上了,現在回來好一會了,抬著眼睛掃了一眼許則磊,冷冷道:「坐。」
許則磊雖然明知道這兩「蛇」不會害他,可是對著白素君,一種恐懼感打從心底攀升了起來,特別是想到中午的時候讓他踩住了自己的小弟弟,忍不住又是個寒戰,聽白素君讓他坐,趕緊點頭哈腰道:「白老大,您有話就直說,我站著就成了,站著就成。」
白素君懶得和許則磊那麼多廢話,聲音更是嚴厲的說:「坐!」
許則磊當下不敢違抗,緊並著雙腿側身坐下了,扭著身體低頭看地板不出聲。
白素君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心裡對許則磊一副小媳婦樣十分不喜,可是再想到他是這個空間穩定的關鍵,也不得不按住怒氣,盡量平靜的說:「今天開始你就住我這裡,以後每天學習我教給你的東西。明白麼?」
許則磊連連點頭:「明白,明白。」
白素君又道:「別以為我白天跟你說的話都是開玩笑,從今往後,不許找女人,不許看女人,也不許想女人。一心一意的跟我學本事,以後對你有好處。」
許則磊點頭,沒說話。心想:這真是要把我弄成和尚啊?學本事有好處?老子只想要泡妹妹的本事啊!